“道長救命啊!”任發躺在那裡喊道,他可不想被殭屍給殺了。
四目聽到他這個大金主呼喚,趕緊過去查看,看了下他的傷勢,四目鬆了口氣說“放心好了,你雖然流了不少血,但那不過是外傷,只要包紮好就沒有事了。”
“那屍毒呢?我聽說殭屍不是有屍毒,能夠將人感染成殭屍。”
“方帥剛纔已經用糯米拔除了屍毒,剩下一些殘存,我開幾副藥給你,很快就沒事了。”
任發略略放下心,只要不變殭屍就好。
“怎麼了?怎麼了?爹你沒事吧?”任婷婷聽到動靜,匆忙趕來,看到任發躺在地上,差點沒暈過去。
“放心,我沒事。”
任發勉強安慰了下她,又捂着脖子喘起粗氣,他被殭屍咬中,兩根又粗又長的殭屍牙,插進脖子裡吸血,又驚又嚇,半條命都沒了。
幸好方帥發現的早,要不然那就不是半條命,而是跑到陰魂地府見閻王。
人家牛頭馬面問起來,你是怎麼死的?他都不好回答,總不可能說是被他爹給咬了。
而且殭屍不入輪迴,他爹也不會進入陰曹地府,縱然怨氣沖天想報仇都沒辦法。
“道長啊,我爹他怎麼樣了。”
“放心,有我在這裡沒事。”四目擺擺手,示意她安心。
“有你?就是因爲有你纔有事,要不然我怎麼會被咬,我500大洋僱你來,讓你睡覺的?”四目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任發一腔怒火全都發泄到了他身上。
四目被兇了個狗血淋頭,摸摸鼻子,卻又不好反駁,不管怎麼都是他的失職。
他剛纔正在修煉,哪想到任老太爺闖進來,差點將任發給殺了,不論有什麼理由,都是他的失職。
他心中也是鬱悶,任老太爺不是已經被鎮壓,還是他和師兄親自動的手,確定絕不可能逃出來,怎麼還會屍變逃出來。
方帥驚魂未定之餘,也暗自猜測到底是什麼情況,會不會是當初的那個算命先生搞的鬼。
方帥曾經看過不少九叔同人,這個一直未曾在電影中出現的算命先生,時常以隱藏的反派身份出現,將任老太爺埋入蜻蜓點***就是個陰謀,爲的是將任老太爺煉成殭屍,亦或者有其他目的,總之不是什麼好人。
想想看,他的確有這個可能,蜻蜓點**是他的,被任老太爺搶奪,有動手的動機。
任老太爺是他帶人安葬的,有動手的機會。
身爲算命先生精通道法,有動手的能力。
現在重重防守之下,任老太爺還能逃出來,難免不讓方帥想到他,會不會是他已經悄悄回到任家鎮,在義莊做的手腳。
此時夜黑風高,又加上任老太爺可能在任府外徘徊不去,衆人人人自危,不可能趕回義莊查看消息。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等不及的任發趕緊派出心腹手下趕去義莊,詢問情況。
沒過多長時間,得到消息的九叔,匆忙趕了過來,在客廳見到正在商議事情的任發幾人。
“到底出了什麼事,棺材是新買的結實棺材,又用墨斗網封住,怎麼我爹還會逃出來?”
明知道有問題,結果還讓他逃出來,殺到任府差點殺了他,任發要說不生氣纔怪。
九叔一臉愧疚,燦燦道“這個,我正在追查。”
他負責看守,明知任老太爺有問題,還讓他跑了,差點死人,怎麼都說不過去。
“追查?追查有什麼用,快去給我找,他要是再來怎麼辦?”任發氣的要命,這次僥倖逃過一劫,下次就沒那麼幸運了,這不是拿他的性命開玩笑。
“放心,我今天一定找到他。”九叔急忙答應,準備帶人前去尋找。
“表姨夫,出了什麼事?”
有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是一個穿着灰色軍服的中年男子。
方帥認識這人,他是阿威,任家鎮的保安隊長,負責任家鎮的安全,任老太爺遷墳的時候就去過,只是沒有過多交集。
沒想到任家一出事,他就匆忙趕了過來,不過也正常,他這個保安隊長就是任發幫忙弄上去的,要不然他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哪裡有可能這麼快成爲任家鎮的保安隊長。
因此他也最爲親近任發,任家有什麼事當然要來幫忙。
任發捂着脖子,衝着他微一點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爹屍變了,差點殺了我,你一定要儘快找到他。”
“屍變,是不是這兩個道士搞的鬼,我看一定是,說你們有什麼目的。”
雖然都是一個鎮上的,阿威卻是個不信鬼神的人,平時就瞧不起九叔這種裝神弄鬼的傢伙,此時看到他們幾個安然坐在那裡,被奉爲上賓,就有些生氣,準備借題發揮。
方帥出言解釋道“威隊長,這件事怎麼能是九叔的事,其中一定有誤會。”
“沒有誤會,你是什麼人,替他們狡辯,我看你一定不是好人,說,你是幹什麼的,是不是他們一夥的。”
方帥眼睛微眯,反應過來,阿威針對九叔,或許是因爲不信鬼神又想在任發麪前表現一下,針對自己,那就不可能是因爲任老太爺,而是任婷婷。
這傢伙也是個想吃天鵝肉的主,一心想娶任婷婷爲妻,好在任發死後,繼承他的家業,劇情中他連秋生文才都針對,不讓他們跟任婷婷有丁點接觸,更別提自己。
他帥氣瀟灑,又是留過洋的海歸,比阿威強出百倍不止,遭到嫉妒很正常。
“威隊長說笑,任老太爺屍變是自身原因,這件事能管我什麼事。”
“屍體是存放在義莊,現在出了問題,你說不關你的事,誰信?”
方帥一滯,阿威說的不假,在他們的看管下出了問題,說不關他們的事,跟他們沒關係的確沒人信,心中也是無語,真不知九叔怎麼弄的,明知任老太爺有問題,還能讓他逃出來,這不是找事。
“沒話說了吧,來人將他們抓起來嚴刑拷打,我就不信他們還能不招。”
後面保安隊員衝上來想要將三人綁起來。
“你什麼意思?”九叔遵紀守法還好一點,四目卻不肯屈服,他在茅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被抓進牢獄,還怎麼在同門面前擡起頭。
誰知剛要掙扎,就被幾桿長槍指着身體,拉動槍栓子彈上膛,隨時準備開槍,只能任由他們捆綁起來。
沒辦法,他雖然是道士,精通道法,卻不擅長與人正面衝突,如果讓他擺開法壇,做足準備,別說這幾個保安隊員,哪怕再多十倍,他都有信心戰而勝之,可正面衝突,他還是肉體凡胎,一槍下去照樣得死。
“表哥,我相信方哥不會這麼做。”任婷婷看不下去了,出言說道。
“表妹,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看着不錯,誰知道是不是道貌岸然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