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如何擺弄小殭屍母子,陳秋生開始完善計劃:“首先,我要尋一個離城鎮不遠並有巴蕉樹的極陰之地用來養屍、煉屍,便於找雞……咳咳,找大公雞和摘巴蕉葉養屍、煉屍,也方便生活,免得脫離人羣太久,變成野人;
其次,女殭屍已是屍魅,小殭屍更有成爲殭屍王的潛質,都不是尋常殭屍,煉屍之時,必須小心再小心,萬不能出現岔子,還要布好重重陣法,避免其暴起打不過或是逃走;
再其次,爲了同靈木人靈效達到最大,與殭屍一損俱損,必須煉足九九八十一天;
最後,這麼長時間,肯定錯過了婚期,必須先與小花、婷婷解釋清楚……這種事也能放鴿子,也不知到過後會不會被老丈人打死?唉,有了家室就是麻煩,還是以前一個人逍遙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需和任何人解釋!”
陳秋生嘆了口氣,有心想與小花成了親後再行煉屍,但又恐時間拖久了,小殭屍母子掙脫禁錮,生出大變,猝不及防下,無法在兇悍的女屍魅口下逃生。加上成了親,你依我儂的,短期不好離開,而且在九叔眼皮子底下,更不好搞怪,決定還是照計劃行事的好。
主意既定,陳秋生立即開始行動,他先用寶葫蘆把那寒玉石牀收了,然後從洞府中那四口棺材中,選出兩口最好的(相對),把裡面的腐屍請到外邊,把棺材清洗乾淨,用真火烘乾。
洗乾淨棺材,陳秋生自寶葫蘆中取出一袋糯米,分成兩份鋪到兩口棺材裡,再鋪上黃布,邊上用釘子釘死,不讓下面的糯米跑上來——這卻是要用糯米壓制屍氣,卻不讓其直接觸及小殭屍母子屍身,損壞屍身。
陳秋生隨後又在棺材兩側及棺蓋底面釘上黃布,同樣畫上定屍符。
如此這般,陳秋生纔將五花大綁的小殭屍母子請進兩口棺材中,蓋上蓋子後,用狗血棺材釘封棺,將其釘死,又取出七道雷符,用狗血棺材釘,從棺蓋上釘下去,對殭屍頂靈臺、頂雙手雙腳、頂心頂肺,再用墨斗線編成符結,將七根棺材釘連成一體。
最後,陳秋生用墨斗網將兩口棺材釘纏上,才放心將其收入寶葫蘆中。
搞完這些,陳秋生取出地圖看了下,發現離此最近的鎮子便是先前呆過的小鎮,而另一個小鎮,則在六十多裡外。
先前那個小鎮肯定是不能去的,陳秋生立即決定,先去六十里外的小鎮看看。
陳秋生說走就走,收了法壇便走出這個洞府,其時夕陽西下,紅霞漫天,卻是折騰了一個下午。
打了個口哨,左手邊的山林中,立即響起一聲尖銳的鷹唳,飛出一隻大白雕,卻是立冬。
陳秋生見立冬注意到自己,立即祭起紙蝶,火力全開的往六十里外的小鎮飛奔而去。
到那鎮上時,天已經黑了,陳秋生當即找了個客棧住下,準備休息一晚,養好精神,明日一早,就去四周看看,尋找極陰之地煉屍。
……
……
……
隨後幾日,陳秋生輾轉周遭四百里地,跑遍了三個縣城、十二個小鎮,終於在一個名叫白水鎮的地方,找到符合心意的極陰之地。
更讓陳秋生驚喜的是,那片極陰之地,就在鎮子邊上,還有房子,如此一來,吃喝拉撒睡,卻是方便不少。
先說那極陰之地,卻是一座廢棄的庭院——作爲極陰之地,那自然不是什麼好地方,卻是因爲傳聞鬧鬼,連邊上住戶都搬走了,又是鎮子邊角,整片區域,不見生人,加之房屋年久失修,破舊荒涼,宛如鬼域。
鬧鬼什麼的,陳秋生是不怕滴,當然,前提是,他打聽請楚了,那地鬧鬼不過才兩三年,並且只說進了鬼屋的人會生病而不說死在裡面,想那鬼也厲害不到哪去。
那坐落在極陰之地的庭院,地勢比周圍低,坐北朝南南邊卻是片土坡,東邊地勢不高,卻長了棵枝繁葉茂的大槐樹,西邊地勢只稍高,卻全是比其高的房子,後邊是成片的芭蕉林。
這地一看就知道採光不好,也不知道主人當初是怎麼想的,竟然來這種地方蓋房子。也不知道當初請沒請風水先生來看過,要是請了,那風水先生,不是和主人家有仇,就純粹是個騙子
這庭院荒廢不過兩三年,除了看起來破舊些,但因爲鬧鬼,又是陰地,人畜皆不敢來,牆瓦門窗,都還完好,只院中雜草叢生,蓬蒿沒人,不過隨便收拾下,便能住人。
想到要在這地方呆上三個來月,陳秋生先去打探了消息,得知鬼屋主人全家搬走,那鬼屋目前是無主之地,便買了把鐮刀,將雜草蓬蒿割盡。
清理完院中雜草蓬蒿,陳秋生走到房門前,唸了啓戶咒,纔開門入戶。
陳秋生手搖驚魂鈴,所有房屋走了一遭,灑了一波紙錢,唸了安鬼咒,然後將門窗全部打開,採光通風。
果是極陰之地,入窗的光線慘白慘白的,進戶的風,幽冷幽冷的,活人呆久了,絕對會生各種病,荒廢久了,必然招鬼。
陳秋生找了一間雜物最少,最容易收拾的房間打掃了下後,在牆壁、門窗上貼了鎮宅符,又將八卦鏡卦到牆上,掛上辟邪風鈴,然後取出牀鋪,坐牀上閉目養神。
“先在這裡住一晚上,看看下這鬼屋的鬼兇不兇再說。”陳秋生想道,乾脆躺下睡覺,免得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卻被鬼攪了清夢。
連日奔波,陳秋生已是生心皆疲,說睡就睡,一覺竟然睡到天昏地暗才醒。
“哈……”陳秋生打個哈欠,自寶葫蘆中取出一盞馬燈點燃,提着去方便。
陳秋生打開門,就見着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髮遮住臉面並低着頭的傢伙,嚇了他一跳,纔想起自己今天住的是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