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歸來

姚振這一“離去”,足足有十五日之久。

最初的三四天,明心還會問一問姚振的情況。姚威也會假裝的回答一番。幾日下來,姚威實在不知該再扯些什麼謊話還搪塞明心,又因內心對明心有所愧疚。所幸也學着姚振。告訴下人自己有要事去辦。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就這麼離開了姚府。

明心找不到人,心中也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看來自己,真的被軟禁了。

他雖是有些不相信姚振會這般做,可事實擺在這裡。令他找不到理由來解釋這件事。

明心想不明白,姚振就這般將自己留在府中,也不出面,究竟在做着什麼樣的打算。

若真是想撕破臉皮,欲殺人奪寶,又何必要拖這麼久。

明心曾問過白澤接下來要作何打算,是闖出城去,還是安心的待在府中。

白澤告訴他:“靜觀其變。”

其實從心底,明心還是不願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聽白澤如此說,所幸也就不再去想。整日將自己關在在屋中,翻閱起寒霜劍訣來。

而瑤瑤,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事情的異樣。整日與姚利粘在一起。這幾日,更是同姚利住在了一起。看上去,真像是親姐妹一樣。

寒霜劍訣,需要五行體質中水靈體方能修煉。因爲靈氣有分,體質有別,若是火靈體的修真者修煉這寒霜劍訣,不但修不得一招半式,反而會因靈氣不符而自傷經脈。明心修煉的功法,一直是那天瀾仙人所傳的天瀾劍訣。二人都是靈根體,倒也沒出現過問題。

而山洞中那位天瀾仙人。不知爲何,弄出這麼一套水靈體修真者方能修煉的功法。這倒是令明心爲了難。不敢去嘗試。

換做平常,倒也無妨,傷了經脈,最多修養一陣。可如今身處姚府,姚振意圖不明,若是真傷到經脈,姚振又趁機痛下殺手,那可就不妙了。

誰知白澤知曉了明心的擔憂後,居然笑了笑,嘲諷之意尤爲明顯:“看來你對自己這靈根體的體質,當真是一竅不通。居然會擔心這麼愚蠢的問題。你可知,靈根體之人,乃是上天的寵兒。在修行一道可以說是得天獨厚,他人做不到的,你能輕易做到,旁人需要區分體質,選擇對應的功法,對你而言。是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的。靈根體的優勢,不僅僅是與天地間的靈氣相親,最主要的,便是不區分功法,不區分體質。只要你想,這世間任何功法你都可以去修煉。完全不用擔心會傷及經脈。所以這寒霜劍訣,你大可放心的修煉。它是傷不到你的。”

“原來靈根體還有這般妙用。”明心聽後咂了咂舌。

這種體質,聽起來似乎有些厲害到變態。

“如若不然,這世間又怎麼只有一人是這體質。”

“一人?僅我知道的,便是有兩人,一是我自己,二是天瀾仙人,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變成了一人?”

明心望着白澤,有些迷惑。

而白澤,又是在這種時候選擇了沉默。

明心知曉他的意圖,無非又是那句天意不可說之類的言語。

豈料,白澤沉默片刻,突然說道:“你認爲天瀾子現在,還能稱之爲人嗎?”

明心楞然,不知白澤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思考片刻,明白了一些。

傳聞天瀾仙人萬年前便已成仙。成爲超脫人族的存在。如今又只剩下一縷……不對,是不知多少縷殘魂於世上。

無論是仙或是殘魂,都已是稱不得人了。

還有一點令明心有些吃驚的,便是白澤剛剛所言的,這世上,只有一人是這靈根體質了。

毋庸置疑,這唯一的一人,便是自己了。

想不到,自己成了這九州上的獨苗。

獨苗也好,靈根體也罷。明心未在此事上耽誤多久,便開始靜心修煉起寒霜劍訣來。

正如白澤所言,自己修煉起寒霜劍訣來,當真是沒有任何阻攔。只見自身的靈氣,在劍訣的驅動下,化作了一股股寒冷的冰靈氣。他祭出寒霜劍,在屋中按照劍訣上的招式比劃起來。

剎時間,寒光陣陣,冷氣逼人。整個屋中,如同一座冰窖一般。細細望去,屋中已是覆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十五日,便在明心的修煉下飛快渡過。

這一日,明心剛剛演練一遍寒霜劍訣,房門便是被人敲響了。來的是姚府中的下人。

明心打開門,一股寒氣便衝出門去。凍得那下人面色瞬間泛青,牙齒不住的打着哆嗦。若不是明心及時擋住了寒氣,怕是這下人,下一刻就會被凍住了。

“公……公……公……子,老……老爺……爺有請。”

“姚叔叔回來了?”

“回……回公子,老……老爺……剛……剛纔……纔回到了……府上。正在廳堂……堂等着……着公子。”

下人說完,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望着明心,已是有了一絲欽佩之意。

如此年紀,如此修爲。難怪會成爲姚府的座上賓。

他一個下人,自然不會知道姚振的意圖。他只知姚家的老爺與公子小姐,對明心二人極好,完全沒有架子。尤其是二小姐姚利。對待瑤瑤更是親如姐妹。聽聞二人已是在同一屋中住了三四日。

明心笑了笑:“既然姚叔叔找我,我豈能讓他等太久,我們快走吧。”

下人將明心領至廳堂,躬了躬身便離去了。

明心深吸一口氣,下一刻,便大步走了進去。

既然肯露面,想必是做好了萬全之策,既然如此,那就去瞧上一瞧吧。

令明心出乎意料,廳堂之中只有姚振一人,他也未發現四周有人在暗處埋伏。

“賢侄真是對不住了。”姚振見到明心,哈哈笑道:“我身爲主人,居然將客人冷落了十幾日之久,今晚上,我定當自罰三杯,以示賠罪,還望賢侄勿怪勿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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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叔叔客氣了。您身爲姚家家主,又是這飛鶴城的城主,事務繁忙。乃是自然。到是我,在這裡打擾了許久。給姚府添了許多的麻煩。”

“咦。賢侄這樣說,豈不是將自己當成了外人。”姚振皺眉道:“你且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想住多久都是可以的。說實話,我還怕你嫌我這裡不好,不願多留。我這次事情辦完,便無他事,接下來,你可要再住上幾日,陪我喝上幾杯啊。”

“那是自然。不過姚叔叔。我有一事有些不明白。”明心話鋒一轉,盯着姚振的眼睛道:“前幾日我想出城散散心,卻是被攔下下來,告知不許出城,難道是城外有什麼變故?出去會有性命之憂?”

“還有這樣的事?”姚振故作驚訝:“我怎麼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