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武郡與其他三郡交界之地,一座龐大的城池懸浮在萬丈高空之上,一朵朵白雲在其周圍盤旋着,微風輕輕的吹動着,這就是日月城,大周聖庭衆多仙坊之一。
秦歌站在下方的一座山峰上擡頭看着蒼穹上的日月城,蒙恬,老太監趙高和呂不韋站在秦歌的身後,此時已經是秦歌他們離開咸陽城三個月之後了,一路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這裡。
“蒙恬,帶上呂不韋,咱們該上去了。”秦歌輕聲開口說道。
隨即秦歌直接催動法力一飛沖天,老太監趙高連忙跟上,而蒙恬則是伸手一抓呂不韋背後衣領,也飛向了蒼穹中的日月城,雖然帶了一個人,速度卻一點都不慢。
在跟隨秦歌趕來日月城這三個月裡,呂不韋也終於踏入了道府境,並且在大量仙石的堆砌之下,如今已然是道府境圓滿,只需要渡過道府境天劫就能夠成爲天罡境修士了。
本來呂不韋是想着儘快渡過道府境天劫,成爲天罡境修士的,而且他也從秦歌那裡得到了一件上品法器,用來抗衡天劫沒有絲毫問題,只不過剛好來到了日月城,呂不韋這纔沒有着急渡劫。
四人轉眼間就飛到了萬丈高空,前方就是日月城的城門,不過秦歌並沒有着急進入日月城,而是仔細看了看眼前的日月城,發現在日月城上刻畫着一條條道痕,將整個日月城都包圍了起來。
秦歌發現正是因爲刻畫了這些道痕才使得日月城能夠懸浮在蒼穹上,而這種道痕,秦歌倒也認識,並且能夠刻畫出來,只是支撐如此龐大的一座城池懸浮在蒼穹上需要的這種道痕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秦歌光是想想就會覺得頭皮發麻,自然不會去自找麻煩去做這樣的事情。
先前在下方的時候,秦歌還想着要是咸陽城也能夠這樣在蒼穹上飛行,那豈不是太方便了,想着什麼時候也將咸陽城弄成日月城這樣,但是現在秦歌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另外日月城上的道痕只能讓其懸浮在蒼穹上,卻不能飛行,這對秦歌來說根本沒什麼用處。
所以看了一下之後,秦歌直接向着前面的城門走去,日月城四四方方,長寬各有百里,城門也極爲高大,然而卻只有東方這面有城門,其他三個方向並沒有城門,所以進出日月城只有這一個地方。
城門前方有一處龐大平臺,此時已經有數百個修士在前方排隊等着進城,秦歌他們落在平臺上之後就直接向前面走去,自然沒有去排隊。
正在排隊的修士自然看見了秦歌他們沒有排隊,一個個冷笑不已,全都等着看好戲起來,日月城雖然沒有大周聖庭派人駐守,但各郡郡守還是都派了人維持秩序的,秦歌這樣的不排隊行爲自然是不允許的。
“站住!回去排隊!”城門處的一個守衛看見秦歌他們走來,頓時大聲喝道。
聽了守衛的話,秦歌自然沒有說話,跟在他身邊的老太監趙高直接走上前,沉聲喝道,“大膽!這是天武郡郡守,前來接收天武郡在日月城的產業,還不趕緊讓開。”
城門守衛和排隊的修士聽到老太監趙高的話,一個個都愣了一下,隨即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向秦歌等人的眼神就更加蔑視了。
“哈哈,已經十年沒有人冒充天武郡郡守了,今天終於又出現了,老子還真是幸運。”一個守衛大笑着說道。
因爲數百年來天武郡一直都處於征戰狀態,並且根本沒有天罡境修士出現,所以在過去數百年間經常會有天罡境修士冒充是天武郡的郡守,爲的自然是天武郡在日月城的產業和分紅。
大周聖庭各州都有十八座仙坊,由相鄰的四郡郡守共同管理,所以每一座仙坊內的產業都會被分成四份,分別屬於各個郡守,大周聖庭對於各個郡守怎麼管理仙坊不會理會,反正只要每年收取固定的分成就好了。
當然,每年大周聖庭收取的分成都有一個固定份額,如果一座仙坊今年的收入沒有能夠達到這個份額,那四個郡守就需要拿出自己那部分補足,而要是收入超越了這個份額,那麼大周聖庭依舊是按照總收入的四成收入。
這樣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講道理,不過仙坊都是大周聖庭建造的,人家不講道理又能怎麼樣?
其他仙坊一直都是平安無事,唯獨日月城這座仙坊因爲天武郡一直沒有郡守,所以纔會出了一些問題,當然,這些問題對於其他三郡郡守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
因爲天武郡沒有郡守,那麼天武郡在日月城的產業自然就落在了這三郡郡守手中,而且每年的分紅除了給大周聖庭的,他們都能多分半成。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每次出現自稱是天武郡郡守的修士,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會被當成是冒充的,結果自然是會被三郡郡守派來駐守這裡的修士大軍給鎮殺。
隨着城門守衛的大喝聲傳出,一隊隊修士從城門內涌出,迅速包圍了秦歌四人,一個個都殺氣凜凜的看着秦歌他們四個,只待一聲令下就會對秦歌他們出手。
“哈哈,我來看看誰這麼大膽又來冒充天武郡郡守。”就在秦歌他們被包圍之後,從城門處再次傳來一聲大笑。
緊跟着一個身穿白衣,手握摺扇,一副紈絝小白臉模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城門處的守衛看見年輕人都紛紛行禮,城門守衛的首領更是連忙上前向年輕人笑着問道,“太子,您不是說要去無憂姑娘那裡嗎?怎麼來這兒了?”
白衣年輕人乃是地武郡炎國的太子,名爲蕭景,天罡境二重天的修爲。
因爲日月城現在只有三個郡守,所以城門守衛四個月換一次,如今正好是炎國這些修士守衛城門的日子,而蕭景是炎國太子,將來更是會成爲炎國郡守,這些城門守衛自然要討好他了。
本來一臉笑意的蕭景聽了守衛首領的話,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十分生氣的說道,“哼,別提了,那個賤人居然不見我!”
一邊說着,蕭景一邊將目光看向了秦歌四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