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二人來到飄香院,見到景憐姑娘,說明來意,並許下種種諾言,也願爲她贖身。
景憐淡漠地說:“贖身。奴家僅是個弱女子,一出飄香院,立即被人搶走,淪爲他人玩物。不如飄香院安全。”
紀曉炎:“替你贖身後,並保你安全,到珞劍居工作,打掃衛生及準備丹器師的飲食,每月付你十萬神晶。但你的伴生玉佩得歸我。”
雙瞳剪水但冷漠的眼神閃過一絲光芒,是希望與生機,但一閃而逝,迅速黯淡。
白秋:“他不會強佔你身子。大可放心,澹臺茵茵就嫁給他的。若你想走時,他不攔你。”
景憐:“白姑娘,你呢?”
“我......也嫁他了。目前我父親不同意,但他遲早會同意的。”
景憐柳絮似的身子在殿中渡步,紀曉炎的心快要跳出嗓子。但卻無能爲力,一雙俊目隨她而動。時間在一分一秒渡過。
景憐停了下來,朝紀曉炎望去,見他緊盯着自己,雙瞳剪水並無邪念,心中一顫輕點螓首。
紀曉炎如離弦之箭竄至大殿口,對外喊道:“我贖景憐姑娘。”
老鴇子聽聲趕來。問景憐:“想好了?”
“想好了。往後我即是珞劍居的人了。”
老鴇子挽留一陣後報出了贖金:“百億神晶”
紀曉炎毫不遲疑地取出二枚戒子放在桌上。
老鴇清點清楚,再次問景憐:“想好了不反悔?”
“想好了!”
她一點眉心,從中竄出一束魂芒,射進景憐的眉心。
出了飄香院,三人乘着珞劍回了楓浦城,接下的幾十天裡,整個楓浦城皆籠罩在褐色雷海之下,狂暴的褐色能量把珞劍居淹沒。
珞劍發出驚天吮吸之力,瞬間把褐色能量抽空竄上天,射進雷海里,鯨吞海食,褐海一塊塊被它吞掉,天空不停地重新彌補褐海,但總趕不上它的吞食速度,褐海硬生生地被它吞食盡,露出它蔚藍的天空。
天道不服又調來更加浩瀚的雷海,屢戰屢敗上百次之後它放棄了,欲溜走之時,珞劍激射出一道劍光,噗呲天道之靈生生被珞劍破成二半,被氣霧裹住扯進劍中。
天空響起一聲慘叫:“強取豪奪”剛冒出的虛影又被劍光攪成一團被氣霧捲進劍中,天道之靈噤若寒蟬。
珞劍一閃鑽回珞劍居,回了紫海,盞茶間紀曉炎的三海滴液未剩,皆被珞劍抽走,一把把神丹吞進腹中,剛換成三海之液即被珞劍搶走,這種狀態維持月餘。
等紀曉炎再次回到珞劍居時已是二月之後,此時他已是上位大羅金仙,七品神師了。珞劍居也成七品神居。
紀曉炎去郊外清出珞劍內的灰燼回來時見珞劍居右側聚集了大量的求丹求器者,他急忙進入丹器殿,晝夜煉製了幾月之後,圍聚的人不減反增,此時永世夫人派霍茵霍瑤帶來了上百位國色天香,這些人紀曉炎一個也不認識,但這些人都是丹器奇才,一旦刻上烙印很快就達到七品神師。
九宮閣閣主雖然沒同意白秋嫁給紀曉炎,但默許他們交往,白秋也許是鬼迷心竅,也許是心甘情願把玉佩送來了。
紀曉炎把它煉進珞劍之後,他晉升爲下位仙君,八品神師。不知道是白秋跟應姿商量好了還是巧合?沒過幾月,應姿非常及時地送來了她的伴生玉佩,把玉佩融進珞劍,一鼓作氣,升爲中位仙君,九品神師,煉製費也水漲船高,要八十煉一了。
九品神器珞劍居成了活招牌,吸引了無數人來珞劍居煉製丹器,永世夫人又叫娉翎、鶯曇帶來了上百位新人,都是沒見過的香嬌玉嫩,珞劍居熱鬧了起來。
清出珞劍內的灰燼後,劍身上添了一團瀅霧,紀曉炎的劍道瞬間飆升了一大節,星空之圖也清晰了許多。隨着境界的提升,丹器之道狂飆,沖霄閣的上層偶爾會想起他,發些無關痛癢的消息給他。
在應姿送來玉佩後沒過二月,紀曉炎臨幸了弓環、谷寧、樂音。功法、劍術等她們失而復得,讓她們欣喜若狂。
由於丹器來不及煉製,永世夫人又讓嚴雪、月玥帶來了幾百位新人,個個仙姿玉貌令人驚豔。爲此紀曉炎儘可能地把珞劍居化繁爲簡。讓衆女住得舒服些。
一年之後來煉丹煉器的人少了。畢竟九品神丹神器的原材有限。國色天香都回了永生界域,僅留下霍茵、霍瑤、娉翎、鶯曇。此時紀曉炎已是上位仙君、九品巔峰神師。
景憐見近千個仙姿玉貌一夜間全消失了,憋了幾天實在忍不住問道:“公子,她們去哪了?”
紀曉炎停止進食應道:“這裡原材不夠,去別的地方了。”
景憐噢了聲,一隻香蔥似的手抓在鉢耳上,別一隻扶住法筷,伸進鉢中,貝齒半露更顯紅脣嬌嫩:“她們都是夫人嗎?”
“怎麼了?”
“每天早晨起來,她們身上都有種共同的氣息,雖還有濃郁的丹香但掩蓋不住。”
“鼻子真靈!”
“你捨得她們出去?”
“捨不得也要捨得,趁先祖餘蔭還在,儘可能提升。否則將來無法自保。只有提升了境界才活的體面。”
“我們珞劍居已讓陽霆大陸震動,還要這麼拼命嗎?”
“人外有人,天外又天,我僅是上位仙君,以薊河星所處的位置,想要統領一星至少得天尊巔峰,而薊陽星宇特殊,至尊都可能隕落,這裡曾出現過至尊之上,我們還差得遠。現相安無事僅是先祖的餘蔭庇護。”
“我能學丹器嗎?”
“當然,你去向樂音、谷寧、弓環求教,並且她們還有現成的丹器爐。我的丹器之道你還沒法學。”
“公子不願教?”
“不是,限於當初對你的承諾,不過你放心,只要我還在,定會呵護你周全,放心吧!好好學十大劍技。”
一股暖意流遍景憐的全身,一滴清淚掉進鉢裡,她端起食鉢轉身去了客殿。
紀曉炎提高聲音叫道:“不吃了?”
“飽了。”柔柔的嗓音應着。
紀曉炎看着她孤單的身影遠去,出了會神:“我沒惹她呀!怪了這樣就生氣,女人心天上雲。”
娉翎端着食鉢坐了過來:“沒惹她?但招惹她了。”
“沒明白。少了這麼多人,今天又得煉到凌晨才能完成,早知把嚴雪和月玥一起留下就合適了。”風捲殘雲似的一掃而空,連湯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