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霧谷。
一個奢華的大殿中寂靜如死。一張巨大的玉榻前跪着數百名香嬌玉嫩。身穿黃衫女子悄悄地揚起頭看向玉牀上側躺着的宮裝女子。觸目驚心的是她那玲瓏的曲線。
不禁暗叫:“真是個大美人。”
宮裝女子陡然伸了下她修長大腿翻身仰躺。黃衫女子嚇得趕緊垂下頭:“遭了!被師尊發現了。完了!”,她噤若寒蟬地伏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準備着隨時承受師尊的雷霆之怒。卻等了一柱香,都沒動靜。於是膽子又漸漸大了起來揚起頭偷看。師尊那醉人的典線令她難以挪開視線,簡直美翻了。
不噤:“師尊,弟子有主意了。”
宮裝女子坐了起來:“什麼主意?”
黃衫女子揚起頭朝四周瞧了瞧,鴉雀無聲地跪伏於地的幾百位仙子。
“都起來。到外面候着。”
四百多名仙子紛紛掠出大殿。師徒倆人密謀了一陣。宮裝女子遁出殿,出了紫霧谷。
此時盤坐在雲河潭潭底年餘的紀曉炎忽然睜開眼自語着:“利用上虛之力鍛造九天一海果然效果顯著。玉書的威力又暴增了三成。”
他起身一躍,小心翼翼地探出河面,見從龜裂的虛空裂隙中泄漏下的太虛之力已無法傷害到他的肉身了,才竄上潭,招來仿網。回了地宮。
遼闊的大殿左側殿角有位國色天色正站在紫鉢前胡吃海塞問:“好吃麼?”
國色沒嘴回答他,只是瞪着一雙星眸看着他,嗯嗯地點着螓首。
紀曉炎取出根二尺長的紫筷。刺串了一筷子肉。呼呲呼呲地吃了起來。
很快,在鉢裡一番攪動他都沒找到肉後取出一堆戒子說:“你去把這些肉整理下後放進鉢裡,過一天就可以吃了。”
伍含煙一雙妙目在他身上轉。“你是獄主?不象!看你眉清目秀的還有幾分英氣。你到底是誰?”
“誰帶你進來的?”
“少亭主。”
“他人呢?”
“出去了。”
此時驟然冒出的美豔少婦說:“她是新來的伍含煙。資質不錯呆在殿裡才幾月就晉入無上準境了。”
“易訪煙咋樣了?”
“她也進步神速。現在已跟新晉的黛姬好得形影不離。”
“庾雁荷怎麼會在七夫人的寢亭而春藹卻去了九夫人那裡?”
“持影月門的雜役丫鬟牌入選的。我擔心的是七、九夫人的師尊已失蹤好幾個月了。我們對她的去向也不清楚。”
“好在被我破開了太虛。否則真可能被紫霧谷裂去一成。要不把易訪煙調給力冰蝶?”
白宛兒:“行呀!那玉清綺就分姬諾。她就分給雲嵐。”
伍含煙被殿外掠進個網網住,甩入另一座奢華的大殿。殿中的小男孩持着稚嫩的童音叫:“三娘。小花來了。”
“少亭主,我不叫小花,我叫伍含煙。”伍含煙從地上騰身而起叫。
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從大殿深處閃出:“含煙姑娘別見怪。揚兒第一次見你之時你正在哭。很像他小時的玩伴小花一樣愛哭。”
伍含煙哭笑不得:“我還以爲小花是他的寵獸!”
紀揚:“我從不養獸。父親說自已的力量纔是最可靠的。見着我父親了麼?”
“見過。雖沒你說的風流蘊集但也眉清目秀。”
“滿意麼?”
“很滿意。”
紀揚:“恭喜你了!我父親剛升你爲歌姬了。”
伍含煙看向雲嵐。見她含笑點頭。心中越發欣喜若狂。一種歸屬感油然而生。就在這一瞬間她的魂牀深處的銀牌驟然晉級成金牌。發出璀璨的金光。一下子,自已對宇宙萬物的規律清晰了許多。
第二天黛姬一起牀就被七夫人召去。大殿的紫鉢旁站着位青年男子正在胡吃海喝。
黛姬遁了過去衝他嫵媚一笑,爲他竄好肉,遞到他手中。
紀曉炎聞到一股股醉人的幽香。薰得他心猿意馬,眼神逐漸熾熱。正要有所行動之時玉書中涌出一條冰溪令他清醒了過來。
黛姬驚呀:“以我無上巔峰之境施展媚術也奈何不了他!看來他已徹底抹掉並且已修補好紕漏了。要想做到這個程度就得邁進無上巔峰。”
轉念一想又否定了自已的推測。她萌生了退意。
紀曉炎一樣驚歎她的媚惑。此時察覺到她的意圖。於是說:“要不交上金牌我幫你淬鍊修爲”。
她笑盈盈地瞅着自已令自已魂予色受。急忙挪開眼,話鋒驟轉:“這樣我纔可以派你去做副獄長。那可是管轄了三座巨城的肥缺。”
黛姬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希望,也就打消了退意:“不了。做歌姬樂得自在。”
紀曉炎哦地聲掃了下她蔓妙的身子說:“原陰對於女修而言相當於第二個紫府。容量至少是紫府的二倍。而你的何止萬倍。歌姬可是會隨時失去這個天然巨府的。”
“能爲獄主丟了第二紫府是歌姬的福氣。”黛姬嫵媚帶着瞄向他說,溼潤的朱脣微啓,身子也釋放出更加濃烈的幽香。
紀曉炎被幽香薰得神色迷離。玉書劇烈地顫動吮吸着這種幽香,無暇顧及他。
他慌忙喚來天網,卻被黛姬拂袖拍出宮。蔓妙的身子靠了上來,溫玉滿懷。
少頃,紀曉炎進入一個奇特的星宇。從虛無之中誕生出一團氣體,並逐漸演變成山川湖泊、日月星辰及萬物。隨後它們又大破滅,迴歸虛無。周而復始。他的眼神中露出明悟。
在他明悟的一瞬間九天一海在劇變。不停地破滅並重生。變得越發浩瀚。無垠的黑暗中漂浮着九塊天,天內星辰無盡。
外面,太上陸山崩地裂,塵土飛揚。浩浩蕩蕩的修士升上空親眼目睹了太上陸化作朽灰被風吹散。
修士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大陸顯得彷徨不安。喧囂一陣後紛紛朝天空飛去。
空中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母親,父親還沒醒!咱鍛天獄遷往哪?”
“再等等。”
幾千人的人羣裡有位高瘦的男修捅了捅身旁魁梧的黑漢:“雷長老,你聲音洪亮由你說吧!”
魁梧黑漢道:“鮑長老口齒靈俐。只有你才說的清楚。”
高瘦的男子狡黠一笑:“各位兄弟姐妹,獄主啥時甦醒誰也無法預測。現在連個落腳地都沒有,全憑自身的修爲在維持。有想獨自離開,尋找生路的交回牌令。到雷長老那裡領十瓶復府丹。我們獄主及夫人絕不會責怪大家的。這也人之常情。”
身旁的黑漢哆囔:“一人出一半。”
“紀黑子不會虧待你的。”
陸續有人來交牌令領丹藥。
幾日後,趕來了一拔國色天香。領頭的正是星戈。在人羣外叫囂:“白宛兒。快交出我們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