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外聚集一些村民。一位徐娘半老問:“映冬,都過了二個多月。豐苗不會一聲吭跟着丹醫享福去了?”
“慶生嬸子,怎麼可能!豐苗嫂子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幾千年了,還沒見她出過村。”
“是啊!”
徐娘半老:“這可難說。古禹一躺就是七、八百年,豐苗又正年輕。瞧她的大屁股走起路來晃得我頭暈。就不怕扭斷了小腰。”
村民們鬨然大笑。
一位村民急了:“映冬,別讓我們乾等呀,進去瞧瞧。”
“再等等。”
“看!豐苗揹着個男人出來了。”
映冬扭頭瞧向石門,只見渾身是泥的豐苗揹着丹醫踩着碎石從屋裡躥出喊:“快逃!要塌了。”
“什麼塌了?”
“這裡要塌了!別愣了快升空逃呀!”她飛身躍上劍說,劍身一抖嗖地升上空。
驟然山崩地裂,震耳欲聾。
村民們吼叫着升空。
周遭的巍峨羣峰瞬間崩塌,轟鳴震天,泥沙飆飛,木折石裂。大量的村民從塵煙中逃出,也有一些來不及逃走的村民被埋進了深淵。
映冬緊跟着豐苗,從砸來的峰巒邊險之又險地擦過,飛逃了一陣豐苗的劍速驟減。
映冬嗖地超越了她。急喊:“豐苗嫂子別減速啊!塌陷就追上來了。”
“我......飛不動了。”
“啊!”銀劍在空中劃出個半圓飛了回了。“快!坐我的劍。”
山崩地裂之聲在逼近。
豐苗一咬舌尖跨了過去,劍身一沉往下急墜。
映冬猛然摧動飛劍穩住下墜之勢,嗖!飛劍從一座座刀劈斧削直插入雲的山峰間穿梭。府力迅速消耗。
山崩地裂之聲漸飛漸遠。
映冬光潔的額頭泌出細密的汗珠,臉色殷紅。再堅持飛行了半日劍速開始減緩。
山崩地裂之聲在逼近。
映冬回頭望了一眼說:“丟掉他不?”
“不可。”
映冬急忙取出把丹藥吞食,劍速一漲,繼續飛行了半個時辰,之後轟鳴之聲又開始逼近了,一日之後離他們不足千丈了。
“豐苗嫂子。再不丟就來不及了。”
豐苗喚出自已的劍說:“映冬妹子自個快逃吧!我已是獄中之人了,不能棄獄主不顧。”,她磕豆似的一連吞食了十幾把丹藥,跳上自個的劍。
映冬的銀劍一輕猛然穿過一座座巍峨的山峰消失在視野之中。豐苗瘋狂地摧動功法榨取着丹府。
轟鳴聲又逼近了幾百丈。眼前的巍峨的山峰在搖晃,搖下一塊塊山體......豐苗銀牙一咬伸指點向眉心,噗呲!點燃了魂海。劍身一顫,嗖!劃破天空。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綻舌咬住舌尖,刺痛讓她保持一絲清醒,馭着劍穿梭,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只聽見轟地一聲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甦醒之時只見不遠處聳立着一座宮殿,殿前有一羣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正在竊竊私語。隱約聽見:“他會發火麼?”
“不會吧!”
“難說。”
“其實他也沒虧。平白無故得了後裔,還舒服了十幾年。”
“你這個浪啼子。就你叫得歡!”
“誰沒叫?連師尊都頂不住。我只是叫得稍微大了一點。”
“一點?殿外都聽得見了。”
“別鬧了。師尊要出來了,先檢查下自個的禁妃令是否凝好。”
“符師姐,上一輪不是檢查過了麼!”
“爲了這些禁妃令咱巽亭付出不小。再仔細檢查一下蘊含的紫意是否夠?不夠的趕快進去補。”
一羣仙子紛紛取出塊淺紫色的牌子讓她檢查。
此時從宮殿中走出位美麗的宮裝孕婦,看樣子快要臨盆了。隨後又出來位身穿格子裙的美婦,鵝蛋臉,明眸皓齒,肌膚賽雪,寬鬆的裙子之下小腹隆起。
仙子們見她們出來匆忙收起牌子肅立着。
宮裝孕婦說:“他已跌到太尊境了。沒人陪他去確實不妥。誰願意留下的?”,星眸如電一一掃過衆女,見沒人吭聲。“那爲師點名了。芸溪、樂心、星菱、淼淼、蒼月你們留下。”
一位綽約多姿的仙子:“弟子星菱更想隨師尊回去試試。請師尊成全!”
“師尊,弟子也相中了午亭。”
被宮裝美婦點到的仙子都不願留下。紛紛懇求她。
“爲師不惜一切代價爲的是什麼?”
一羣仙子垂下螓首。唯獨鵝蛋臉的美婦挺胸聳立。
“學學慕珂,短短十幾年就爲巽亭奪下了永妃宮。”
一羣仙子越發羞愧了把頭垂得更低。宮裝美婦星眸如電掃過衆女。“若能奪下一半以上的外亭也好。那就讓尚寧、莎碧娜留下。”
豐苗見她們僅留下那位高嬥而纖瘦的浪啼子及另一位增一分嫌胖減一分嫌瘦的金髮碧眼的高嬥女子,暗自鬆了口氣。魂識伸進本兵之內欲取些丹藥出來恢復卻發現戒子裡的丹瓶都空了。她只好繼續躺在灰燼上利用天地精氣恢復。日復一日,恢復的差不多之時瞪開眼,只見自個在穿雲破霧。慌忙翻身躍起。耳邊響起個溫和的聲音:“別怕!在我的本兵上。”
豐苗定了定心神,“獄主,這是去哪?”
“玉鼎軒。”
香肩一抖,眼中的懼色一閃而逝。卻被金髮碧眼的美貌女子捕獲瞅了過來問:“豐執事,玉鼎軒有那麼可怕麼?”
“有!當年受人蠱惑我去過一趟,差點隕落在那。至今我還心有餘懼。”
纖瘦的浪蹄子截道:“雕蟲小技。不就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雙修魔功麼!”
“不不不,我曾經親眼目睹了一位玉鼎軒的弟子隔空盜取高出他三重的修士的一身修爲。根本不需行周公之禮。”
浪蹄子愕然。
紀曉炎道:“尚寧不必驚訝!此類功法天地間不外乎源出二種,不是偷樑換柱就是移花接木。修此類功法能大成者甚少,即便大成達到‘偷天盜地’我們也不用怕。”
高嬥而纖瘦的女子眼中一亮:“獄主,咱獄也有這二種功法?”
“嗯!”
“你偏心。傳了慕師妹卻沒傳我。”
紀曉炎解釋道:“獄中一向以貢獻論之。絕對公平。她本是獄中長老,犯了錯被降職,後來發現一些情況促使她放棄了獄中身份。若她不放棄現在板上釘釘的是主妃。”
高嬥而纖瘦的尚寧問:“不是說一旦放棄了再也入不了亭了麼?”
“看來八夫人知道的不少。沒錯!流落在外的身份牌皆被我煉回獄了。”
巨劍呼嘯着穿雲破霧,晝夜穿梭了幾日它降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