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晶瑤趕緊撫住嘴。
“陣圖下沉遭到源獸頑強阻擊。宛兒抽調你回去是因爲正職歸圖才最能摧發陣圖的威力。”
南宮可與紀曉炎進行魂念交流。俏臉噙笑地放開心神。
送她倆回圖後四人升至水面,躍上墨劍之影,風馳電掣,不日魂識映回景像。聳立着一塊銀亮的大板。
四人抵近,選了一個方向沿着大板乘着墨劍之影飛行了近百年,一路狂轟猛擊,銀板都紋絲不動,連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年復一年,四人竟在萬年之後饒回到當年墜海的地方。於是升上空,四人花了幾十萬年把天空搜了個遍,除了那條通往萬源城的深淵之道外別無出口。
劍影上四人一臉的沮喪,誰也沒說話。帶出條劍浪回到陣圖,沿着不及以前半成寬的狹小灰道進入白屋。
屋內空間廣闊,至少比以前拓展了萬倍。布在正中心的圓桌也大了許多,桌旁坐着九名白衫少女,個個清沌俏麗。
疲憊的圖門倚戈眼中陡亮。
“倚戈姐。”一個天鵝長頸少女興高采烈地叫
“嗯!習慣不?”
“習慣。夫人昨天正式升我爲禁地九品七階禁妃了。連跳四階我高興壞了。”
“圖主、禁主。”其它少女起身齊叫。
“都座吧!靜圓居空間夠用了麼?”
“圖主莫怪。我們初來咋到時不瞭解白屋的品階還能隨圖成長。”
“可惜了。若能找到更高階的力量,這裡的八十一靜圓居皆可成長爲無盡星域。”紀曉炎不免黯然。
天鵝長頸少女星眸暴亮。心念電轉:“我住進靜圓居已有近五十萬年了,居頂居壁上前後生出了九粒米粒大的熒點,難道它是星辰?”。白光一閃她走了。剎那間圓桌旁坐着的少女們都走了。
凌雁等人圍坐上桌,悶不作聲。
而紀曉炎乾脆趴在桌上,思索着如何讓幾乎停滯不動的陣圖繼續下沉。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滑過。
他的魂識卻一遍又一遍地推敲着陣圖,以現有的陣道器道去梳理陣絡。大量的陣絡被他化繁爲簡,化凡爲神。
圖內的星辰大量被互觸,或牽至到更關鍵的星辰陣基上,並讓它們觸爲一體。陣圖的攻擊力以幾何式爆漲。
近乎停滯的陣圖忽然劇墜,正抵住陣圖的源獸瞬間炸成血霧,把深淵染紅。
而紀曉炎卻沉醉鍛圖之中,如癡如醉。對圖外一無所察。
墜勢越來越兇猛。猶如閃電,不,遠勝於閃電,速度之快令圖內的衆修乍舌。而這速度還在以幾何式暴漲。
而源獸卻悍不畏死,以血肉組成的盾牆阻擋它下墜。陣圖似絞肉一樣,把源獸絞成血霧。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不知不覺陣圖又被它們頂住了,無法下沉。
而紀曉炎對此一無所知,以爲自已的一切努力都枉然。
“看來我只有從子星陣絡動手了。當初我凝鍊子星陣絡的目的是爲了分攤主陣絡蒙受毀滅性攻擊時萬不得已時讓它先被轟爆。以達到欺騙天地,藏匿主陣絡或讓陣圖趁機逃竄。”
“要是不撤掉這些幻陣及儲藏陣,即可保留它原有作用。只要調整位置使它具備有困殺及滅殺陣之力,陣圖即可提升七成的攻擊力。”
他思慮再三並伸出魂識檢證,最後決定執行。“可是沒有釋放攻擊陣絡,怎麼辦?若再單獨建立子星陣絡的釋放攻擊陣絡也太不現實了。”
魂識又一次伸向自已的陣圖,來回掃視,終於讓他找到了。
“我從子星引出,經過天河,匯入主星既有的釋放攻擊陣洛裡。嗯,太好了。”
於是立即着手。御使着鍛天獄及褐鉢晝夜鍛造。
與此同時屋外那條狹長的灰道在一絲一毫地縮小,而屋裡的空間卻在不停地拓展,一成、二成、三成......百倍、千倍、萬倍。
靜圓居內的居頂居壁新生出一粒、二粒、三粒......百粒、千粒、萬粒米粒大的熒光,把靜圓居照耀得如同白晝。
天鵝長頸少女躺在白色大牀上親眼目睹它的形成。令她便費解的是一個白屋怎麼就化成了黑白屋。黑部佔了九成,成了禁地的靜圓居。而白部空蕩蕩的,只有一副十二椅的圓桌,並且擋於南北劍圖壁之間。爲什麼劍圖以黑白二劍組成。圖主一趴就是十萬年,時而骨瘦如柴,時而溢出滅殺一切的幽光,時而又放出令人墜入夢境的五光十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無比好奇。
可惜宙妃派了八十一人看守,寸步不離的。不然她就去問圖主了。
“陣圖又在劇烈下沉了。都千年了,還沒觸到底。”
突然她重重地撞在牀上。氣血上涌。似有一塊巨石壓在身上一般。這種壓力一直持續着,並且越來越大。一年、二年、三年......十四年、十五年、十六年。壓在身上的巨石陡然消失了。
她不禁自語:“劍圖沉到底了麼?還是又被源獸阻擊住了。”
她翻身下牀,出了靜圓居,外面一片漆黑。即使是放出魂識也無法看見絲毫,正當她急着之時識海中的劍圖竟自主一抖,迸出一個屋影,把她捲了上去,令她驚恐萬狀。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已出現在白屋裡。
趴在圓桌上的圖主已經醒了。
一位空靈的少女說:“圖主,還能提升劍圖麼?”
“以我的陣器之道已是極限了。可以回去向宙妃述職了。”
“嗯!那我們先回劍舍了。”
“去吧!”
八十一名少女紛紛轉身,列好隊朝北壁遁去。
壁上的黑白二劍忽然轉動,以慢至快,漩出二隻黑白魚眼。
少頃,壁上凝出個圓形的灰色的虛空。一個接一個少女躍進它。當最後一名少女躍入過後虛空也隨之消失了。只見壁上畫了黑白二劍。
天鵝長頸少女感到一道似能勘破自已的目光落在身上。
“其實這些只是我的道。一個煉出遠超自身修爲的兵圖的修士他能幹出什麼來,是難以想象的!習慣就好。”
“可惜以劍圖集衆人之力一起摧動也沉不到底。只能另想辦法了。”
其他八名少女陸續從黑屋出來,坐上圓桌。“圖主。我的劍圖上怎麼藏有屋影?看起來有點象這座黑白屋。”大胸少女莎拉睜着她那一雙碧水汪汪的雙眼皮大眼睛,眼神單純卻充滿好奇,看着紀曉炎說。
“有點象麼!本就是黑白屋拆射在你兵圖上的影子。表明你是禁地的人。沒它在圖中寸步難行。”
她們問出一個個希奇古怪的問題,紀曉炎明白的都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