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就看見殿外圍滿了仙子,百世前,她曾來過這裡,只是來的仙子屈指可數,哪會像現在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擠進殿,來到大師姐的身邊,環視四周,一個婀娜的身姿映入眼簾,她不禁如觸電般抖動,立即翻開她擱置的記憶碎片,伸進微顫那一枚,一比對,驚喜交集地捅向大師姐的蠻腰:“快看,香菱小師叔。”
厲伶古井無波地應:“瞎激動!她不是石師叔。”
尹梓榆激動得嬌軀顫抖:“是她是她......”
厲芳不禁又看向人海中那個修條而又精緻的女子,可惜她不是石香菱,若是,師祖定會顧忌後裔的前程,宗門也不會把寶全壓在劍族身上,差我來太史山脈了。
與此同時,扶牧歌卻聞到一股淡淡的似曾相識的幽香,此香奇特,竟讓自已的魂念遲滯起來,她匆忙摧動護魂盾護住泥丸宮,掃視四周,大聲道:“諸位道友先靜一靜!聽小妹說幾句。”
原本吵雜的大殿爲之一靜,厲伶也扭頭看向她,只聽她接道:“我想在場的姐妹都清楚,紫雪夫人已榮升爲天闕之主,我也不耽誤諸位的前程,就讓錐雲閣先挑乍樣?”
尹梓榆一聽急了,出言阻截:“牧歌姑娘客氣了。再甚麼升,也不能喧賓奪主呀,理應由藏道閣先挑。”
杜靈珂截道:“尹姑娘折煞奴婢了。說是藏道閣,其實閣裡連一本經書都沒有。何況我閣也屬天闕管轄。”
尹梓榆笑道:“杜閣主謙虛了。衆所周知藏道閣是天闕禁地,萬道之源。即更我家夫人也不能隨意進出。”
倆人幾天前還針鋒相對,此時竟互相恭維了起來,誰也不願先挑。而人海中的雲綺蘭卻不耐煩了,不顧大殿裡仙子們交頭接耳私下串聯,朝空一點,點出顆巨大的黑珠,迸射出如雨的黑芒,但凡被黑芒擊中的仙子都喜不自禁得往殿外擠去。大量的仙子紛紛遽出東西,斑斕的光芒在空中飆飛。轉眼大殿裡亂套了。
而此時的紀曉炎卻在天音閣裡坐立不安,在一塊巨大的坪臺下度着腳步。
臺上一俱俱姿態燎人的玉體紛紛裹上仙衣:“圖主乍了,忽然抽身下臺了?”
“我也覺得奇怪,往常既便我的三力已轉盡,他也不願錯過這麼好的機會,趁勢行起凡俗之禮來。”
“走就走了唄!你以爲他的丹藥那麼好吃,上回逼我吞了數枚丹藥下去,弄得我數月下不了臺。”
“咯咯......”
“大家別笑。我擔心的是他這回淺嘗輒止,忽忽離去,不會因爲膩了我們吧?”
“膩了就膩了。省心。”
“說得輕巧。他不幫我們淬鍊,二府一宮之力就無法晉級。”
此言一出,臺上數千名仙子突然一靜,露出無奈,不情願地起身,美麗的臉蛋上多了些憂鬱。惟獨盤坐在最裡面的紫衣女子,此女不僅生得禍國殃民,身材更是讓人無可挑剔,無比篤定地道:“過些日子他準來。”
“別以爲他會迷戀你的皮饢,在場的哪個不是天賦異秉,都曾讓他魂牽夢縈難於割捨過!可現在的雪昭苑猶如你我一樣的多如過江之鯽。”
“呵呵!據我所知,近期苑裡要新添海量的苑僕?”
另一個身穿淡灰衣裙神色憂慮的仙子忽然秀幕笑開:“怪不得府殿外女修雲集,我還以爲她們不服在鬧。”
臺上數千名仙子你一言我一語,漸漸又熱鬧了起來。唯有座在臺沿的仙子們星眸流波瞄向臺下的湛袍男子,一個童顏豐胸的仙子捅了捅身旁白色長裙的柏古蘭俯耳低聲:“機會難得,乍就放棄了呢?”
柏古蘭也小聲應:“破小孩哪還有心情。要不是紫雪及時趕到阻止,他那玩藝早被南筑的澆沒了。
另一個白衣仙子插話:“不是說是北築的麼?”
知道內幕的仙子們又嘰嘰喳喳起來,一下子就說出幾十個人來,把紀曉炎在南北兩築遇到的醜事全抖露了出來。
而此時臺下與湛袍男子對面而立的白衣少女玉臉含霜地盯着湛袍男人的眼睛。
湛袍男子神色愧疚,略顯沮喪,“我也沒想到她身邊藏了這麼多超越九天者,就看行晴畫了。”
“全賭在她身上也不是辦法。”
男人應:“你有更的主意?”
少女沉呤一會兒說:“我也沒有,但可以試一試?”
男人應:“說來聽聽。”
少女說:“還記得厲半城麼?”
湛袍男人微微一愣,竄前一步,欣喜地板住她雙肩,墊起腳尖在她肩脖間猛吸着。
少女曲下身任由他狂吸,半響才推開男人:“先別急着煉化,去吊出她的‘燼神醉’,等它們相互融合後再一起煉化,也許能醉倒她們。”
男子應:“這樣能行麼?”
少女又臉蓋冰霜盯着他。湛袍男人身子一晃,憑空消失了,再次出現時已在另一座大殿。殿內空蕩,惟有一座古色古香的祈臺上的大案前趴着名金髮披背的黑衣女子,看似睡着了。湛袍男子迅速掠近祈臺躍了上去,悄悄繞至她身後,潛過,被慵懶的聲音驚住:“去哪?”
“去趟‘醉靈舍’。很快回來。”
“閣主沒同意!”
“通融下唄!”湛袍男子取出只丹瓶放在案上說。見黑衣女子又趴回去,不吭聲,湛袍男子會意,頻頻取出丹瓶,大案上擺滿了才見她掀起身,拂手收了,衝他嫣然一笑:“又耍什麼鬼主意了?”
“哪有!錐雲閣一步三哨,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監控中,耍得了麼!?”
黑衣女子剜了他一眼:“閣主已把醉靈舍、扶月樓封住了,要等她們回來才能開。”
“她們啥時候回來?”
黑衣女子伸出纖手。
湛袍男子會意地取出瓶丹瓶放在她手上,只覺觸手生酥,忍不住心中一蕩,翻手撫搓起她手背,一副魂予色受的樣。
黑衣女子嗔道:“老不正經。小心被她看見揍你。”
“她調去南筑了,短時間回不來。要不......”湛袍男子突然動情,一把摟向她說。
黑衣女子伸手一推,湛袍男子飛了出去,呯地撞在殿壁。她慌忙正衣低叫:“她昨天回來了,去西廂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