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怎樣?這他孃的已經掌握要領了!!
沙長老猛地回神,一雙老眼遍佈駭色,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白夜,良久,才哼了一聲,不屑道:“一般般吧,掌握了點皮毛,看樣子你這小子還是有幾分天賦的!”
當然,嘴巴上是這麼說,沙長老心裡頭的想法卻截然不同。
“哦?一般般嗎?我自認爲還是很不錯的,既然沙長老認爲我剛纔那一招一般般,那就請沙長老指出我剛纔的不足吧。”白夜思緒了下,一臉認真道。
“這...”沙長老支吾了半天,啥也說不出來,好一會兒,人突然拿起旁邊的一罈酒丟了過去,哼道:“你這其中的不足太深奧,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懂!說了也白說!對了,你剛纔不是想喝酒嗎?拿去!”
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白夜笑了笑,哪還不知沙長老那心思?其實這所謂的‘踏煞流星’對他而言並不難,一招學會輕而易舉。
要知道,當下的白夜掌握的聖訣不知凡幾,他現在鑽研的可都是上古聖訣啊!
咕咚咕咚...
白夜端酒大飲,辛辣的酒水從咽喉滑落,體內頓時燥熱不堪,一股澎湃的能量升騰而起。
他將酒罈放下,抹了抹嘴大笑:“好酒啊!”
“那可不?這可都是老頭子我親手釀的!”沙長老哼了下,旋兒再度走到中央:“你想小子還是有點天賦的,不過只有一點,我再傳授你幾招吧,你要都學會了,這酒,你隨便喝!”
“好!”
.....
兩天之後,決鬥的時間已到,一衆修劍室的人全部跑了出來,隨着白夜朝決鬥場行去。
衆人異常激動,戰意濃烈。雖然登臺的不是他們,但每個人的心境都十分的澎湃。
沙長老站在門口,注視着朝大門行去的弟子,一張老臉完全是黑的。
“沙長老怎麼今天沒喝酒啊?”
“看來他也是滿重視咱們的,知道白師兄要去決鬥了,連酒都不喝了。”
弟子們嘀咕。
殊不知沙長老此刻的心都在滴血。
他哪曾想過一個帝者的酒量居然比他還要好。
僅僅兩天,就喝掉了他近百罈好酒...
這個小酒鬼!
沙長老瞪着眼看着白夜,恨不得這傢伙被人錘死在擂臺上。
白夜倒是沒理會,穿着身最普通的弟子服,領着一衆修劍室的人朝決鬥場走去。
“快看,修劍室的人出來了!”
“呵呵,他們這是真的要去決鬥場嗎?這幫傢伙還真這麼愚蠢,居然敢去應戰,嘖嘖嘖...”
“看吧,修劍室的人今天多半是要涼了,我看咱們意劍天宮還會提前招新,招人修劍吧!”
“木人房的弟子大部分都是本門的精銳弟子,常年在木人房內修煉,劍技精湛,修爲渾厚,修劍室拿什麼與之抗衡?真是不自量力!”
一路上弟子們冷嘲熱諷,譏笑不斷。
力圖等人皆心生怒氣,但沒有吭聲。他們明白,生氣無濟於事,真正要找回尊嚴,只有不斷的修煉,提升實力。
決鬥場是弟子們切磋比武的地方,宗門中的任何人想要以決鬥的方式解決恩怨,皆會在此約戰,由決鬥場的莫執事作爲裁判,公平裁決。當然,平常私底下的決鬥,勝負不論,決鬥場執事不會理會,但今日不同!遞交戰書,雙方立下決鬥,莫執事必會出面。
此刻,決鬥場內已有不少弟子在這裡切磋交流,而張宏、喬思遠一夥人早早的站在擂臺旁等着,幾人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什麼。
當白夜一衆大步流星的走來時,衆人的視線紛紛朝這望來,木人房的弟子們臉上大部分掛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喲!修劍室的人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頃刻間,決鬥場大部分目光齊刷刷的朝修劍室望去,那些正在決鬥的人也停了下來,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白夜面色平靜,踏步而來。
力圖等人也不動聲色,但目光緊緊盯着張宏這邊。
“你們不必說話,安靜看着即可。”白夜扭過頭道。
“是,白師兄。”
衆人點頭。
白夜拍了拍衣服,走上前去。
“喲?還真敢來吶!嘖嘖嘖,勇氣可嘉,不過決鬥不是靠勇氣就能贏的,依靠的還有實力!怎樣?準備好捱揍了嗎?”張宏笑道。
力圖與阿呆眉露怒色,但沒有說話。
白夜也懶得跟這些人扯嘴皮子,朝不遠處的莫執事望去。
“你們可準備好了?”莫執事掏出挑戰書,開口問道。
“準備好了。”白夜點頭。
“我隨時都能開始!”喬思遠笑嘻嘻道。
“你呢?”莫執事詢問張宏。
“我?”張宏愣了下,有點不解其意,但還是點頭道:“沒問題啊。”
“好!”
莫執事頷首,卻沒有立刻宣佈開始,而是將視線朝決鬥場大門望去。
這時,卻見兩個老頭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老頭,正是那打扮邋遢渾身酒氣的修劍室沙長老。
他拽着另一個衣着華貴的長老,快步進入決鬥場,人們舉目而望,驚訝連連。
“師父?”張宏等人錯愕不已。
“十三長老?”
決鬥場內的人也大爲驚訝!
那衣着華貴的老頭,正是掌管木人房的十三長老!
看到這一幕,衆人驟然明白。
難怪沙長老沒有跟着這些修劍室的人一起過來,原來他是去請十三長老了!
沙長老在這,十三長老在這,兩位長老看着,張宏他們就算想對白夜下死手,那也得掂量掂量,畢竟十三長老得顧忌沙長老的顏面!
“這個臭老頭,居然把師父拉來了!”
“哼,這下師兄也不好下死手了!”
幾名木人房的弟子們嘀咕道,他們還打算今天給修劍室的人一點顏色看看。
“長老!”
力圖等人頓時感動無比,急忙上前作禮。
雖然沙長老每日醉的不省人事,什麼事都不管,可真要出了事,他依然會挺身而出,去維護這些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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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朝二位長老作完禮,二人點了點頭。十三長老目光威嚴,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了白夜身上,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帝境?”
大概他也沒料到挑戰者居然是個大帝。
“師父,弟子也不想搭理這些傢伙,實在是他們欺人太甚,弟子無奈,這才決定出手教訓教訓他們,也好讓他們知道做人的道理。”喬思遠聳聳肩道。
“都是同門師兄弟,出手悠着點,讓着點吧。”十三長老看了眼沙長老,淡淡說道。
“是。”
張宏等人點頭。
二人落座。
“不必受我們的影響,莫執事,該如何就如何把。”十三長老沉聲道。
莫執事點了點頭,開始宣讀決鬥規矩,聲音落下,便大聲喊道:“現在,決鬥選手請登臺。”
“呵!”
喬思遠輕輕一笑,縱身而起,落在了決鬥臺上。
白夜也不客氣,縱身跳了上去。
“白師兄,加油!”
力圖等人紛紛大喝。
“喬師兄!加油!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揍趴下!!”
木人房的人也紛紛喊開了,山呼海嘯,氣勢直蓋修劍室。
二人站定。
只是...
莫執事並未立即宣佈開始,而是看着對面的張宏,淡淡說道:“請決鬥者登臺。”
“嗯?”
衆人一頭霧水,張宏也滿臉的不解。
“莫執事,決鬥者已經在臺上了,您可以喊開始了。”張宏喊道。
“你還沒有上去呢。”莫執事淡道。
“我?”
張宏愣住了,大家皆疑惑連連,壓根不知道莫執事的意思。
卻見莫執事將那封挑戰書拆了開來,將裡面的字呈現給衆人,淡淡說道:“挑戰者白夜,發動決鬥戰,應戰者爲弟子張宏及弟子喬思遠,所以除了喬思遠外,張宏,你也是被挑戰者,所以,登臺吧!”
此言一落,全場震驚,十三長老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白夜一個帝者...居然要同時挑戰張宏與喬思遠??
他瘋了嗎?
“這...這是怎麼回事?”沙長老也驚呆了,舌頭有些打結,衝着力圖喊道:“你們這是搞什麼東西??”
力圖等人苦澀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張宏呆若木雞,良久回不過神來...
他們雖然接了白夜的挑戰書,可他們並沒有拆開啊,哪知曉挑戰書上寫着被挑戰者的名字是這兩人的名字?
一時間,整個決鬥場的人全部跑了過來,齊刷刷的圍着擂臺,一個個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一個大帝...居然要一口氣挑戰兩尊聖人?
這怕不是瘋了??
“白夜!你是在看不起我們嗎??”張宏臉色時紅時白,咬牙怒問。
“既然要戰,那就登臺,若怕了,就認輸吧。”白夜雙手後負,淡淡立着。
“混賬!我們會怕你一個帝者?”張宏勃然大怒。
“我拒絕這場決鬥!”臺上的喬思遠臉色也不好看,大聲喊:“這不公平!我們不知道他要挑戰我們兩個!我們兩個鬥一個帝者?即便贏了也毫無意義!”
“你們無法拒絕,因爲挑戰書是你們送來的!”莫執事搖頭。
喬思遠微微一怔,不知如何反駁。
“也罷!既然這個小子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他!”張宏掃了眼一臉平靜的白夜,心頭涌起怒火,縱身一躍。
三人立於擂臺。
四周人望,譁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