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夜重重的摔在血蓮的前方。
因爲已經進入到血蓮的範圍內,血蓮周圍的禁制立刻有了反應,頓時瘋一般的蕩涌起來,無數骨刀骨劍再度朝白夜殺將過來。
白夜臉色頓變,急忙想要出來。
所幸他把鴻兵都祭出。
這些骨刀骨劍看似強大,但在鴻兵之力面前,還是顯得尤爲脆弱。
白夜有驚無險的逃出了血蓮的範圍區域。
而在這時,那邊的爆炸也逐漸熄滅。
盪漾的塵土煙霧都開始慢慢消散墜落。
墨紅刃、垂南天全部死死的盯着爆炸的中心,心驚肉跳的望着裡頭的一切。
片刻後,塵埃落地。
裡面卻矗立着一個身影。
正是那玉面神君!!
“什麼??”
墨紅刃張着嘴,整個人已經傻了。
垂南天雙眼血紅,咆哮一聲也要衝上去。
他的部將已經死了,垂國也沒了,這個時候的他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怨恨與憤怒。
這個人既然敢打鴻兵的主意,敢殺他的人,他自然會不顧一切與之廝殺。
當下的垂南天已經失去理智了。
他咆哮一聲,強行用不多的力量修復自己的雙足,舉着戰劍與長戟,朝那矗立的身影衝去。
只是...對方又怎會在乎他?
“不知死活的螻蟻!”
那人淡淡說道,隨後手指一動。
轟隆!
一股鎮壓之力從天而降,狠狠的落在了垂南天的身上。
垂南天再度跪倒在地。
這一次鎮壓,竟是將他全身上下的骨頭全部打碎,更是震傷了他的天魂。
噗嗤!
垂南天猛的吐了一大口鮮血,人是幾乎昏迷。
“螻蟻卑微不要緊,要緊的是得要有自知之明,你連你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不覺得很可憐嗎?”玉面神君搖了搖頭,用着高高在上的口吻衝着垂南天道。
垂南天竭力的睜着雙眼,還想說什麼,但當下的他連呼吸都顯得困難,又哪能發的出聲音?
“你這樣的螻蟻,需要好好懲罰一下,不過等本座取到了鴻兵,再處罰你好了!”
玉面神君並不着急殺垂南天,而是朝這邊的白夜望去。
白夜連吞了十幾枚丹藥,且也不管那心臟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立刻催動,汲取着心臟內部溢出的能量,恢復着自己的體力。
但胸口的傷勢着實不輕,即便心臟溢出來的能量將他渾身上下的氣脈全部填充滿,但此刻的白夜還是顯得尤爲虛弱。
他補充的僅僅是能量,而不是所有的狀態。
這個時候的他也僅僅是勉強一戰,但這位玉面神君的實力,顯然是要超出他先前所面對的那些存在。
恐怕...也是一個不弱於地宮內所面對的紅髮男子的實力。
若是這樣恐怖的存在,除非是心臟、手掌以及瞳珠重新控制住自己身軀,釋放出它們原有的力量,否則白夜沒有一戰的力量。
但若是被它們侵佔,白夜可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再一度奪回自己身軀的控制權,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這個方法。
“晉帝期存在??太貧弱了!你沒有資格使用鴻兵,把你的鴻兵交給我吧!”
玉面神君一邊朝白夜走去,一邊淡淡說道。
“以前有很多人都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你猜他們現在怎樣了?”白夜握着棄神劍,冷冷盯着玉面神君道。
“哦?都被你殺了嗎?”玉面神君微笑道。
“那你覺得他們還有第二種下場嗎?”白夜說着,視線暗暗朝周遭瞄去。
玉面神君笑開了。
“你不必去指望周圍那些個螻蟻了,他們雖然同樣被鴻兵吸引過來,但只要有本座在,他們就不可能動手的,因爲他們明白,鴻兵再好,也要有命去用,你若是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是嗎?”
白夜緊了緊手中的棄神劍。
他當然不會把希望寄託在周圍這些魂者的身上。
這些魂者根本不是玉面神君的對手,他們守在周遭,也不過是等待機會,看看有沒有可能撈些好處,指望這些傢伙出手,那白夜還不如靠自己。
不過
白夜相信,這上神山頂強大的魂者肯定不止玉面神君一人,對鴻兵感興趣的也肯定不止一個。
現在還是得拖時間!
若是再有其他大能出現,白夜至少可以博得一個兩虎相爭的機會,到時候他也能有逃跑的可能。
只是....玉面神君哪能是白癡?
上神山頂的大部分大能都在閉關,他最爲敏銳,嗅到了鴻兵便在第一時間趕到,他明白拖沓下去會對自己不利。
當即,玉面神君擡起了手。
“拿來吧!”他淡淡一笑,手指微動。
哧!哧!哧!哧...
一連竄詭異的聲響冒了出來。
白夜便覺自己的四肢突然被什麼恐怖的力量覆蓋,且是要被之撕裂。 ◆тт kán◆¢ o
不好!
他臉色駭變,立刻催動黑河能量。
能量覆蓋在他的身軀上。
而那股撕扯之力也在這個時候降臨。
哧啦!
白夜只覺自己的四肢快要脫離身軀,一看,關節處已經出現了深深的血印,幾乎差點將他撕開。
不過還好黑河能量是擋了下來。
“嗯?”
玉面神君眉宇一動,有些不可思議。
“你一個小小的晉帝期存在,居然能擋住我的力量?”
“是啊...很驚訝吧!”
白夜忍着劇痛,微微喘息的站了起來,一雙眼卻也盪漾起血紅與殺氣:“現在,我倒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擋住我的力量!!”
聲音一墜,白夜瞬間驅動八把鴻兵,直接朝玉面神君轟去。
咚!!
驚天動地的鴻兵之力瞬間匯聚成一股厚撼無盡的洪流,直接朝玉面神君衝殺過去。
玉面神君臉色一冷,竟是朝鴻兵衝去。
但他並未抵擋鴻兵,而是在靠近鴻兵時,身軀突然化爲了沙粒,隨風消散,不見了蹤影...
白夜呼吸一顫。
“有點意思,不過你終歸只是晉帝期,晉帝期就是晉帝期,該死的人,還是要死!”
白夜的耳邊響起了一個淡漠的聲音隨後一隻手掌狠狠的朝他天靈蓋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