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隨意動,劍行經脈,源源不息,化意爲念、化念爲精、化精爲氣、化氣爲劍、眼瞳無我,浩渺天地……”隨着字跡娓娓而讀,神行意走,只覺腹部一陣溫熱,一股力量從丹田而出,漸絲遊走,循着大周天三百六十五處穴,遊走一圈,只覺神靈一陣舒服。
咦?好奇怪的感覺!當龍羽唸完尾頁的內容時,才頓覺,天啊!原來真氣已隨思想的認識行走了起來,完了,龍羽在心裡暗叫一聲,我這不是已經在修習六脈神劍了嗎?而且還是撿最厲害最難的來學,完了,徹底的完了,少不了要像老和尚一樣,要裸死這裡了。
日,龍羽趕緊止住真氣流動,天!真氣一旦引發,便無法收回,怎麼可能?真氣已經唯我所用,對於扇天雲與判官兩人的畢生功力,龍羽已是收發自如,難道?難道這是老和尚的?一想到這就恐懼萬分,一個不好,就會命喪在此,趕緊催發扇天雲與判官兩人的真氣追尋老和尚的真氣,追後立即鎮壓,心中主意一定,體內一片波濤洶涌,兩道真氣不停急速流躥着。
追它,快!追它,然後把它給滅了,龍羽不停的在意識中控制住自己的真氣,已不知道在大周天三百六十五穴,追了多少回,就是追不,只感覺真氣流躥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然老和尚的真氣越過大周天,循着小徑進入小週天,天!那可是任督二脈的天地橋樑,架設大小週天的混合,這樣打破界線的行走,會經脈暴裂,七孔留血而死。
日,他媽的!死和尚,想害我啊!龍羽趕緊將自控的真氣進入小週天,鬱悶!是不是會和剛纔一樣,不管怎麼追都追不,既然這樣,老子就讓真氣逆流,來個與你相撞,靠!我看你還往哪裡躲,看我怎麼滅了你。
對於真氣逆流,龍羽可是老行家了,因爲在夢裡融合武當縱雲梯與移形換影的兩種頂尖輕功,自創而成的神形百步,就是用真氣逆流而完成的,可謂是百試百爽。
龍羽主意一定,就來個反躥爲主,來了!龍羽忍不住興奮,操着真氣逆流而,與迎面而來的真氣就要相撞,天靈穴!我的天,來不及了,龍羽一咬牙就撞去,“砰”的一聲巨響,相撞產生的火花閃亮天靈穴,裂變後的氣體四處奔流,只覺一陣頭昏眼花,一股反胃侵來,奔涌而,龍羽忍不住張口狂噴,然後只覺一陣虛脫,便失去了知覺。
等龍羽有意識之時,只覺一陣頭痛,然後睜開雙眼,只覺得眼前一片朦朧,然後眯了眯眼睛,重新整理了一下頭緒,在睜開雙眼,感覺好多了,不停的在問自己:剛纔怎麼了?只覺口中有些腥味,低頭一看,我的天,胸襟處已是血染一片,在看前方,竟然連遠處的牆壁都有血跡,龍羽只記得不停的追趕真氣,然後就是相撞、噁心,然後就是噴…難道會是噴血?
龍羽笑了,至少現在還活着,估計剛纔是走火入魔,纔會生出那樣的幻像,不停的去追擊堵截,真是可笑,想不到這樣愚蠢的方法也想得出來,龍羽真的很無語。只覺混身無力,倒着躺在地,看來是虛脫了,龍羽默運了一下真氣,咦?怎麼運不起了,天啊!這是怎麼回事?龍羽大驚。
龍羽悽然的笑了,因爲他知道已經失去了功力,和很多人一樣,走火入魔,幸運的是他活了下來,這一刻,太突然了,龍羽忍不住大笑道:“什麼天下第一,哈哈哈……都是騙人的!”宣泄完心中不滿,只覺一陣倦意襲來,是的!我該安穩的睡去,也許再也不用醒來,這一切都是夢。
宣之城,王侯府。
老道坐在大廳中含笑不語,不停的飲着茶水,只是急壞了雲飛,雲飛終於坐不住開口問道:“玄虛道長剛纔說此次前來是爲了小女之事而來,是何解?”
“呵呵呵……”玄虛道長微笑回道:“雲施主可記得貧道曾說過,將來雲夢郡主將有血光之災。”
雲飛思索了一下,然後道:“恩,玄虛道長的確說過,當時是小女剛出生之際,而後玄虛道長說爲了避過血光之災,而給小女取名爲夢。”
玄虛道長放下茶杯,用手撫着略長的鬍子,微微點頭。
原來當年雲飛的夫人在雲國產下一女時,正好有一位道士路過府邸,然後門點破迷津,說小郡主長大之際將有血光之災,如不及時化解,必死無疑!一聽道士這麼一說,雲飛氣得兩眼冒火,在說了,雲飛可是飽讀詩之人,江湖術士的話,豈可相信,當即招喚護衛驅趕出門。
道士在臨走之時,說了一句話,“貧道會暫住雲中客棧,不過,這兩日裡貴府將有大事情發生。”說完話就揚長而去,只留下雲飛一肚子火,說也奇怪,第二天,府裡就真的出大事了,原來雲飛夫人在生下女兒的第二天就死了,雲王親宣太醫,也無法查出死亡原因,一時成爲異事,後來就不了了之,雲飛也不願再提起傷心往事。
就在夫人出事的第三天,雲飛還是決定登門拜訪道士,以求心中疑惑,道士卻稱道行低,對於尊夫人的死因,道士也不知,只是爲小郡主將來能躲避血光之災,就必須取名爲夢,就這樣,雲飛最後還是遵從道士的提議,給小女取名叫雲夢。
歲月穿梭,想不到時間一晃就十七年,自從次分手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道士,想不到此次,道士會不請自來,而當年給雲飛指點迷津的道士就是現在眼前所坐之人,玄虛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