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虛影之城五

九符真人心中駭然無比,二話不說的向身後那黑影狂扔出十幾張黃色符籙。

接着這些黃色符籙在空中一一爆裂,將身後的整條大街都變成了一片火海。九符真人見狀,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急忙回頭準備繼續逃遁。

然而他剛一回頭,就看見一隻乾枯手掌竟是迎面抓來,躲閃不及之下,整個面部都被那手掌抓住,隨之一股巨力傳來。只聽砰的一聲,那九符真人的臉部便在那乾枯手掌的五指之下開始寸寸碎裂。

接着,一個九符真人的元嬰自眉心飛出,在空中一個盤旋之後,便要向遠處倉惶逃去,然而那乾枯手掌向前驀然一抓,一股無形吸力頓時出現,將那九符真人的元嬰直接吸入了掌心之中,然後那黑影再次噴出了一股氣體,將其元嬰捲入了其中,最後一吸而入。

“區區元嬰根本不值一提,此刻若是能有幾個元神吞噬,嘿嘿……”吸入那九符真人的元嬰之後,黑影竟是口吐人言的自語起來,而聽其語氣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接着,這黑影身軀略微轉動倆下之後,便身子一晃,消失在了原處。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距離九符真人身體的不遠處,一個人影從虛空之中慢慢出現。

此人年紀輕輕,身材修長,身穿一身白色長袍,清秀的臉上此刻看起來有些蒼白。

這人正是易容後的張劫了。

原來,剛纔那九符真人慌不擇路的一陣亂跑,卻是無意之中,從城西區域跑到了張劫所在的城南區域。而恰巧又趕上張劫從此路過,這機緣巧合之下,剛纔那駭人的一幕,自然是讓張劫看了個正着。

不過好在那黑影雖然厲害,但是似乎無法發現藏在隱形披風下的張劫,否則即使張劫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幾步走到了那九符真人的屍體旁邊,張劫神色有些難堪的掃了一眼那九符真人已經碎成數瓣的頭顱。

“剛纔那個黑影是什麼東西,竟然能生吞元嬰,難不成那傢伙是什麼妖物不成?不過無論是什麼,這鬼影也實在太厲害了點吧,元嬰中期的修士,在其面前竟然毫無反抗之力,看來剩下的路我得小心一點了,否則就憑我這修爲給那黑影塞牙縫都不夠。”望着眼前悽慘一幕,張劫不禁心有餘悸的想到,隨後目光上下一掃,便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他目光驟然一亮,接着驚咦一聲,便伸手一抓,頓時從那九符真人腰間抓起一個儲物袋。

隨後,張劫下意識將神識往那儲物袋一掃,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之色。

只見,這儲物袋之中赫然有上百張各類符籙,其中三級符籙就有二三十張,而裡面更是有數張有價無市的四階符籙。這些高階符籙若是換成靈石的話,那數量絕對可以讓張劫大發一筆。

而除去這些符籙不說,裡面的靈石也是多達十幾萬,也足以讓張劫發了一筆小財。然而仔細查看一番之後,張劫很快又發現了一個讓他驚喜若狂的東西。

這裡面赫然有一本符籙秘籍。

這個發現,再加上此儲物袋中如此多的符籙,張劫頓時便聯想到了那九符真人。

“沒想到當日那個三階煉符師所說的九符真人,今天竟然橫死此處,而秘籍也被其帶在了身上,呵呵,如此一來,我倒是省得許多麻煩了。”張劫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似乎對自己的好運也感到幾分無語。

而略微沉吟一下之後,張劫便將這儲物袋也掛在了腰間,然後目光微微閃動倆下,便再次披上隱形披風,消失在了原處。

接着,張劫憑藉隱形披風和手中可以增強聽力的銅環,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內城的一處城門前。

城門倆側是倆尊人形石像,雕刻的栩栩如生。而城門也是敞開着,看樣子並沒有什麼禁制阻攔。

不過,張劫可是見過那玉清殿主等人是如何破開外門禁制的,所以這內門看似空空如野,但是八成也肯定有什麼禁制隱藏其中才對。

這般一想,張劫便毫不遲疑的伸手一拍腰間,從布袋中,瞬間釋放出了一個白骨巨人,然後操控着白骨巨人向城門走去。

方一踏入城門,那倆尊人形石像的雙目便驀然閃出倆道詭異紅光,接着那石像忽然向後轉動起來,白骨巨人的腳下,異變突生,一陣青光波動之後,竟是憑空出現一個水池。

而那白骨巨人頓時便陷入水中,向下急速沉陷下去,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三千弱水池!”見到這一幕,神木令的邪魅魔尊頓時驚訝無比的說道。

張劫眉頭一皺,能夠讓邪魅魔尊都感到驚訝的東西,那肯定是極爲難纏的了。

“魔尊,這三千弱水池很厲害?”

“呵呵,豈止是厲害,傳言三千弱水,不載萬物。任何人只要踏上這水池,都如同深陷沼澤一般,休想活着出去,不過此水只應該存在大羅天界纔對,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邪魅魔尊驚疑不定的說道。

“不載萬物,這也太厲害了吧啊,難不成修爲多高的修士都難以跨越?”

“這自然不是,修爲達到化神期以上倒也能夠憑藉自身靈力抵抗着弱水之力,不過以你的修爲肯定是跨不過這個水池就是了。”

“呵呵,這個水池又不大,既然我踏不過去,完全可以從上面跳過去。”張劫微微一笑的說道。

“哼,臭小子,既然這人怎麼大手筆將三千弱水都移來了,你覺得會讓你輕易跳過去?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水池上面肯定會有更危險的陷阱。”邪魅魔尊咯咯一笑的說道。

聞聽此言,張劫也是頷首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魔尊的話還是極爲有理的。“這麼說,我還必須得從這水池上面走過去了?”張劫摸了摸下巴,暗暗思索起來,隨後他雙眼突然一亮,嘴角掠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我有個辦法從這弱水之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