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聽見開門聲了,就火速站在門口等着,怕少爺出門時被門坎拌倒。而海清則坐在護欄上喝着酒,她總感覺天被人遮住了。
門開了,海清好像聞到了一股很熟釋的少女體香,本能地瞧浴室門口望去。隨後石化了,手中的酒壺咚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而小丫頭更是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那壞姐姐怎麼會和少爺一起從浴室裡面出來呢?”小丫頭指着花飛雪,又指着凌雲,想再說點什麼都找不到詞了。
看着凌雲尾隨花飛雪身後走出浴室,豬天真則幻滅了。心裡嚎啕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狗男女啊!”
而破軍則似笑非笑地咧咧牙齒,大概意思是:好樣的,夠爺們!真硬漢!
花飛雪能感應到小丫頭又震驚又激動,便蹲下來,對小丫頭說道:“丫頭,如果我說我們真沒發生你想象中的壞事。你信不信?”
“哼,騙人。老管家說過,男女共浴,準沒好事。”小丫頭哼哼道。花飛雪一拍額頭,心道糟糕,這個凌雲,玩的是哪一齣啊,這事傳出去,絕對轟動。不過花飛雪隨後又啄磨到了一點點味道,大概猜到她的用意了。
這時,海清也湊過來了,將小丫頭抱了起來,說道:“說不定你少爺和這位姐姐是在浴室裡談人生理想呢?你少爺是個好人,怎麼會做壞事呢,對不對。”
小丫頭撇着小嘴望着花飛雪片刻,想想也是那麼一回事,就哼的一聲說:“就信你一次。”
花飛雪知道海清是在諷刺他,別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他是瞎子看美女,毛都還沒看到一毛,但這事實就被栽得結實。該怎麼解釋呢?怎麼解釋都是掩飾了!所以花飛雪乾脆連連點頭,算是承認了海清所說的。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得去赴宴了。不過今晚可能會在點事情發生。你們都不要離我一丈範圍。”花飛雪說道。
海清是有點相信這兩個人在浴室裡沒有發生什麼不正常的事。點了點頭道:“早有預感今晚會有事發生。姐就看你的了。”
“走吧。”花飛雪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當凌雲與海清並肩而走時,海清隱隱聽聞凌雲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裡:“如果我說,我們兩個都一絲不掛共浴一池春水,最後卻什麼事情令人興奮的事情也沒發生,就肌膚帖在一起聊天而已。你相信嗎?嘿嘿,反正我信了。”
隨後,凌雲就囂然離去。海清知道她絕對是有意刺激自己的。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海清只是一笑而之,她絕對相信花飛雪是那一種人。
她這老弟什麼德行,她能不清楚?
打破寧夜的號角聲衝破雲霄,夜宴開始了。
編鐘的古撲清揚,雲琴的清脆優雅,構成了夜的宴曲。
這裡沒有凡塵世間的酒肉臭,也沒有花前月下的鶯鶯燕燕。有的是君子三三兩兩,道人相互論道。
感覺不到硝煙,因爲暗涌還未被攪動。肉戲還未開始,誰又願意一直地撕聲力歇呢?
原野並沒有坐在主位上,其它人也不敢坐到這個座位上。
原野這一羣人正和千山聯盟的執事眼神對換,以心神傳念交流着。看得其它人心癢難奈,都知道這些人正在商討如何瓜分這塊肥肉。
千山聯盟拿大頭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天羅衛陸雖小,但千山聯盟的四色執事在四大神洲的同輩中都小有名號,而千山聯盟的盟主更是了不得,站在世間絕頂強者之列。
這裡是天羅衛陸,他們在自家地裡分肉,難道會只吃一小口?
銀彬執事是四色執事之未。
“那個凌雲,是個破落的皇室私生女,事後殺了就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若她能好好合作,分潤她一點兒好處也未償不可。你也不訪將她收歸了。她得的好處還不是你的麼?所以,你更該爲千山盟多點着想,千山盟強大了,你以後不會只限於一個小小的江浦城,相信我。千山盟很快就要向一德門開戰了。這顆老鼠屎擱在天羅衛陸太久了,現在天下無聖,是時候清除儒孽了。所以,千山盟需要更多的資源。”
原野平靜地聽完銀彬執事的話,又看了其它幾位家主一眼,其它幾個家主在這個事候,屁話都說不出一句來。原野也不指望他們會向銀彬執事爭取什麼。也深知銀彬執事說的這番話,其實只是打一個招呼而已,僅此而已。如果他不點頭,銀彬執士真的會任由其它人將江浦郡夷爲平地!
原野緊咬着牙,但面上還是堆起了笑容,也只好這樣了,原野點了點頭。但隨後,有下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原野色變了,差點破口大罵一句賤人!
銀彬執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問發生了什麼事。原野隨後才恨恨道:“剛纔我的人看見那位小公主與那個瞎子一起走出浴室。那瞎子身上還有那個賤人的體香,這說明什麼,我想你會明白。”
“嘿,她的意思很明顯。不想和你一家親,自己的利益歸回自己手上。看來,她的那一份,你只能用非常手段奪過去了。不過我敬告你,別在這時候對她動手,那秘匙是她與生俱來的,與她有性命相關的關聯,她現在死了,天羅遺府就永遠打不開!”
原野只是哼了一聲,說道:這事我有分寸。
沒有人知道有兩個專門扮豬吃老虎的傢伙混進了宴上。這兩人個人就是李星照和氐宿峰峰主的藥童分身。
這兩個傢伙醉翁之意不在酒。李星照是要鍛鍊他天衡宮的幾個精英弟子,而那個藥童只是要來見見花飛雪是什麼橫樣的。李星照卻是估摸到這傢伙實際是想救那個叫花飛雪的小子。
李星照在星辰仙宗同的輩中有一個老兔子的稱號,因爲他保命的本事是第一的。他在來之前,就嗅到另一種不尋常的氣息,所以沒有帶他天衡宮的弟子前來。
“這是一個局!”這是李星照的感覺。他擅長占星術,他觀看天上的星辰有點詭異,好像被什麼東西蒙了一層霧。
就在原野與銀彬執事繼續談話的時候,銀彬執事卻是突然轉過臉去望着一個方向,頗爲玩味地說道:“看來,你現在連那個瞎子也不能動了。”
原野也望了過去,頓時就火遮眼。他好歹也是那個破落公主的養父,看着一個即將要被自己推出去的炮灰挽着那便宜女兒的手出現,心情並不會好到哪裡去,就像吃了一顆老鼠屎。
無論原野是如何的表情,都不關銀彬執事的事,也與花飛雪無關,因爲他看不到。
凌雲挽着花飛雪的手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全場靜默了,各修士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隨後又繼續各做各的事,當沒看見。區區一破落的小公主,還不放在他們眼內,只是覺得這很突然,很訝異而已。
但這一幕看在朱璣眼內,就吃出了幾分味道。看來這瞎子,今晚是動不了了。
凌雲挽着花飛雪的手來到了原野面前,對原野說:父親,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飛雪他是我的未婚夫。
這事來得太突然了,雖然嗅着充滿了陰謀,但誰敢跳出反駁。
很簡單,很直接的宣告與暗示。原野感覺自己的臉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本來一直都認爲吃定了這個便宜女兒,只要她乖乖地合作,一切都好說。現在她竟要跳出自己的手掌。
本來答應了星辰仙宗,要將花飛雪推出來任由他們處理。若不穩住星辰仙宗這羣人,他們一定會獅子大開口。
朱璣看到了機會,與利益相比之下,殺與不殺花飛雪其實都沒什麼大不了,他更想今晚動不了花飛雪。
還沒容朱璣跳出來,凌雲就站出來了,看向朱璣這一邊,開口說道:聽說飛雪和你們有點小小的恩怨?相信過中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心裡都清楚,不用我撕破這個臉皮。都是爲了爭取活下去的權力,被殺只能說那技不如人,是他們活該倒黴。若你們真的非要巔倒黑白,就是說花飛雪他必須該死?他被殺,殺他的人就是好人,是無罪的,如果同意這個說法的,請出列,我們都想看看誰那麼與衆不同。
這叫不撕破臉皮?這話就像是一巴高高舉起的掌,誰跳出來反駁,就等於將臉伸到這巴掌之下,從此他的額頭上也會烙下無恥兩個字。很毒的一句話,沒人敢接。
躲在一旁和藥童爭吃的李星照不禁多望了凌雲一眼,不禁大嘆江山輩有人才出!
而那藥童三二兩下就掃光了面前的一大堆肉食,開始雙目放精光地盯着花飛雪。
旁人望着他們兩個面前這堆骨渣,不禁想到:敢情這兩個是被困地底下幾千百年的餓鬼出世?
花飛雪並沒有能力覺察到那兩個傢伙的存在。
凌雲此言一出,朱璣乖乖地緊閉嘴巴。就在衆人不語時,一把尖銳的聲音叫囂了起來:哼,就算你說的有理,但我們的人也不能白死。天知道他是否勝之不武!若我們的弟子技不如人,死了就死了,口服心服!哼,我要派弟子挑戰這個瞎子,看看他是否真有本事,他若沒本事,死在我們的弟子手下,也算是報了仇!
這一句話點醒了所有人,不愧是一個好藉口啊。一時間又再羣情洶涌。朱璣也雙眼放光,雖然找不到挑事的那個人,但又何訪?
朱璣第一時間站了出來,指着凌雲說道:“本來我並不想染指你的東西。但是我星辰仙宗的弟子不能白死。他不是號稱萬人斬、地獄修羅嗎?若真的能經過同境界的修士挑戰,我就意思下,索要一點賠償就算了。這是面子問題!小蝦米要有小蝦米的覺悟,不是嗎?希望你會懂。”
此言一出,絕大部分想要分一口湯的天羅衛陸以外的修士都紛紛附和朱璣。
這是赤裸裸地索要。給肯定要給,只是給多給少的問題,現在他們將這選擇拋給了凌雲,凌雲若是護着花飛雪,那就要從原野及千山聯盟碗裡挖點肉出來分給他們。
沒有讓凌雲爲難,花飛雪站了出來!
戲,要演全套。苦肉戲,更能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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