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狠狠挾持了香妃一番。
“太后…太后最近生病了,不怎麼見人。就算我也很少見…”
香妃側躺在牀上,一副嬌弱無力聲音軟綿的模樣。
“生病了?”
就太后那半人半妖之身,還能生病?
那妖魔壽命本就比人類要悠長,擁有妖魔血脈,活得自然比人類更久。
哪還會生病?
更別說還是六品的後天宗師了。
“嗯。”香妃伸出白嫩的指尖,捲動着肩上的秀髮,“要不我讓凝雨來陪公子?太后那邊,可能是來不了。”
?
什麼意思,你該不會以爲我就是來與你們尋歡作樂的吧?
牧野佯怒一拍:
“本公子今晚來,是有要事找太后。”
香妃頓時眸生春水,道:
“我知道公子有要事…太后來不了,其實這皇宮內院,倒也有許多妃子生得嬌嫩。公子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呢。反正那狗皇帝也沒有公子這個本事。”
“這不好吧…等等,我是真有要事。”牧野咳嗽一聲。
走腎的就是不一樣,只是這爐鼎不合格啊,這就想着減負了。
“太后要是不來怎麼辦?”香妃軟綿綿的起身。
“她會來的,本公子的傳喚,她怎敢不來?”牧野盡顯青樓嫖客的肆意囂張,全心全力的扮演着這個遊戲中亦正亦邪的角色。
香妃應了一聲,牧野便給她親自穿好衣服,讓她帶着凝雨親自前往慈寧宮去找太后。
待到香妃走後。
“短短小半月,香妃的修煉就有不俗的進步…”
牧野愈發感嘆這種超強體質的可怕了。
只要運用得當,未來真不知道能走到什麼地步。
如今她就很得當。
“過些日子,再教一點法術給她。”
作爲曾今齊王的香妃,她也是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的。
在這個亂世,想要成爲一枚精美的花瓶,也是需要一點技術含量。光有美貌,沒點才藝,一介藩王也看不上。
“可惜,這世界沒有靈氣。”
“要是來個靈氣復甦的DLC就好了。”
沒過多久,牧野便見着一架鳳攆朝着懿香宮走來。
不多時,牧野再度見到了這位太后。
只是這一次不太一樣,她身着較爲臃腫的紫金袍服,看上去略顯臃腫。
沒有第一次見那般十分得體且完美的身姿。
面容倒是並無太多變化,就是眼眉不知是不是脂粉塗抹的多了,略點幾分猩紅。
看着妝容有點重。
可仔細一瞧,牧野又感覺她身上的妖魔氣息若影若現,時不時涌現而出,比之前的更重了幾分。
香妃帶着太后走到懿香宮內院,關好門窗後,太后高坐在正殿的首位。
“他人呢?”太后微微皺眉道,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太好。
香妃朝着寢宮的位置看了看:
“公子在裡面。”
太后臉色一變,沉聲道:
“就在這,本宮沒那麼多時間,伱讓他出來。”
香妃似笑非笑道:
“太后,臣妾可不敢命令季公子。要不,你去讓他出來?”
太后轉而笑道:
“你這婦人,被人玩弄於掌心,還如此心甘情願。真是連一絲反抗的心都沒有!”
“再漂亮的女人,男人也會膩。像你這種除了好看,沒什麼特點的花瓶,對男人只會奉承,等遲早有一天,他一腳把你踹了,我看你如何?”
“公子要是想用腳我踹了,那臣妾就抱着舔公子的腳。”香妃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求着公子別踹我,我定會幫他找更多的漂亮女人,一個個就像太后這樣的。多找一點,只要我有用,公子就不會踹我咯。”
“……”太后。
“……”牧野。
牧野搖搖頭,其實從香妃的修爲來看。
他感覺,香妃應該是十分勤奮努力在修行的。
說白了,香妃其實對力量的渴望更甚,並沒有太后想的這麼簡單。
只是這個女子,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香妃了,並不會那麼明顯的表露出來。
尤其是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
至於太后。
太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搖頭一笑,大概對香妃這種女人嗤之以鼻。
牧野開口道:
“太后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還請進來一敘。”
外面。
聽聞此話,太后臉色一變又變,最後歸於平靜,波瀾不驚。
她起身,朝着寢宮走去。
“主子,太后可也太傲了。”一旁的凝雨見着太后走了,才忍不住開口道,“大家如今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她還當着公子的面如此說你,真是的。”
“人家畢竟是太后。”香妃敲了敲凝雨的腦門,“位高權重,實力還強。當着公子面的說我,我看就是想要貶低我,擡高她自己吧。畢竟是上一屆的宮斗魁首…”
“可說歸誰,公子一喊,還不是乖乖進去了?”
香妃忍不住笑了笑,“上次只是聽個聲…這次我倒要好好看看,這太后能在公子的本事下,怎麼傲?”
一旁的凝雨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蛋刷的一下就紅了。
“主子,你太壞了。”
——
太后走進寢宮後,就見着那妖邪之人,身着一襲寬鬆的絲綢睡衣,袒胸露腹。
看得她連連皺眉,站在門邊就沒動了。
屋內還有一股妖媚的香味。
不用想便知道在自己之前,這男人肯定和那香妃已經歡愉過一陣了。
“太后站在這麼遠做什麼?”牧野上下打量片刻,頗覺有趣。
“有事說事。”太后淡淡道。
牧野心中好笑。
香妃那只是角色扮演。
太后這纔是真人姿態啊。
好似先前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樣。
又回到了位高權重,實力強橫的太后身份上了。
距離自己這麼遠,顯然是不想與自己有過於親近的舉動。或者說,忌憚。
“太后說什麼?”牧野道,“說太后身上妖氣這麼重?”
太后臉色一變,一臉驚異道:
“你能察覺我身上妖魔之氣的變化?”
先前是她主動使出妖魔的手段攻擊牧野,自然本不認爲這個青樓嫖客會早就察覺到她的妖魔之身。
生活在皇宮之中,她身上的妖魔之氣通過特殊的辦法隱匿的十分之好。
就算那位老祖宗,也只知道她是一位六品的後天宗師。
畢竟當年,要是讓人知道北涼王和一個半人半妖魔的女子有關係,他想要得到帝位正統,是有極大阻力的。
那秘聞,知曉的只有那麼幾個。
想不到吧,我還有封魔人的心眼。
若無封魔人的心眼共享,之前牧野是無法提前察覺出太后的異樣的。
當然,那時結果其實沒啥區別,早察覺晚察覺反正最後都會被太后給吸乾淨。
“讓我猜猜…”牧野起身,朝着太后走了過去。
太后冷眸銳利,絲毫不懼。
與牧野對視時,眸中的光芒以及沉澱數十年養成的莊嚴氣勢。
還有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態,香妃還是差點火候啊。
“嘖嘖…”牧野笑道,“聽說太后生病了,也不至於穿這麼多吧?”
“病人忌寒,忌冷。”太后若無其事道,“自然是要多穿一些,閣下這等生活常識都都不知麼?”
“不知。”牧野哈哈一笑,“我還以爲,是太后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呢?”
太后眼眸一眯,眸光更爲銳利,好似一柄柄利箭。
“太后,你不用裝了。”牧野笑道,“你裝病也好,忌寒忌冷也罷。在我眼裡,你上次被我抽了許多先天精元。你是半人半妖之身。精元虧損,內力大失,病災你沒有。但…”
說到這,牧野指了指太后的屁股後面,“你這半人半妖的本體,終究是維持不住了吧?我可還是記得,你之前與我說過,你母親是中了一隻噬血妖狐的妖術,導致你這個胎兒也變成了半人半妖之身,沾染的無非就是這噬血妖狐的血脈。”
“你現在身後藏得,十有八九是一條狐狸尾巴。”
“是也不是?”
牧野說的有理有據。
他敢斷定絕對是這樣。
太后臉色不變,與外面動不動就在香妃面前變色不同。
此刻端着的姿態,連眼眸都沒有絲毫變化。
“胡言亂語。”太后道,“本宮只是病了,你這麼喜歡猜。你要是無事,本宮走了。”
【1,太后留步,你也不想皇宮都知道你這位太后有狐狸尾巴吧?(威脅)】
【2,你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打!(教訓)】
【3,太后要是想知道你女兒的下落,還是乖乖留下的好(正經)】
【4,……】
沒有好感度的女角色,牧野選起來沒啥負擔。
說起來,知道這太后十有八九是雲夫人的養母…這倒是讓他有那麼點下不去手。
那就正經一點吧,牧野選了個三。
“你…真找到了?”太后一怔。
牧野旋即掏出那枚玉佩,“你看看,是不是這枚玉佩?”
太后只是看了一眼,就猶如被定住了一般。
她的眼中,終於不再靜如平湖。
“是…是這枚玉佩!”太后喃喃道,“是她,她真的還在這世間…”
“你這麼肯定,若這是秦王的那一枚呢?”牧野問道。
“秦王的玉佩我看過。”太后眼眸開始逐漸複雜,“雖然過了幾十年,那玉佩大致的具體的模樣我記不清了。但秦王的那枚玉佩我看過多次,這一枚明顯與秦王那一枚不同。”
“只有可能是姝兒的玉佩。”
雲姝。
就是太后養女的名字。
畢竟雖然是收養的養女,但也是正統的皇室血脈,只是不是北涼王那一支的。
但收養後,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只當是北涼王於這位妃子的女兒了。
不然若是生不出後代,肯定會也被人懷疑。
嫺姝,嫺姝。
雖然和雲夫人云嫺的本命不同,但顯然是雲夫人拆成了換上了這個詞的第一個字。
牧野只給太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玉佩。
這下,換成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了。
雖然是雲夫人的養母,但抱歉,我可不慣着。
大家公平交易,你這般姿態,幾個意思?
是不是也該拿出誠意了?
太后看着後者嘴角含笑,一副不言不語的模樣,原本還有幾分喜色的面容漸漸消了幾分。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後,太后微微咬牙,冷聲道:
“這是最後一次。”
“?”
什麼玩意兒?
說完,太后就解開了腰間的玉帶,將寬鬆的且頗爲複雜的紫袍解開。露出了裡面的內杉。
那內杉一層隔着一層,難怪看着厚,這纏下去,怕是有三四層之多。
在婀娜的身姿都會變得臃腫無比。
“你這是…”牧野看着對方一副咬牙切齒,卻有無奈含羞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
可還未說完,就被太后打斷了。
“少廢話!”太后冷聲道,“你說得對,本宮的半人半妖之軀確實因爲你這廝,失了平衡。”
說完,她解開了一層層內杉。
沒過多久,燭光幽幽的屋內,硬是被照得更爲雪白三分。
與粗同時,牧野也看到了幾條白色狐絨尾巴,在太后身後不斷甩動着。
“……”牧野。
太后淡淡道:
“來吧,但本宮警告你。此次本宮沒有施展任何術法,也不會被反噬。你若還敢如之前那樣,用一些邪功,休怪本宮與你同歸於盡。”
牧野盯着太后背後的那條白色狐絨尾巴,看得眼睛直髮亮。
額,難道這就是半人半妖身體失衡的表現?
看上去…不也挺好的嘛?
除了尾巴,其他倒是並沒有太大改變。
哦,不對。面容還是有些變化的,太后那雙眼眸,更有點狐媚子的味道了。
只是被她常年養成的氣勢所遮蓋了,以至難以察覺。
太后被看得渾身難受,雙手緊握。
幾十年了,有誰幹這麼對她,就算當年的北涼王與自己也是合作關係。別說看了自己的妖化的本體,就算本來的模樣,也未曾見過。
如今卻被這個奸邪反賊…
忍一時風平浪靜。
只是後者那目光…
“你到底什麼意思?”大抵是被看得難受,太后臉頰緋紅,怒目相視。
牧野收回目光,反問道:
“太后,你什麼意思?”
“你女兒的消息,我已經幫你找到了。”
說到這,牧野笑了笑,在對方逐漸驚愕的目光中緩緩道:
“我要的東西,你是不是該給我?”
“拜託,我想要的是獄空經。你該不會以爲你再陪我一晚,就能白嫖我好不容易給你找來的珍貴消息吧?從來只有我季妖刀白嫖別人的,可還沒有人敢白嫖我。”
“……”太后。
屋內的氣氛,霎時間凝固到了極點。
“哈哈哈哈…”另一件屋內,香妃聽得捧腹大笑,“公子太厲害了,使勁兒挖了坑讓着太后一步步讓她跳呢。”
丫鬟不懂,只是有些瑟瑟發抖:
“主子,那太后是妖魔呀!”
這間內室是那天之後,香妃瞧瞧自個兒佈置的。
沒辦法,想要看到那太后的屈辱模樣,沒辦法參與進去,只能偷聽了。
這本事兒,她還是擅長的。
之前在齊王府春樂池就有這種暗室。
至於對方會不會發現,她絲毫不在意。
反正公子不在意就行了。
“妖魔怎麼啦?”香妃敲了敲後者的腦袋,“公子連妖魔都能降服,這不更顯得公子厲害嗎?”
丫鬟一聽,好像也是啊。
“難怪這太后活了幾十年,還能保持如此容顏。”丫鬟吐舌道,“沒想到…原來是妖魔…看來我們凡間女子已經滿足不了公子了。”
“……”香妃。
貼身丫鬟的一句話,給香妃都幹沉默了,一時間憋得臉紅。
真是夠貼心的。
“不過我看公子,好像對這位太后也沒什麼興趣…”
“你懂什麼。”香妃道,“公子高明着呢,他故意晚上來,又讓我親自去,就是暗示讓太后服侍他。可太后還是太后,就算有了上一次,她怎會那麼容易屈服公子?你要是太后,你肯定也不會就一次屈服了吧?”
丫鬟點點頭,想着我要是太后,肯定要多幾個公子才行。
怎麼能屈服一個男人呢?
“公子知道這太后高傲,尊貴,比我還難對付。”香妃輕哼一聲,“就故意這樣讓太后以爲,他這次又要與她重溫舊夢。但太后肯定是不會屈服的,可沒想到被公子點破了身份。”
“以此暗作第一重威脅,隨後又指出他得到了太后想要的信息,作爲第二重威脅。”
“太后無奈,只能屈服。可之前公子的重重行爲,讓太后誤以爲是要侍奉公子。乖乖脫了衣服後,才一本正經的道出最後的目的。”
“狠狠折辱了她!”
“此刻,這太后心中怕是恨不得鑽進地裡去。”香妃笑道,“這手段比當初可要厲害多了。”
“那是。”丫鬟點點頭,“當初公子也就來了幾次春樂池,主子自己就忍不住了。都不需要公子用什麼手段…”
“……”香妃。
——
屋內。
太后臉頰陰晴不定,牧野看着就像是到乾坤大挪移第七層了。
“你這歹人!”太后聲音有些僵硬,“故意在晚上這個時間,又故意讓香妃來邀請我,又讓我來這閨房…最後只是爲了獄空經,讓本宮自作多情是吧?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本宮見多了!”
她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眼眸雖然冰冷,但依舊有着幾分難以遏制的羞怒。
“你這人。”牧野笑道,“不在晚上,難道在白天約你相見?不讓香妃邀請你,難道讓我自己去,或者潛入你們慈寧宮?不來閨房,難道在外面?”
“可笑!”太后輕叱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奸邪歹人的心中想法,無非就是想以此折辱本宮。本宮經歷諸般大風大浪,當年坐鎮那北涼王的後宮,不知道見了多少這般手段。本宮不信你沒有那麼想…”
牧野心道,真沒有。
剛纔和香妃泄過火了。
“獄空經呢?”牧野問道。
“沒帶。”太后淡淡道,“本宮不知你真會找到她的消息,怎會帶在身上?等明天早上,我遣人送來即可。”
“你既然找到玉佩,應該就是見着她人了,她在何方?”
“不急。”牧野笑眯眯道,“你這獄空經也沒給我,我這一趟,不是白來了?”
太后一笑,如寒冬的梅花,又冷又美。
“剛纔可是你這歹人自己不要的。”
“你別廢話了。”牧野道,“滿足我一個要求,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消息。”
“什麼要求?”
“很簡單,你坐下,張嘴,就行了。”
太后一怔,大抵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又是一陣羞怒。
“你!”她指着後者,又驚又怒,“本宮好歹也是一朝太后,你竟敢如此?”
牧野好笑,便知這太后又想到了什麼。
那香妃之前與這太后說了那麼多閨房之事,她豈能不想歪?
只是試藥之事,說起來麻煩,懶得與她解釋,自己只需要看效果就行了。
牧野不語。
見狀,太后卻是顫巍巍的坐在了旁邊的凳子,盯着牧野,那眸中眼光…
最後只能含羞帶怒…閉上了眼睛。
牧野屈指一彈,一枚降血丹便落入口中口中。
“咳咳…”
太后輕咳幾聲,豁然睜開眼睛,卻發現那歹人倒是沒動。
只是剛纔…
“你…給我吃了什麼?”
牧野不語,只是靜靜看着。
片刻後,一股淡紅色氣息從後者身上升騰而起。
嗅之略有一股腥甜。
降血丹是降出潛藏在妖修體內,因爲修煉妖族功法而產生的血氣,使得妖修不會被這股血氣完全侵入神識而最後完全妖化成爲怪物。
它的作用和功效,是極其強大的。
除了妖晶花之外,這種用於輔助的丹藥,也加入了其他一些靈藥。
祛除血氣時,妖修的修爲和氣血也會有些虧損。自然會在裡面加入幾種恢復元氣的靈藥作爲輔藥。
至於半人半妖的太后,在牧野看來,其實和妖修其實差別不大。
不同的是,她是真有妖魔血脈罷了。
但因爲她修煉了人類的神竅武道,開了體內的神竅,擁有了磅礴的神竅內力,才能壓制住體內的血脈之力。
而不會真正的妖化,還能保持着人類的容顏。
可一旦神竅內力失衡,體內妖魔之血定會涌動,屆時她的身軀肯定無法維持原樣。
氣息化霧,將此時的太后團團籠罩。
一股股妖穢之氣從那腥甜的氣牢中,慢慢被蒸發。
與此同時,太后身後的那幾條尾巴,也漸漸消失,略帶幾分狐媚的眼眸曲線,也變成了原來的杏眸。
一切,漸漸恢復如常。
見此,牧野微微點頭,丹藥試驗成功。
降血丹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強。
“可惜了…”見着尾巴消失,牧野略有那麼幾分遺憾。
藥效強,見效快。
牧野用的還是陳立練得比較次的那一瓶降血丹。
服用即見效,那就算雲嫺真變成了妖魔,自己也能當場救回來了。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算作過關。
片刻後,氣牢漸漸消失。
太后面生紅暈,氣息綿長,吞吐間略有一道白霧若影若現。
一看便是已經調息恢復如初。
她睜開眼,看着那歹人,一時間心情複雜難言。
在這一刻,作爲太后,她突然有點明白,爲何那香妃如此死心塌地像是個沒有腦子的婦人一樣,癡迷這個男人了。
“感覺如何?”牧野打算詢問一下,試藥人的事後感受。
看看有沒有其他狀況。
太后沉默許久,微微低着頭,過了一會兒,才平靜的開口:
“恢復如初。”
其實不只是恢復如初。
半人半妖之身,妖魔之血總歸潛藏着極爲妖穢的力量,容易使人失去理智。
這些年,她日益修行神竅武道,本身也是爲了壓制體內的妖魔力量。
而且,也不敢隨意動用。
上次本想通過通過這妖魔的妖術,速戰速決,結果慘遭反噬,使得體內原本壓抑多年的妖魔之血爆發,身體逐漸妖魔化本已經有些遏制不住的趨勢。
爲此,她都已經打算吞服那皇宮中那些妖術師煉製的破魔藥。
那玩意兒稀有罕見,也很難煉製,副作用還大。
稍有不慎,服用了,不說這一身力量還在不在,能不能多活一陣都難。
沒想到此時…
竟然被如此神奇的治好了…
還是被這個男人…
“看來效果不錯。”牧野點點頭,對此甚是滿意。
這一晚,也沒有白來。
嗯,你這位養母,爲女兒試藥,也是一份功德啊。
“行,那你明天把獄空經記得給我。”牧野心情甚好,“對了,至於你那位養女麼。放心,過一陣自會與你相見。”
說完便走出閨房,打算找個合適位置下線去了。
太后看着對方就這麼走了,一時間欲言又止,眼神也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