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禁令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膳,劉凌風經過昨天的事,已經想明白了。不如出去看看他,順便了解一下事情真相,想着就往屋外走去,臨到門口映影上前擋住去路半蹲着行禮說道:“奴男映影給公子請安,公子欲往何處去?奴男陪着公子。”劉凌風看了眼這個自己醒來見過的第二個男人,真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穿越?也不明白爲什麼這裡的男人怎麼甘願就被女人壓着不反抗呢?開口說道:“我要去翩苑看看沐風。”映影一臉爲難,開口說道:“公子,夫人開口下令不讓您到處走動好好休養。主夫說爲了讓您安心休養不能到處亂走,若是一定要出去,奴男這就派人去請主夫。”劉凌風一聽這話就感覺很奇怪,上次去可是沒事呢,開口問道:“夫人和主夫究竟是怎麼說的?你給我說清楚,否則你就不要在我這伺候了。”映影沒辦法只得說道:“夫人只是說不準公子出府,而夫人則說不準公子出這個院子。”劉凌風還想硬闖出院,結果映影居然跪下來哭泣着說道:“還請公子可憐奴男,奴男是主夫的家生子,若是被主夫知道公子今天去翩苑,奴男就活不了,還請公子可憐奴男。”說着就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劉凌風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進門把房門插上對外喊道::“中午別叫我,我現在要睡覺,等我醒了自然會叫你。”映影停止哭泣,應了一聲,起身站在門外。而劉凌風根本就沒有乖乖的在屋裡呆着。

而在鳳凰國都的鳳玄甜在看了許多書以後就開始覺得身體挺好的根本不用養啊,準確來說是不用再繼續裝病,用過早膳後就準備去外面轉轉,對管家吩咐道:“管家,叫上幾個身手好的,跟本妃出去。”管家一聽這話,連忙跪在地上,不顧鳳玄甜的詫異鎮靜的開口說道:“女皇陛下下旨不準人來探視,是爲了王妃您能夠安心養傷。而且在沒有查到兇手是誰之前,王妃您不能出府啊。”鳳玄甜坐在凳子上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管家跪在地上回道:“是在找到王妃您,救您回王府之後,女皇陛下派太醫來診治的時候還派了宮中姑姑來王府宣旨。您一切都得爲您自己的身體安全着想啊。”鳳玄甜總覺得這個管家在言語中還隱藏了許多,可是看她神情自若,語調平靜,而且她說的是自己昏迷時的事情,這個還真的沒法證實啊。不過既然有疑問就要問清楚:“你說宮中有人來宣旨,那這個人你可認識?當時都有誰在接這道旨?”管家依然鎮定自若開口說道:“宮中來的是女皇陛下貼身伺候的總管王姑姑,而且王姑姑是內宮中總管領婢,宮中所有婢女和奴隸都歸王姑姑管,當時因王妃昏迷不醒所以是在王妃牀榻前宣讀聖旨的,知道的人都不多,只有當時宣旨的王姑姑、御醫、還有婢女。”聽她這麼說,疑問更深了便開口說:“水傑和水英呢?”管家答道:“煎藥。”鳳玄甜覺得她在說謊,但也不想在這件事上深究下去,畢竟還有很多事自己還不知道,開口說道:“那什麼時候才讓本妃出府啊?”管家忙道:“三個月。”鳳玄甜覺得這三個月可能就是能不能在這個女尊國家生活下去的關鍵。因此也沒多做糾纏又去看書。

蕭沐風依然臥牀休養,畢竟身子還是弱得很,其實是餓的。這日破落的翩苑倒是迎來一位貴客,蕭沐風看着坐在搬來的檀香木太師椅子上的男子,那男子三十來歲,一張臉白皙透紅,烏黑髮亮的頭髮上戴着赤金流蘇步搖和通透沒有雜質的金絲纏繞的玉簪,耳朵上戴的是紅寶石耳墜,脖子上戴的是個個有牛眼般大的圓瑞珍珠,手指上戴着綠祖母翡翠戒指,穿着上好的蘇綢做的羅裙。只是那目光實在是太凌厲了,對蕭沐風來說太熟悉了,那是仇恨的目光,更準確來說,那是殺人的目光。在看看自己旁邊坐着的穿着舊的綠色麻布頭髮上沒有一樣頭飾的輕木煙,這對比實在是太過強烈了。半響,在坐着男人身邊站着的一個男人先開口說話了,語氣傲慢的說道:“怎麼輕廝夫居然不會行禮請安了?還是二公子因爲落水不知道禮儀尊卑了?”輕木煙這時纔開口說:“真沒想到這府裡如今都是王爸爸在當家了,瞧這穿的是杭綢,耳朵上戴的是珍珠,頭髮上戴着的是沉香花木簪,倒是比我這廝夫過得還好。”王爸爸跪在地上求饒。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一隻手緊緊握着手帕,另隻手緊緊握着椅子的扶手這時纔開口說道:“輕廝夫過得倒好,翩華苑是個不錯的地方有花草樹木,可是這翩苑就差太多了,屋子又小又破,院子也凸得很,不過還好每個月夫人還會恩准他住一回花苑,只不過如今怕是一次都沒有了。不要打我兒子的主意,看在他養身子的份上,我讓他搬回花苑住,這回你們也不用總呆在這了,翩華苑和花苑相鄰,以後吃食上我也不會剋扣。但是不要從花苑裡出來走動。夫人說‘禁足一年’。哼!我們走。”站起身就往門外走。這時,從外面進來倆個奴男將椅子搬走。王爸爸臨走時還瞪了一眼他們。

輕木煙等他們都走了才起身去關門,回身坐在牀上看着坐在牀上靠着枕頭的蕭沐風開口說:“沐風,有許多以前的事你可能都不記得了,現在我要告訴你剛纔來的坐着的是劉王氏,是你母親的明媒正娶的正夫,你祖父被送走和你剛生下來就已夭折的哥哥都是拜劉王氏所賜,爹爹當年十二歲因賭氣離家出走錢財花盡餓倒在路邊被你祖父所救,後來被你祖父設計與你母親一夜纏綿,在你母親身邊伺候五年,到了第六年你母親就娶了劉王氏,一開始他待我不好可是總有你祖父庇護,直到我身懷有孕,孩子沒生下來還害得你祖父被你母親送走,可是沒有證據說是劉王氏所做的,等我得知你祖父被送走的消息時已是一個月以後了,那是你祖父安排在我身邊的祝爸爸離開時對我說的。你要記住你今年才十二歲,你這身條長相也算是個俊俏的男孩,就算是現在將你嫁出去也可以,將來的婚嫁還是由主夫做主的。雖然我是你的親爹生下你,可是我沒有資格在你的婚事上說一句話,他是夫,我是郎,他是正,我是小,說好聽點是個夫廝半個主子,說不好點就是派人睡覺的奴隸。不要惹惱主夫,那天來找你和你說話的男子是主夫唯一的兒子,他寶貝的緊,你不要在和他見面說話了,免得他哪天恢復記憶又來刁難你,翩苑在翩華苑和花苑的後面,破敗的很,現在他既然準你回去住,你就好好住着,不要在想別的了。”蕭沐風聽到“懷孕”這兩個字時還是覺得惡寒,男人怎麼能懷孕?這簡直就是顛覆了二十二年來的認知。爲什麼面前這個男人說自己才十二歲,自己哪長得像十二歲的小男孩了?窗外一抹白影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