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對張大少的母親說道,“伯母,我有點事情想和伯父單獨談談,好嗎?” 張母有點猶豫,張大少見狀便拽着他媽說道:“媽,顧麟確實有事,你出來我再跟你說。” 張母將信將疑,想不出這個高中生會和自己的丈夫扯上什麼關係,但最終還是和兒子一起走出了病房。 “篤學,你同學這是要幹什麼?”張母出門之後趕忙問道。 張大少回答道:“顧麟和蘇未來的關係很好,知道我爸的事情之後就想來幫幫忙。” 張母聞言眼睛一亮,通過窗戶往病房裡瞧了一眼,說道:“看不出來啊,你這個同學還能和蘇未來那種大老闆認識,但願能幫上忙吧。” “媽你放心,說什麼我都不會讓我爸去坐牢的。”張大少堅定地說道。 病房內,顧麟輕聲問道:“伯父,我看了出事當天的監控錄像,你的嫌疑確實很大。不過,倉庫裡面沒有安裝攝像頭,我想知道當時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做什麼鋪墊,直接就問了出來。 張達知聞言臉上立刻黯淡下來,猶豫半晌才說道:“你不用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麟一皺眉,又說:“看來你不太相信我,但我確實想幫你,篤學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痛苦。” 張達知微微顫抖了一下,咬咬牙說道:“你只是一個學生,幫不了我的,還是回去吧。假如我真的坐了牢,希望你能把篤學看好了,別讓他犯錯誤。” 顧麟微微嘆了口氣,“我和蘇未來的關係不淺,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替你想辦法,只是在此之前希望你頂住壓力,不要做出不明智的事情。” 張達知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看上去已經失去了和顧麟交流下去的興致。 “那好吧,伯父您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說罷,顧麟便向着房門走去。他的手剛剛攀上門把手,就聽張達知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人家已經設好了局,我也是真不由己。” 顧麟轉頭看了依然閉着眼睛的張達知一眼,推門而出。
“顧麟,情況怎麼樣了,我爸都說什麼了?”張大少見顧麟出來了,急忙迎上來問道。 顧麟搖搖頭說道:“伯父對這件事可能有點牴觸,不打算多說什麼,我再想想辦法吧。” 張大少不說話了,顯然非常失望。 顧麟看向神情同樣低落的張母,問道:“阿姨,伯父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醫生又是怎麼說的?” 張母哀嘆醫生回答道:“一開始老張說眼睛不舒服,醫生檢查之後說是急火攻心,造成了血管堵塞,需要細心靜養。” 顧麟點點頭,又問了醫生辦公室的所在,便走了過去。 負責張達知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醫生,年紀雖然不算太大,但是已經戴上了花鏡,顧麟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翻看着一些資料。 “李醫生是吧,我想問問張達知的情況。”顧麟在看了醫生胸前的牌子之後便坐到其面前說道。 李醫生撩起眼皮看了顧麟一眼,說道:“病人的情況不是很好,應該是因爲情緒激動造成了血管的堵塞,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中風,但是幸虧發現得早,情況並沒有那麼嚴重,經過治療之後應該會有好轉。” 顧麟在醫生的話裡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但是心裡還在疑惑,張達知才四十多歲,聽張大少說他老爸平時身體蠻健康的,不抽菸不喝酒,人也很樂觀,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當他把疑問說出來之後,李醫生回答:“這種事情說不準的,趕巧了誰都有可能,雖然病人平時的生活習慣很好,但也是有一定機率的,畢竟情緒這個東西很難說。” 顧麟無奈,只好告辭,他在轉身的同時眼睛瞄到了李醫生面前的資料,發現上面用醫生常用的有如天書的字體寫着張達知的名字,雖然一場潦草,但顧麟還是認出來了。由於只瞥了一眼,顧麟難以全部記下,但還是清楚看到了“甲氟膦酸”幾個字,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 等顧麟離開之後,便給蘇未來打了個電話,問他那些中毒昏迷的員工在那家醫院,之後便打車趕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