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穩的腦海中,正不自覺的回想着昨夜細節。
至於是什麼細節,你懂的......
最終一切的思緒,都化作了一聲惆悵的嘆息。
“唉,這可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啊,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便宜了她!”
陳穩這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讓人忍不住想要揍他。
從這裡我們也可以看出陳穩那操蛋的性格,臉皮之厚,恐怖如斯......
......
等思緒萬千的陳穩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時辰,竟已經是上午八點多了。
今天還得去報道呢,行政部門啊,倒也不錯。
怎麼着也是個鐵飯碗,起點倒也還行。
比那些個穿越過去當乞丐、當家丁、當上門女婿的強多了。
陳穩如是的想着。
不過,這個世界的上班時辰,可不是人性化的朝九晚五。
顯然這上班的第一天,陳穩已經是遲到了。
要是這事放在小陳穩身上,指定是又能將他給嚇得心臟病發作,直接一名嗚呼了。
但現在的可是曾經的社會大哥,老油條陳穩啊。
第一天上班遲到?這算屁大點事?
大佬陳穩慢悠悠的起牀洗漱,望着水盆中倒映着的清秀又稚嫩的臉龐。
皺眉嘟囔一句:“這臉蛋也太清秀了,咋跟個娘們似的。”
隨即拍散水面,狂野的向臉上撩水。
陽光下,水珠四濺,配合上陳穩粗狂的動作、清秀的臉龐。
竟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好似在拍時尚雜誌的封面。
洗漱完畢,進屋穿戴小陳穩已提前備好的服裝。
又發牢騷道:“這古代人穿個衣服是真麻煩。”
好在有小陳穩的記憶幫助,雖然廢了點勁,倒也穿戴整齊了。
打眼一看,呦呵,好一個玉面翩翩美公子。
就是那大搖大擺、粗狂的社會人動作,實在是有點違和......
......
收拾完畢的陳穩走出家門,駐步側耳傾聽了一下,隔壁慘叫聲依舊不斷。
陳穩輕擦一下額頭,同情鄰居大哥三秒,自語一句:“女人是魔鬼啊!”
隨後,順着小陳穩記憶中的道路,向縣衙走去。
.......
此時,陳穩正行走在登海縣的主道上,欣賞着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
大道兩邊,三、兩層的青磚小樓有序坐落,鱗次櫛比。
茶坊、酒樓、肉鋪、商店等等場所,已經開張,門前屋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青樓、賭坊門前,可能是因爲還是上午的緣故,稍顯清冷,只是偶有醉客、喪客,或腳步蹣跚、虛浮,或灰頭土臉、唉聲嘆氣的離去。
陳穩驚歎這世界的繁華,與他曾經所處的現代社會相比也不遑多讓,只是少了一些科技感罷了。
在陳穩驚歎這世間繁華的同時,大街上行走着的大姑娘小媳婦們。
也正偶爾偷偷打量着他發出驚歎,這是哪裡來的玉面小公子,長的真是俊俏。
也從側面說明,小陳穩這顏值,真不是蓋的。
當然,此時身心已被這世間繁華給震撼到的陳穩,自然是沒有去注意到這些大姑娘小媳婦們的目光的。
否則以他那流氓的性格,指定是得跟她們眉來眼去一番,說不定還得勾搭那麼一兩個,去春風一度。
......
陳穩又逛達了一會,直到自己的肚子“咕嚕”作響。
這才就近找了一個客人衆多的早餐攤坐下,點了一碗豆漿跟油條。
吃一口油條,喝一口豆漿,陳穩不由眼前一亮。
“呦呵,這古代無污染、無公害的食品就是好。”
“這普普通通的豆漿油條,都是如此的鮮美。”
很快將眼前的豆漿、油條給消滅掉,陳穩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又感慨了一句:“今個我算是理解了,什麼叫好吃的根本停不下來。”
從對美食的沉浸感中脫離出來,陳穩聽到旁邊桌几人的議論聲。
其中一人開口:“聽說了麼,昨夜福祿客棧發生命案了。”
另一人搭話:“聽說了,好像是武林人士所爲啊。”
“不是好像,是就是,一個大活人啊,被生生從中間給劈成了兩半啊!”
“那花花綠綠的腸子、內臟啥的,流了一地!”
“那場面,可血腥了。”
“嘶~”吸氣聲不斷。
“太慘了。”
“因爲啥呀?”
“據說......”
前面聽他們說發生命案,陳穩提起了一點興趣。
但後面聽他們說,一個大活人被從中間劈成了兩半,陳穩頓時嗤之以鼻。
在心中自語:“果然,不管在哪裡,這個謠言都是越傳越玄乎。”
接受過現代教育的陳穩,是絕對不會相信,有人能夠以物理手段將一個大活人給力劈成兩半的!
至少現在不會相信。
隨即起身結賬,轉身離開了。
......
飯飽以後的陳穩,一邊在腦海中,思索着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光怪陸離的事情,一邊慢慢悠悠的向着縣衙所在的方向溜達着。
就在他溜達過一個算命攤位的時候。
一個窮酸瘦弱、鬚髮皆白的老道,一臉高深的,出聲叫住了他。
“施主請留步!”
陳穩卻是連眼皮都沒擡一下,直接無視的,從他面前走過。
一臉高深的老道頓時破功,尷尬不已的再次開口:“施主!請留步!”
陳穩翻翻白眼,當沒聽見一樣,依舊徑直的往前走。
老道士這下繃不住了,快步走出攤位,攔在了陳穩身前。
心中不停的罵娘:“這小子是不是耳朵聾!”
“裝什麼有性格呢?”
表面上,卻是一臉平靜的開口:“小施主何故如此急躁啊?”
陳穩駐足,皺眉望向老道:“你有事啊?沒事讓讓?小爺我着急上班。”
“上班?”老道愣住,這個他沒聽過的現代詞彙,一下把他給整不會了。
但老道畢竟也是見多識廣、走過南闖過北的,繼續語調深沉而厚重的開口。
“小施主,何故急躁?既來之則安之,這青雲萬里,正待你鵬霄而過啊。”
老道士這莫名呼應陳穩現在處境的一句話,讓陳穩不由的眼睛微眯開口。
“老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哦?看來你有點道行啊,來,那你給小爺我好好算上一算!”
老道沒有搭話,卻是慢悠悠的向着自己的攤位走去。
陳穩望着老道士的背影,輕輕一笑,然後緩緩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這老道士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餘光掃見陳穩跟了上來,老道士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笑容,又快速收斂。
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