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破土,金光萬丈,隨着太陽一同,冉冉升起。
北堂詩韻身着一襲藍衣,如同仙子,乘着‘七彩琉璃蝶’,疾飛而去。
葉君臨的眉頭微微上揚,因爲他感受到了一股,極爲強大的壓迫之感。
“那是什麼?”葉君臨看着楚涼宸問道。
楚涼宸的臉上,透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他彷彿是沒有聽到葉君臨的話一樣,不斷地喃喃自語道:“竟是‘氣運神碑’,竟是‘氣運神碑’......”
看着一向沉穩的楚涼宸,那近乎發狂的模樣,葉君臨更加好奇了:這氣運神碑,到底是什麼神物。
過了許久,楚涼宸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葉君臨像是一個好學的孩子,再次請教。
楚涼宸深吸了一口氣,繼而娓娓道來。
每一個王朝,都有着一個特殊的機構,主要負責勘測帝國的‘氣運’,以及對一些重大的事情,進行占卜和測算。
帝國中的‘光明神殿’,便是主司氣運的測算。
而整個碧霄玄域中,有着一件神物,它雖然沒有生命,但卻是極具靈性。‘光明神殿’的第一任‘光明大祭司’,曾經斷言,這件神器,承載着整個‘碧霄玄域’的氣運,昭示着每一個政權的創建興衰。
這件神物,便是衆人眼前的這個‘氣運神碑’。
自有史書記載以來,‘氣運神碑’,總共出現過三次:第一次,是各大部落終結,九大強國出現之時;第二次,是九國征戰,四大國逐漸成型的時候;最後一次,便是北央先祖掃清寰宇,獨霸碧霄之時。
就拿最近的一次來說:那個時候,北央國在南燕和其他兩國的共同圍攻之下,漸漸處於崩塌的邊緣。北央六十郡縣,有半數淪陷,武將百人,有七十人戰死。
恰在這時,神碑破土而出,金色光芒籠罩在了北央先祖的身上。一時間,北央先祖的修爲突飛猛進,一舉越過了‘玄靈階’與‘玄王階’的天塹。從而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北央先祖突破‘玄王階’之後,高歌猛進,一舉滅掉了其餘三國,建立了福祚五百年的‘北央帝國’。
誰也不知道在北央先祖被金光籠罩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先祖那些恐怖的玄技從何而來。唯一所知道的是,先祖之所以能創造出奇蹟,完全是得益於‘氣運神碑’的照射。
從那一天起,北央皇族中,有着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任何北堂家族的子孫,在看到神碑破土時,都要立即趕赴神碑身邊,對它進行最爲虔誠的叩拜。
這便是北堂詩韻,爲什麼會‘不辭而別’的根本原因。
葉君臨的眉毛,再度微微地上挑。
“走,我們也去‘瞻仰’一下那‘氣運神碑’去?”葉君臨拍了拍白狼的背,笑道。
楚涼宸一臉地期待,而其餘人,比如說:武家兄弟、王伯當、提百萬等人,則是一臉的敬畏。
“君臨啊,這‘氣運神碑’,自古以來便是皇家所專有,其他人遠遠地望一望,便有可能被關進‘小黑屋’,更何況是走進了看一看。”
葉君臨撇了撇嘴巴,眼神中充斥着一絲小蔑視。
連看着‘氣運神碑’都不敢,你們這幫傢伙,還能成什麼大事。
腹誹一句,葉君臨便跳到了白狼王的背上,往那神碑處衝去。
楚涼宸的神色中,有些小興奮,這個傢伙似乎是對那所謂的‘皇家氣運’,並不怎麼在乎。
一頭狼和一隻青鳥,分別凌空而去。
提百萬和王伯當等人呆呆的看着,眼神之中帶着些許擔憂。
第一山峰離‘萬崖峰’並不遙遠,在兩隻神獸的帶領之下,兩個少年轉瞬便至。
北堂詩韻跪在神碑的面前,不斷地叩首。金光四溢,但只有一絲半縷,落到了北堂詩韻的身上。
本來就貌美如花的北堂詩韻,在金光的映襯之下,更加如同下凡的仙子。
葉君臨的目光,盡皆落到了那‘氣運神碑’之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北堂詩韻的變化。而楚涼宸則是躲在葉君臨的身後,看着北堂詩韻,一顆心,就像是頑皮的小鹿,不停地碰撞着他的心房,久久難以平靜。
葉君臨凝視着‘氣運神碑’,一股莫名的浩瀚之氣,從神碑之上升騰了起來。
金光如同是大海上捲起的滔天波浪,四處翻滾,然後慢慢地變了顏色。金光漸漸地隱沒,七彩的光輝,慢慢地大盛了起來。
七彩的玄光,凝成了一道無形的氣機,朝着葉君臨的身上籠罩而去。
葉君臨沐浴着這七彩的神光,心神盪漾,一時之間,無數力量灌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後山的巨石上,兩個老人,凝視着水晶球中的這一幕,先是震驚和錯愕,既然心神平定,笑容滿面。
金光乃是王者之光,如果照射到葉君臨身上的是金光的話。兩個老人拼着魏業會反叛的危險,也要殺掉葉君臨,毀掉他的王者氣機。
但是,照射在葉君臨身上的,乃是七彩之光,已經不能用尋常的方法來判定。
兩個老人雖然不知道七彩神光代表着什麼,但是他們知道,能夠身負七彩神光的人,絕對不會僅僅停留在‘碧霄玄域’,就像是一條騰龍,又豈會是池中之物。
北堂輝輕輕的捋了捋髭鬚,繼而笑道:“未來千年,我們北堂家,依然身負皇家的氣運。”
北堂雄微微頷首,他長嘆了一口氣:“雖然會發生一場大的動亂,但是破而後立,這場動亂之後,北央帝國,纔會有一個新的開始吧。”
北堂雄說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北堂輝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眼神之中,充滿了憐惜。兩人從表面上看,年齡相差無幾,但實際上,這兩人卻是祖孫。
北堂雄擡起頭,看着北堂輝,說道:“老祖宗,我去了以後,我們北堂家,還是要託你繼續照顧啊。”
北堂輝聞言,指着水晶球中的‘氣運神碑’,長嘆道:“我又能比你多活多久啊。”
北堂雄聞言,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是啊,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是時候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北堂輝聞言,蹙了蹙眉頭:“你這個小子,也配在我面前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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