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月已不見四周漆黑,二人悄然回到房間。
“青玉!”慕容中天剛剛躺下就對着相距不遠而睡的展青玉說道:“你說你這鎧甲是不是防禦很強?”
“那是當然!”展青玉笑笑說道:“要麼說是馭風獸的一身錦衣,這可保護了馭風獸無數年啊。”
“嗯!”慕容中天點點頭嗯了一聲繼續說道:“這麼說來我這短槍也應當是犀利無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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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僅有的東西!”展青玉也由衷的讚歎道:“我估計除了我這鎧甲能擋住它的攻擊,別的鎧甲想都別想。”
“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嘿嘿!”慕容中天嘿嘿笑了兩聲對展青玉說道:“你說用我的槍刺你的甲結果會如何?”
“刺你個頭!”展青玉沒好氣的說。
“呵呵!”
“嘿嘿!”
二人在笑聲中臥榻睡去,意外的收穫讓兩人各自做了一番至今都沒有做過的好夢。
又過了幾天,展青玉與慕容中天也到了離開的時候。
慕容中天要辦自己的事情,展青玉也要去震天宗修行刀法和拳法。
十餘天來展青玉和慕容中天二人經歷了許多的事情,彼此也都心照不宣。
實力上來說二人都有所進步,不過眼下的事情展青玉還是心情比較沉重。
黑土山頂,二人見面的巨石旁邊。
完顏真武派了幾個弟子稍微送了一段距離之後就都回去了,他也明白自家女兒還有些話不能讓別人聽到的。
“青玉!”完顏妙雪眼圈紅紅的,她努力着不讓眼淚流出來:“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來?”
“應該不會很久。”展青玉抓着她的手安慰道:“我是去修行,修行好了才能保護你,你這一哭我都捨不得走了。”
“去你的!”完顏妙雪看着展青玉玩世不恭的樣子也露出了些許微笑,只是眼角的淚痕還未曾消散。
塞外的女子有着塞外人特有的果斷與大氣。
“來!”展青玉不想讓氣氛太壓抑,也不想讓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傷心落淚。
所以他伸出雙臂,二人相擁不語。
良久。
“我要走了!”展青玉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剛剛門主還囑咐我不要兒女情長來着。”
“那你怎麼不聽我爹爹的話?”完顏妙雪輕輕的離開展青玉的懷抱,又有些不捨。
雙手放在他的胸前撫摸着。
“我這不是忍不住嘛!嘿嘿!”展青玉笑了笑說道:“誰讓你這麼好看,迷住了我的眼擾亂了我的心。”
沉思了片刻。
“我再送你一程!”完顏妙雪卻換了話題。
她明白如此下去二人肯定越來越難分開,即使分開也更加難過。
與其在此短暫的兒女情長不如送他安然離開,待他在震天宗修行完畢定然要來看她。
那些溫情的話兒到時候再說也不晚,想雖如此終究還是很難作出決定。
完顏真武透過書房的窗戶看到山頂的二人,有些無奈又有些欣慰的搖搖頭。
“今日離別後,何時君再來?”完顏妙雪站在黑土山頂巨石旁問展青玉。
言語之中充滿了傷感和挽留。
慕容中天則離的遠一些,隨便的看着周圍的風景,不時也瞟過來幾眼。
“待你長髮及腰!”展青玉自信又嚴肅的說道。
“你可願娶我?”完顏妙雪迎着微風輕輕問道。
“到時便知!”展青玉笑了,完顏妙雪的問題讓他如釋重負。
當一個女人能問你願不願意娶她的時候,你還能想什麼?你還有什麼顧慮呢?
也許此後的生活充滿艱險無奈,充滿殺戮悲慼,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
“你沒有承諾給我?”完顏妙雪輕輕的問道。
“沒有!”展青玉搖搖頭說道:“諾不輕許但是我有兩句話,我覺得承諾好比一把劍,如果兌現不了傷了你也傷了我。”
“也好!”完顏妙雪莞爾一笑。
這種男人才真是她想要託付終生的人,諾不輕許四個字幾乎揉碎了她的心。
她明白這個男人不會讓她白等,也明白做不到的他絕不輕許承諾。
“說說吧,說完我就在這裡給你送行!”完顏妙雪說道。
展青玉凝視了她一會,從上到下又看了一遍。
包括她闌珊的髮絲上一絲的凌亂都不放過。
那眼睛,那眉毛,那鼻子,那玉手,還有那幾番淺啜一般的哭泣。
“我若在你心上樹敵三千負了天下又何妨,你若在我身邊刀山火海戰死沙場又能怎樣?”展青玉沒有一絲的笑容,也沒有一點的輕視。
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周圍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轉身大步離開。
望着這離去的背影完顏妙雪笑了,這笑容在滾滾的淚水裡顯得無比的美麗。
勝過在仲春的季節盛開的百合,勝過情人谷怒放的玫瑰。
很快他的身影就要離開視線,她總得做點什麼,他最後說的這句話放佛是一根刺,一根柔軟的刺。
這柔軟將留在心間到何時?
到天荒地老?到海枯石爛?
“呵呵!”她心中漫漫的幸福像一汪泉水肆意的流淌開來。
帶着點滴的憂傷她又張開了嘴:“哥哥你出川口,小妹妹我有句話兒留。走路呀麼走大路,人馬多來解憂愁。”
清脆悠揚的送別之曲隨着微風在四處奔走。
展青玉頭也不回意氣風發仰天大笑,而後唱道:“一道道嶺呦,一條條溝,一聲聲信天游早已不唱那走西口......”
完顏真武聽着這婉轉的歌謠不由得沉思起來,那些內心的往事又在此時浮上心頭。
“好!”慕容中天猛一拍木桌大聲喊道:“青玉快快,再來一百兩!”
“我說兄弟!”展青玉卻對這絲毫不感興趣:“你能不能別玩了,咱還有正事要辦?”
展青玉看着賭桌上意氣風發的慕容中天說道。
“哎!你看我現在正在風水上位豈能錯失如此良機啊!”慕容中天說道:“快點再來一百兩,我出門太過着急沒帶多少錢啊,算我借你的好不好?這一把我肯定把之前輸的全部贏回來,之後帶你到天外天瀟灑一回啊!”
“算了!”展青玉看着滿臉興奮的發紅的慕容中天和周圍一羣圍觀的看客說道:“給便給了,說什麼借不借的。”
展青玉伸手丟到桌上一錠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