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當萬龍巢在虛空中飛過,忽然在萬龍巢下方的大地爆開,無盡的怒吼聲中,一個個皮膚泛着岩石紋路,頭上生着雙角,四肢修長的怪物出現了。
這些怪物們,生着羊一樣的頭顱,肘部生着骨刺,閃爍着寒光,當萬龍巢一出現,這些怪物如同被捅了蜂窩一般,從地下急速涌出。
幾乎一瞬間,漫山遍野的怪物,一直延伸到了視線的盡頭,放眼望去,整個世界全部都被怪物包圍。
“老大,這不對勁啊,它們似乎是在這裡佈置陷阱,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它們沒有任何反應,等我們深入覆地了,它們才忽然爆發。”面對無窮無盡的魔物,郭然皺着眉道。
不光郭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其他人也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一開始,這些魔物們一動不動,連氣息都不漏一點。
如今他們已經被無盡的魔物包圍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包圍,目的就是讓他們有來無回。
衆人都跟魔物打過交道,但是有組織有紀律的魔物,除了龍塵外,其他人都沒遇見過。
“吼”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驚天怒吼,無盡的魔物們,竟然形成了一張巨網,從四面八方對着衆人呼嘯而來。
“聽那怒吼聲,似乎是一個雙脈皇者,它應該是在下達命令。”郭然道。
“管它呢,這些魔物應該是用來封鎖大荒的,我們既然要進入大荒,就需要突破它們的封鎖。
現在不是講智謀的時候,是展現絕對力量的時候,來吧,出手屠魔了!讓我們來會一會,大荒裡的魔物,比外界的魔物能強多少。”
龍塵說完,就那麼衝了出去,當龍塵衝出,龍血戰士、龍族的天驕們也都衝了出來。
“諸位族長負責壓陣,其他人負責屠魔,入荒屠魔第一戰,大家要開個好頭。”龍塵道。
龍塵說完,人已經首當其衝衝了出去,當龍塵出去的一瞬間,一頭身高過丈的魔物,魔氣沖天地對着龍塵殺來。
這竟然是一頭皇級魔物,龍塵微微吃了一驚,這種沒有智慧的生靈,竟然也能進階皇者。
“轟”
龍塵大手張開,星辰之力流轉,一掌拍在那魔物身上,一聲爆響,那魔物轟然爆碎,它的身體,竟然如同碎石一樣碎裂開來,它的體內,竟然也沒多少魔血。
龍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生靈,雖然一掌將那皇級魔物擊殺,但是龍塵卻被它的反震之力,震得手掌發麻,那魔物的身體,居然如同岩石一樣堅硬。
“轟轟轟轟……”
而這時,龍血戰士們已經跟這些魔物們交上了手,谷陽一槍將一個皇級魔物的身體砸爆,但是他的虎口也被震得鮮血直流。
“這是什麼玩意兒?”谷陽不禁驚呼,他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魔物。
“不行啊,這玩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忍受得了,兵器也受不了啊!”一個龍族天驕大叫,他手持大刀連續砍殺了幾十個對手,結果長刀都崩出了缺口,宛若一把鋸子,他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龍血戰士們的新兵器,還沒打造出來,他們不願意用老的兵器硬砍,就用拳頭跟這些魔物們硬拼。
“他們不是血肉之軀啊,這麼拼,我們太吃虧了!”有龍族的天驕大叫。
“閉嘴”
結果那龍族的天驕一叫,被龍塢陽一頓喝罵:“吃虧就不用拼了?吃虧就可以退縮了?
谷陽老大說過,既然想要成爲強者,就必須面對各種惡劣的條件,當你感覺異常艱難的時候,就是你距離變強最近的時候。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都別指望族長大人出手相助,當初我們離開龍域時說的豪言壯語,難道都是放屁麼?
兄弟們,你們想不想成爲龍血戰士那樣的強者?”
“想”
隨着龍塢陽一聲怒吼,所有龍族的弟子們,發出震天怒吼,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們早已經視龍血戰士們爲偶像。
尤其得知他們是從凡界,一路殺上仙界,過刀山、跨血海,從無盡的死亡中殺出來的,他們就立下誓言,將來一定要成爲龍血戰士這樣的強者,絕對不允許繼續這樣沉淪下去。
“殺”
龍塢陽長槍一揮,一馬當先,率領龍域的弟子們衝殺。
不得不說,龍塢陽在龍域弟子中,聲望是非常高的,隨着他一聲令下,所有龍域弟子想也不想,便與龍塢陽一起奮勇殺敵。
“龍血軍團負責點名人皇級強者,其他的人,交給龍域的戰士們。”龍塵說完,腳踏虛空,如同一道閃電,衝向遠處,在那裡,龍塵感受到了強大的威壓。
“轟隆隆……”
無數的魔物向龍塵殺來,龍塵雙拳揮舞,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數萬裡的包圍圈,被龍塵一瞬間擊穿。
當衝出包圍圈,龍塵看到了一羣生靈,當看到這羣生靈時,龍塵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這些生靈他認識——地魔。
雖然它們的長相與天火魔域中的地魔不一樣,但是他們的靈魂波動卻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當龍塵從無盡的魔物之海中殺出,這些地魔們,瞬間一字排開,擋住了龍塵的去路。
這些地魔族強者們,足有數千人之多,全部都是雙脈皇者,只不過,這些地魔族強者,包含了幾十個種族,有的青面獠牙,有的生有三眼,也有的生有雙頭顱,而爲首的一位,身高過丈,宛若鐵塔,背後生有雙翼,手持一根託天叉,正冷冷地看着龍塵。
這些地魔族的強者們看着龍塵,眼睛裡浮現出一抹震驚之色,顯然,他們沒想到龍塵這麼強,可以如此輕鬆撕裂魔物們的陣型殺了出來。
“人族,死亡是你的唯一宿命,放棄無用的抵抗,或許,你可以死得更輕鬆一些!”那身如鐵塔一般的地魔族強者,看着龍塵冷冷地道。
“又說那話,讓我試試看,大荒裡的雙脈皇者,是不是要比外界的雙脈皇者更強一些。”
龍塵說完,就那麼目中無人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