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
衆人大驚,這速度太快了,竟然沒看到他是怎麼消失的,就連龍塵都不禁全身戒備起來,這個動作太詭異了。
“天吶,他飛出去了”
忽然有人一聲驚呼,看到飛舟之外,一個身影急速變小,然後就那麼消失了,雖然是一瞬間的事,但是他們依舊看到了,那個鑄臺境弟子一臉的驚恐和絕望之色。
“老夫說過,誰敢在老夫面前提不公平這個字眼,就別怪我把他扔出去,你們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就在這時,一臉冷漠的沙長老出現在衆人面前,衆人不禁心頭一凜。
同時他們也爲那個弟子感覺到倒黴,就因爲三個字,就被丟出去了,東荒這麼大,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得來。
“哼,算他運氣,這裡還沒有出東荒地界,以他的修爲,有極大的希望活着找到修行城池,還有機會返回玄天道宗。
再過一陣子,進入的是天武環海,他將死無葬身之地,老夫不管你們是新弟子,還是老弟子,都給我記住,規矩就是規矩,你沒有能力打破規矩的時候,就老實點。”沙長老冷哼道。
龍塵第一次感覺,這個沙長老不那麼討厭了,雖然他身上帶着老氣橫秋的味道,讓人不爽,但是通過幾次觀察,龍塵發現,這應該是一個死腦筋的老古董,做什麼事都按規矩來的那種人。
雖然這種人,並不會讓人喜歡,但是也不會讓人感到太過厭煩,明白了他的性格之後,那就好辦多了。
“聽到沒,沙長老發話了,不破壞規矩就行,誰想上去過癮的趕緊滴,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機會難得,一定要抓住哈,虐上一屆的弟子,這種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而且,你虐他們,他們還不敢爆發真正的實力,只能用闢海境的實力,跟你們戰鬥,不管是磨練戰力,還是試探中州強者的實力,都是好機會,兄弟們,等什麼呢?”龍塵叫道。
龍塵的話,讓一衆鑄臺境弟子鼻子都要氣歪了,爲什麼到了他們這一屆,角色互換了呢,他們來中州的時候被欺負,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教訓一下這些愣小子,讓他們也嚐嚐自己當初的鬱悶,可是如今,他們反倒被看成了待宰的羔羊。
“我來”
一個龍血戰士飛身而出,跳上擂臺,指着一個鑄臺境弟子,直接挑戰。
有沙長老在場,那個鑄臺境弟子不敢有半點猶豫,直接跳上擂臺,與那名龍血戰士激戰。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那名龍血戰士,竟然並沒有激發靈血加持,就那麼憑真實實力,與之激戰。
“爲何不激活靈血?你瞧不起我嗎?”那鑄臺境弟子冷喝道,他感覺被輕視了,他寧願被戰敗,也不願意被這樣羞辱。
“既然你沒有底牌盡出,那我也有所保留,再說我是三品天行者,而你是二品,我已經佔了便宜了,再激發靈血之威,勝之不武。
讓我看看,中州強者的實力,到底如何?即使失敗了,我也不會激活靈血之威的。”那名龍血戰士,一聲冷喝,拳風激盪,符文漫天,與之全力激戰。
沙長老面容依舊冷漠,但是眼神深處,卻帶着一絲嘉許,如此有骨氣的弟子,並不多見。
聽他這麼一說,之前出手的幾人,頓時後悔了,光顧着裝逼過癮去了,人家這樣纔是對的,看看中州強者到底是什麼水平纔對。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哦!你們裝逼的時候威風八面,現在卻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幾人看向郭然,郭然不爽了,開口反擊。
幾人不說話,看着場上的激戰,那名龍血戰士,修爲達到了闢海五重天,戰力極爲強悍,周身三色符文激盪,勇猛無匹。
那位鑄臺境弟子,將修爲壓制到了闢海巔峰,揮手間符文激盪,招數妙到毫巔,充分體現出了鑄臺境強者那嫺熟的掌控之力。
一衆龍血戰士,此時面色逐漸凝重起來,因爲那位龍血戰士已經被逼入了下風,現在終於體現出,這些鑄臺境弟子的強大。
他們雖然修爲被壓制,但是術法運轉自如,層出不窮,而且招數轉換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破綻留給對方,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那位龍血戰士,全力硬拼了百餘招,嘗試了各種方法,依舊無法擺脫劣勢,忽然一聲冷喝:
“小心了”
“嗡”
陡然間,只見那位龍血戰士,手中多出了一把長刀,一股凌厲無匹的氣勢,升騰而起,狂暴的殺機,輻射開來,令人骨頭髮冷。
“嗤嗤嗤”
龍血戰士手中的長刀,連續三次斬擊,每一次都將對方的攻擊斬碎,第三擊崩碎了對方佈置的符文之盾,距離對方腦袋,只有一寸左右的距離才停下。
“滴答”
一滴汗水,沿着那位鑄臺境弟子的額頭滴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卻如大錘砸在一衆鑄臺境弟子的心頭。
因爲在那位龍血戰士,手握長刀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個嗜血的惡魔,帶着無盡的殺意,讓人心驚膽戰,那位鑄臺境弟子的心智被奪之下,竟然瞬間敗北。
看到這裡,龍塵不禁搖搖頭,又是溫室裡的花朵,徒有戰力,卻無法發揮。
不得不說,中州的強者確實強大,但是論到心志之堅,跟龍血戰士相比,他們差太遠了。
“你敗了,真沒勁,你不是敗在我手裡,而是敗給了你心中的恐懼”那位龍血戰士搖搖頭,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只留下那個鑄臺境弟子,半晌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不由得羞得滿臉通紅。
在那龍血戰士爆發的一瞬間,他被死亡的意志籠罩,他那一瞬間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逃,但是馬上又想到,那位龍血戰士應該不敢殺他,但是萬一他真下殺手怎麼辦?
在那一瞬間他腦袋裡一片混亂,這讓他又慚愧,又自責,他感覺自己不像個修士,更不像個男人。
沙長老一句話也不說,如同一尊雕像站在那裡,也不離開,就那麼靜靜地看着。
那名鑄臺境弟子敗北之後,連續有龍血戰士上前挑戰,甚至有些龍血戰士告訴對方,不會殺他們,讓他們大膽的攻擊。
結果龍血戰士爆發的時候,那濃郁的殺氣,血紅的眼睛,讓人根本無法相信他之前的話,受到恐怖的殺意籠罩,那些鑄臺境弟子,連八成戰力都發揮不出來。
連續十幾個鑄臺境弟子被擊敗,龍血戰士的熱情越來越少了,覺得這樣的戰鬥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龍塵早就跟他們說過,儘量不要做無意義的戰鬥,他們之所以挑戰,是爲了看看中州強者的真正實力,心裡有個底。
但是這羣鑄臺境弟子太怕死了,原本以爲在死亡威脅下,可以激發他們最強的能量,本以爲是火上澆油,結果是火上澆水,把火給撲滅了,這還打個毛了?
龍血戰士沒有挑戰的yuwang了,結果其他強者開始躍躍欲試了,但是卻又有些不敢。
“連敗都不敢,有什麼資格贏人家?”一個龍血戰士的話,終於給了他們莫大的鼓勵。
立刻有人上前挑戰,結果被人家三下五除二幹掉,不過幸運的是,他們敗了就敗了,並沒有受到什麼折磨羞辱。
在以往,新人都要被上一屆弟子欺負一頓的,徹底磨滅他們心中的銳氣,免得到了中州,一個個尾巴翹上天,不服管理。
但是這一屆不一樣,那些鑄臺境弟子不敢過分,他們怕激怒了龍血戰士,立馬被一頓胖揍。
普通的弟子,根本不是那些鑄臺境弟子對手,而龍血戰士,也不想在這些鑄臺境弟子身上浪費力氣了,一時間場面變得有些尷尬。
“那個小妞,你可敢不激發靈血之力,跟我戰一場?”忽然一直沒有吭聲的王莽,跳上了擂臺,對着夢琪道。
“找死”
王莽這個舉動,一下子激怒了所有龍血戰士,夢琪一向與世無爭,恬淡自然,就像是一尊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這個王莽如此稱呼,分明是腦子被門擠了。
而且夢琪身上的波動,就已經顯示出,她是一位魂修,而這個王莽,敢挑戰魂修,身上一定有魂器護體,在擂臺之上,地方有限,佔盡便宜,實在太陰險了。
“王莽,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愚蠢,還是受人之託,但是你的舉動成功地激怒了我。
這樣吧,王莽我給你一個機會,我龍塵既沒有靈血,也不是天行者,我跟你比一場。
你可以全力發揮你的實力,不需要壓制,咱們來一場生死對決,如何?”龍塵看着王莽,冷冷地道。
龍塵對於別人的挑釁、蔑視、羞辱,都可以一笑置之,但是唯獨不能接受別人觸碰他的逆鱗。
龍塵的話,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尤其那些鑄臺境弟子,他們一臉驚駭的看着龍塵,他竟然要挑戰鑄臺境的王莽,而且還是生死決戰,他瘋了嗎?
只有龍血軍團的戰士們,一臉的興奮之色,他們太期待龍塵出手了,每次龍塵出手,都會讓他們熱血沸騰。
王莽卻臉色一變,因爲就在那一瞬間,一股恐怖的死亡契機,悄悄地在他的心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襲來,讓他充滿了不安,他感覺被死神盯住了,那是一種無法說出來的感覺。
“不合乎規矩,不允!”沙長老開口,聲音依舊冰冷,沒有一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