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後院別院。
“長風,你對這次的比武有什麼看法,說來給爲師聽聽。”顧長風沒想到自己的師父將自己叫來竟然只是爲了說說這比武大賽的事,不過他完全沒有任何的不滿,如實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依徒兒所見,這次比武所要重視的選手也就只有那幾個,一個自然就是九玄門的王凡,沒想到只是短短的一年時間,他的修爲就增長了不少,與年前相比可謂是大大的不同了,依徒兒這幾天對他的觀察,只怕他與那個姜凌比武時實力還是有所隱藏,說不定修爲已到大道初期了。”顧長風在龍天行的面前可謂是完全沒有迴避年前在大佛山所發生的事,而他就更是不會去在意旁邊龍鼎天的臉色了,任他在旁怒目而視。
接着他又說道:“還有就是那個九階武修破殺的弟子風侯,這人雖然來了九玄之後並沒有過多的說話,也沒有過多的顯露自身的實力,不過依弟子看,他只怕已是達到了九階武修的實力了,可以說是這次比武大賽所有的參賽者中最難應付的一個。”
“嗯,你說得不錯,沒想到你也發現了。那個風侯確實已經達到了九階,而且依爲師來看,只怕他達到這一段位已不是一兩天的事,沒想到以他如今的年紀就有這般修爲,若讓他繼續修煉下去只怕會創造一個神話也說不定。你可要留意風侯這人了,憑你現在的修爲只怕還不是他的對手。”龍天行今天就差點與師打了起來,親身感受過師的實力,而能與師齊名的九階,在實力上當然也不會弱,所以他現在也大概知道了九階的實力,只怕不會弱於大道期吧。
“除了那風侯,只怕其他幾個九階武修的弟子也不是好相與的角色,不過他們另外四個與那風侯相比可是差了一截,徒兒若真在後面的比賽遇到他們幾個也未必會輸給他們。”說到其他的幾人他到是自信滿滿的,“另外的幾人中,還有那個水族的水凝,他雖然是水系魔法出身,但憑他那魔導師的實力,也是不容忽視,而那個魔法聯盟的斯頓只怕也與水凝差不多,至於那個青風派的靈風,雖然他是青風派的大弟子,但以他的修爲,也不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威脅。”
“長風你也別太小看那個靈風了,據我所知,靈風可不只是表面所表現的那麼簡單,他能坐得穩這青風派大弟子的位子當然有那麼幾下,現在更是傳出他將是接任青風派下任掌門的最佳人選,單從這點就不可對他掉以輕心了。”
“師父教訓得是,徒兒自會對靈風留上心。不過要說到留心,徒兒從一開始就對那位神秘人留意上了,不過到現在,對他卻還是一無所知,以徒兒來看這神秘人只怕也不簡單,覺得此人有些深不可測。沒想到在這正道高手如雲的地方,他居然還能隱藏着如此之好,這纔是他的可怕之處啊。”
聽了顧長風這話,龍天行卻是沒有出聲迴音,半晌過後才聽他長嘆一聲:“沒想到這人如此不簡單。”接着纔對顧長風說,“若你在以後的比武中遇到他,只怕要有一番苦戰了,此人還要比那風侯難應付,這次的正道大會可要風雲突變了。”
“哼,若這次大會發生變化那不是很好嗎,到時我可要看看那小子有什麼方法來處理突發事件,最好就是讓九玄門威信盡失纔好。”龍鼎天不出聲則已,一出就是道明對九玄門的不滿,看來他還對年前大佛山發生的事耿耿於懷。
“師父,您到底是怎麼看待這次的正道大會,若是爲了九玄這塊修真寶地,親自前來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但現在九玄門突然跑了出來,爭奪寶地一事自然也就沒戲了,但若說給九玄門面子,您也不必親自進來吧,隨便叫個長老過來不就行了,我們龍門又與九玄門沒有過多的交情,而且經過年前的事,只怕我們兩門派的關係更見緊張。”顧長風從頭到尾都沒有去理會那龍鼎天,不知是他一直以來是這樣還是根本就沒將龍鼎天放在眼裡,但更爲奇怪的是,龍鼎天見自己的師侄這麼對自己,竟然沒有半點的怒氣,看來顧長風這人並不簡單,連師叔對他也這麼客氣。
“因爲這次的正道大會將會真正的拉開仙魔兩道的序幕,不然你以爲現在的九玄門真的有能力邀來這衆多的長老名宿嗎?他們這些人來也只不過是爲了自身在以後的利益而已。”龍天行說完這話後就不再言語,另外兩人也就相繼離去。
自水凌離開後,水映寒就一直在仰天觀月,彷彿要將這漆黑的夜空看穿,看透。
突然以水映寒爲中心,那散佈身體周圍的淡淡靈氣猛的向四周散去,就好像有股看不見的外力將靈氣往外推一般,將靈氣直往外移了丈許才見停下來。
然而這一情景還不是最爲怪異的,只見半空的月亮此時起了變化,那皎潔的月亮竟突然轉動了起來,如圓盤一般的轉動起來,這一畫面竟有說不出的詭異。
法訣一個接一個的不斷變換,月亮在法訣的催動下也是越轉越快。銀光一閃,那剛纔還不斷變換的法訣停止了,不斷轉動的圓月也停了下來,那原本被壓得往外擴散的靈氣也慢慢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剛纔那些詭異的畫面都在這瞬間消失了。
他還是在仰望着夜空,好像從沒動過一下。
“只怕不止這仙魔兩道吧。”他好像是在迴應某人的話,不過,這裡除了他自己一人又還有誰呢?
良久,他終於轉身離開。臉上的堅決無不告訴天下人知,他從今晚起已經變了,爲了以後,他不得不做出改變,也不得不改變。
這一切都是爲了心裡的那一個想法。
不知何時起,天地間有了這麼一首詞:九天怒,碧落驚,只因逆天改命。斬天出,卻能斬破幾重天?冷雪現,又難凍住幾層地?天難逆,命難改,雖悟透,亦不悔,最終只爲與天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