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到最後卻還是要他自己出手。憑他此時的修爲與對法則的領悟,對於這一區域的能量還是有辦法消融掉的,但其結果必定會對這一界位有所損傷。雖然界位承受能力還沒有達到極限,但如此一來卻是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將這一界位恢復到原來模樣了。
之後水映寒便不再說什麼,畢竟,時間拖得越久,那麼那片區域裡的能量就會變得越不穩定,越是容易爆炸開來,所以要快速的處理掉。此時白虎也知道水映寒接下來會怎麼做,所以那本就在九玄主峰上空的那層蔚藍色波紋則是越發的蔚藍,不斷的加厚,做好迎接接下來消融過程中法力爆炸的準備。雖然水映寒沒有說什麼,但白虎又如何不知道他心裡着緊的是什麼,所以自然要保護好,不得出任何差錯。
等那層波紋平靜下來後,水映寒伸手向前一抹,前面那數百米寬的區域便好似被人硬生生的抹殺掉消失掉了一樣,竟是有八分之一的區域隨着水映寒的這一抹而消失了。不過很快,雖然有八分之一的區域被水映寒消融化解掉了,但剩餘的那片區域依舊還有數百米的大小,其面積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一樣,而區域內的能量隨着這一抹,竟是全都翻滾起來,如同沸騰的開水。
見此情形,水映寒如何會不知。即便是他,在面對現在如此情形也不敢有所怠慢,雙手連出,不斷的往前方揮灑出一片片巨大的法力,而且更爲讓所有人吃驚的是,在他揮灑出一片片巨力的同時,他那雙手還會不時的彈動虛空,好似撥動並不存在的琴絃一樣。
不過說來也神奇,每當他撥動一下,原本還沸騰不已的能量卻是不斷的減小消融,只一會兒的時間,原本還數百米大小的區域便縮小到了百米開外。若當真按照如此速度,不一會便能將所有的能量給消融掉。如此情形,看得九玄主峰上的衆人一陣歡呼,都好似看到了所有能量被水映寒消融掉的那一刻。
然而,卻也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表現的,如白虎,中年看守者,剩餘的幾名帝君等幾人,他們越看,眉頭便皺得越是厲害,而且除了白虎與中年看守者外,其他幾名帝君都已是開始往後退去,卻是在慢慢的遠離那片能量的區域。
雖然能量區域是縮小到了百來米大小,但同樣的,區域內的能量則是越來越不穩定,越來越是翻滾不已,百米的大小,所有能量都不斷的衝擊着四周,似要衝破這百米範圍。
“數百萬年的帝級強者能量,看來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消融掉的,沒想到只這麼小的一片區域,其所積累的能量竟是達到了如此讓人恐怖的一個數值。”區域越小,證明其內部的能量已是被水映寒給消融得越多,然而卻也同時說明所剩餘的能量便越不穩定,且壓縮得越是厲害,而所需要的控制力量也是越來越大。若當真被這百米的能量爆炸開來,其範圍雖然不如之前的那麼廣闊,但其威力必定比之之前更大,而且更加具有破壞性。
終於,面對如此情形,水映寒終是全力而爲,只聽他輕喝一聲,雙手動作卻是慢了下來,雙手一圈,天地間的所有靈力都向他涌去,百米能量再度被其消融化掉,變成了只有五十米大小的一片區域。
正當水映寒想一鼓作氣將所有能量全部消融掉時,異變卻是突然發生。那原本只有五十米大小的區域竟是突然爆炸開來,其內的能量以席捲之勢鋪開而來,瞬間便往四周擴散開去。
即便是當時人水映寒也沒有想到這五十米大小的區域竟是會突然爆炸開來,所以面對如此迅猛的爆炸,水映寒在沒有防備之下也不由得被震退數步方纔穩住身型。這般的爆炸開來,其威力自然不小,即便是其他幾位帝君也不得不退避。不過即便是這樣,這等爆炸卻是傷不了水映寒,而至於九玄主峰,他也不必擔心,畢竟有白虎至尊護着,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礙。
水映寒冷哼一聲,心中更是氣憤了。原來在這次的爆炸中,下面的那片虛空又再度的擴大了不少,而被白虎護住的九玄主峰,在這一次的爆炸中也向後移了不少,由此可見這一爆炸的威力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水映寒才更加的惱怒。他們這幾人此時無疑已是對他這存天者的尊嚴發起了最爲嚴重的挑戰,完全是對他的藐視。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聽自己警告,又一而再的對這一界位進行更爲徹底的破壞。存天者的尊嚴又豈是這般被他們對待的。
正當衆人都以爲這一次的爆炸過後那區域的能量就會完全消融掉,但沒想到的,那片區域的能量確實消融掉了,但突然間異變再起。原本一片漆黑的區域因爆炸而變得更加的看之不清,但便是在這看之不清的情況下,突然從漆黑一片的區域內射出兩件物體,快速的往兩個方向電射而去。
見着這兩樣電射而出的物體,不論是中年看守者還是剩餘的冥界衆帝君都無不大驚着急。
這兩件物體一件便是中年看守者賴以爭鬥的鬼劍,只見那柄鬼劍從那片區域電射而出之後便往被衆人毀掉而變成虛空的地方而去,只一瞬間的功夫,那柄鬼劍便消失在那茫茫虛空之中,即便是中年看守者想中途將其截下也是有心無力。而放出神識一查探之下更是讓他大爲吃驚,沒想到自己附在鬼劍上面的神念竟是與自己完全失去了聯繫,便好似自己的神念從鬼劍上消失了一樣。至此,他終於知道鬼劍的離去已是不可逆轉,自己已經失去了對鬼劍的擁有權。
而另一物體所引起的關注更是多過了那柄鬼劍,因爲那另一物體便是冥界集數名帝君看守的天隱珠。便是中年看守者也沒想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竟是將身上帶着天隱珠的帝君給殺了,如今這天隱珠沒了帝君的約束自然也就從他身上脫離出來。
然而當衆人看到那天隱珠所去的方向時,眉頭都不由得皺了起來,心中都不由得擔憂起來。雖然在他們看清那一物體是天隱珠之後便電射而去,想要將天隱珠給搶回來,但又有誰曾想到,這珠子電射而出的速度竟會如此之快,其速度竟是比全力施爲的帝君還要快上一分。而便在他們才行了一半的路程時,所有人又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死死的盯着手握天隱珠的那人。
原本憑着中年看守者的修爲,要將天隱珠截下也並不是不可能,但奈何剛纔他因鬼劍影響而分神,所以便是這麼一阻而最終也沒能截住,此時的他也只能像其他幾位帝君那樣停下來看着手握天隱珠的那人。不過他還是挺放心的,畢竟在剛纔那種強度的自爆中天隱珠依舊完好,沒有出半點意外。不過現在這天隱珠卻是落到了他的手上,那原本放下的心卻又是擔憂了起來。甚至可以說,天隱珠在他的手裡比在冥界衆帝君的手裡更讓他擔憂,不放心。
此是手握天隱珠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一直還留在這一界看着他們爭鬥的劍帝流光。原本剛纔他看見那片區域爆炸開來時也是擔心不已,但沒想到那片能量區域在爆炸之後竟是從裡面衝出了兩樣物體,而且其中一件更是往自己這一方向而來。所以當時他想也沒想,便伸手將這物體給截了下來。卻是沒想到竟是一顆珠子而已。
不過之後當他看到冥界衆帝君與那位中年看守者的表情時,他終於知道了,原來他們爭鬥如此之久竟都是爲了這麼一顆珠子,那麼這一顆珠子必定有其不凡之處,不然又怎麼引得整一個冥界冒着被中年人追殺的下場來護這顆珠子。
所以,很自然的,當這天隱珠一落入他的手裡時,他便很自然的用自己的神識查看起這珠子的內部。不想這一查探之下,竟是沒有任何發現,整個珠子給他的感覺竟是如一顆普通的珠子。這樣的結果哪裡能讓他滿意,能令這麼多高手爭奪的珠子哪會這麼簡單,所以他又再次的發起自己神識來查探,但沒想到還是一無所知。
正當他還想第三次發起神識來查探時,那邊卻是傳來了中年看守者的聲音:“這位道友,此時你手握之珠是在下之物,所以還望道友交還於我,這也算是與在下結一段善緣。他日若道友有事,道友可來找在下,若幫得了的在下必定鼎力相助,以還道友今日之情。”看守者說得很是誠懇,此時的語氣與之前簡直就是一天一地之差別。而且從剛纔他表現出來的實力看,若一顆珠子能換來這麼一個強大人物的一個承諾,那自然是再好不過,而且這珠子也只不過是他機緣之下所得。
自己一番查探之下也沒有發現這珠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如今聽了這中年人的話,流光還真是多少有些心動。畢竟自己雖然已是仙界最爲強大的人之一,但卻還是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所能抵擋的,就如現在這事這樣,那水映寒便不是自己能力所能對抗,而若再加上這一位神秘人,要對抗水映寒也並非不無可能。
見流光欲開口答應,卻是換黑炎這冥界一方的衆位高手着急了。先不說爲了奪這珠子整個冥界死了多少高手,便是爲了要護着它,不被這看守者奪回就已經損失了三位帝級強者了,但如今卻要看着珠子這樣回到看守者手裡,他們如何心甘。
當下黑炎急切說道:“流光道友,此事萬萬不可!!”面對如今這種情況,黑炎也不理會剛纔他與流光的不快了。若是真就這樣使得天隱珠被看守者收回,那自己如何向死去的三位帝君,如何向因此事而死去的冥界之人交代。而最爲重要的是,現在這流光還不知道這天隱珠的用法,若讓他知道了,只怕便會後患無窮。
“流光道友,你可不要聽他一面之詞,這珠子原本就是我冥界之物,又何來是他之物之說,他如此說辭也只不過是想要得到這顆珠子而已,所以還望流光道友看在你我二人以往的情面上交還與我冥界,我冥界必定會對道友感激不盡,以後只要道友開句聲,我冥界必會報答今日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