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現在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一番感慨之後,監察大人終於恢復了正常,氣勢沉悶的坐在椅子上,他這纔看向楊震。
面對監察大人的雙眼,楊震沒有隱瞞,當即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聽完楊震的講述,監察大人沉默了好一陣,他開口道;“你是說,這個被殺的羅剎王是永生教的信徒,他妄圖將119軍團的副將蠻正拉進教會,爲此兩人爆發了衝突,衝突中蠻正將其擊殺?”
“沒錯。”楊震點了點頭,“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到南方大區去調查一下119軍團,看看裡面是不是有一個叫蠻正的副將。”
“不必。”監察大人搖了搖頭,“119軍團我知道,蠻正也確實是119軍團的副將,只是我想不明白,永生教怎麼會死灰復燃,竟然再次出現了。”
一番沉默,監察大人緩步到書架前,直接從上面拿下了一個紫木匣子。
紫木匣子放在桌上,監察大人小心翼翼的將上面的灰塵單去,然後慢慢的將其打開。
是一套記錄的筆記!
這紫木匣子中,盛放着了了幾本只有拇指厚的筆記。
見楊震眼中疑惑,監察大人解釋道;“這裡記載的全部是關於永生教的事情。”
說着話,監察大人直接從中拿出了一本筆記,然後袖中拿出一支筆,在這筆記還有剩餘的地方,記錄起了楊震彙報的這次事情。
“大人,屬下可以看看的這些東西嗎?”
全部關於永生教的事情,如果楊震能夠翻閱,那麼他對永生教一定會有一個詳細的認識,甚至是可能從中找到關於當年被火鳳追殺進冥界的大笨龍,是怎麼死的線索。
“沒關係。”監察大人頭也不擡道;“作爲巡察使,你可以翻閱,但是要記得,這裡面記載的任何事情,你不能向外界談起。”
“屬下明白。”
沒想到監察大人這麼好說話,楊震心中暗喜,忙不迭的將紫木匣子中的記錄的筆記拿出,他一點點的翻閱了起來。
“永生教,成立在聖戰之後,沒有人知道它的創建者是誰,初漏端倪時已經頗具規模,暗中發展時間無法估算,永生教利用所有人心中對於永生的渴望,編造謊言來迷惑衆人,但,永生在凡世間根本不存在,除了隔壁世界的那隻火鳥。”
翻篇第一頁,楊震差點沒有將眼睛瞪出來!
隔壁世界的那隻火鳥?
這不就是指的火鳳嗎!
冥界竟然有關於火鳳的記載?
心中巨浪滔天,楊震不敢置信的看向監察大人,詢問道;“大人,這隔壁世界的火鳥是什麼東西?”
雖然心中猜測這指的就是火鳳,可是楊震還是不敢相信。
“恩,據前幾任大古城的監察大人口傳,隔壁世界的火鳥,其實就是我們冥界附近一個蠻夷位面的火鳳,神位以下,只有它具有永生的能力。”
蠻夷位面?神位以下?
面對監察大人這看似漫不經心的講述,楊震直接傻眼了。
他一直覺的,冥界是一個比人類世界要低下的位面世界,可是誰想,完全相反,人家比你知道的多多了。
在冥界的眼中,人類世界竟然是蠻夷位面,神位以下,肯定是指以神爲分界線,冥界竟然知道有神的存在!
單單從這一點上,人類世界能相比嗎?
現在的人類世界,除了他之外,誰還相信神的存在?就連鵬尊和不戒大師這種人都不知道神的存在。
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脣,楊震嚥了一口唾沫道;“大人,您的意思是,在我們冥界的附近,還有其他一個位面?”
“怎麼?你難道不知道?”聽到這個問題,監察大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一個激靈,楊震立馬改口道;“屬下知道,只是一直沒有見識過,所以覺的有些虛幻。”
“虛幻?呵。”監察大人笑着搖了搖頭,他聲音一沉道;“二五一,看來你當初被選拔成爲巡察使的時候,沒怎麼用心學習啊,這些不都是培訓你們的常識嗎?”
常識?
楊震的額頭滲出一層虛汗,媽蛋的,怎麼比,這在人家冥界竟然只是常識,是隻要學習就能明白的事情,可是人類世界,多少人連自己的世界的情況都不清楚?
放眼人類世界,多少人知道妖族,多少人知道鬼修,更有多少人知道冥界?
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甚至是楊震突然感覺,自己的世界就是那坐井觀天的小蛤蟆。
監察大人繼續道;“暗界是連通各個位面的通道,這就像是咱這大古城,這暗界就是城內的街道,而我們冥界,就是這街道兩旁的一個院子,在我們這院子的對面,還有一個院子,這個院子,就是那蠻夷位面。”
平淡無奇的說着這番話,監察大人還不忘記錄筆記,那樣子就像是說的根本不是事一般。
“大人,那這個位面爲什麼被叫做蠻夷位面呢?”嚥了口唾沫,楊震繼續問道。
“落後唄。”監察大人直言道;“這個位面的世界,遠遠還沒到達統一的程度,相比我們冥界,落後很多。”
“難道這個位面就沒有什麼優點嗎?”畢竟是自己的世界,楊震真的不想只被落後兩字概括。
“優點?優點肯定是有的。”監察大人一邊書寫一邊道;“不過這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位面世界盛產強者,一些人的強大甚至是你都無法想象。”
“難道我們爆發過戰爭?”一個激靈,楊震連忙道。
因爲這件事情真的困擾了他太久了。
在冥界的這些年,楊震早就懷疑了,而且麒麟也說過,印象中,冥界不是那種好戰和肆意掠奪的種族,既然是這樣,那麼當年北荒妖族召喚的十名無面劍修,是怎麼來的這個世界的?難到他們不是冥界派來的?
“戰爭?”監察大人沉思了一下,“要說戰爭,也算是爆發過吧,因爲這件事情的記載很模糊。”
“很模糊?”
“不錯。”監察大人看向房外,思緒迴歸過去,“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你問,我甚至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