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紅髮整理好自己的神情,又再擺出一副邪教中人的標準笑臉,望着下方被押得跪倒在地上的嚴真:“嚴掌門。”
“是。”嚴真嚇了一個激靈,連忙應聲。
軒轅紅髮來回踱了兩步,然後沉聲說:“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嚴真不解,今天的事情不是很明顯了嗎?
軒轅紅髮補充問道:“以你花溪派的實力,絕對不敢貿然對我拜月教動手,說,那三十名王階高手來自何處,他們爲何要找上你?”
軒轅紅髮有理由相信,可以同時出動三十名王階高手,而且還是把王階高手當下層打手來用的勢力必定是一個超級勢力。
如果是自己拜月教還好說,但是以花溪派的實力,嚴真想要主動找上人家,人家連看也不會看你一眼。
唯一的可能就是嚴真不知道什麼原因讓這一超級勢力看中了,然後可能還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那超級勢力終於找上了他。
嚴真愣了一下,原來軒轅紅髮問的是這麼一件事:“軒……軒轅教主,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什麼?”軒轅紅髮臉不改容,但從他那閃爍着惱怒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動了殺心了。“你是不知道那勢力是何勢力,還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找上你?”
“我……”被軒轅紅髮一望,嚴真更加的不安。
現在,兩人顯然是不對等的,按照江湖規距,自己一方雖然不對,但是自己一方的人死絕了,而自己也算是一個掌門。
被擒下後得到過份的禮待不敢奢望,但起碼不給你一把椅子坐一下也最小不會讓你跪着說話啊!
但是現在軒轅紅髮明明就看着自己被押跪在地上,膝蓋已經與大地密不可分了,可他就偏偏當沒有一回事一樣。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軒轅紅髮對自己的恨已經強至不再理會什麼江湖規距了。這一點讓嚴真很不解:“我又沒有真正滅掉你拜月教,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殺了你幾個弟子而己,你怎麼就這麼狠我?”
這就是軒轅紅髮與嚴真的的區別了。
想想剛纔,嚴真親手殺了嚴威後,然後羅辰等人出現,震懾了全場,他那些還沒死絕的弟子雖然還把他當成主心骨也好,但卻不敢與他過分接近。
但是軒轅紅髮呢?
他被困星月劍陣中時,全教上下弟子都甘願向羅辰賣身,爲求羅辰出手救他一命。這就是你平常把不把下面的人當人看待得出的最直接結果。
嚴真這一類人,如果有足夠的資本,他絕對可以成爲一名梟雄,但可惜他沒有,在沒有資本的前題下,他依然不懂收買人心,這無異是他的一大敗筆。
“我的耐性不好。”軒轅紅髮說出一句,打斷了嚴真那魂遊的思緒。
嚴真震了一下,苦笑起來:“軒轅教主,我……我兩樣都不知道。”
“果然。”軒轅紅髮說出一個詞。
他還真的不期望可以在嚴真的身上打探得了什麼,他剛纔的問題只是抱着僥倖的心態問一下而己。
他這一句“果然”嚇了嚴真一大跳。
他知道,如無意外,這一句話出口後不久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求生的慾望不斷地高漲着,最後
,嚴真一咬牙:“教主,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歷,更不知道他們找上我是什麼原因,但是,我掌握了那個與我接頭的人的動向。”
“哦?”
這話一出,軒轅紅髮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一點。嚴真慶幸自己當初多做了一件事,不然的話自己今天真的沒有可能逃得過這一劫啊。
“教主,那天,這一個神秘組織的一個接頭人忽然找上我……他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但是……但是我不知道怎麼的,總是感覺到他身邊有數股強大的力量在護持着,所以……”
軒轅紅髮點頭,如果不是那人有一定的勢力的話,以這一個夜郎自大的嚴真的性格,他還真的不會理會他。
“然後呢?”軒轅紅髮問。
“然後,那人問我……問我對武林第一人的位置有……有什麼看法?”嚴真說到這裡開始吞吞吐吐。
“那你有什麼看法?”這時,羅辰忽然橫加了一句。
軒轅紅髮無奈,嚴真對這位置有什麼看法還需要刻意救證嗎?這一個羅公子,怎麼就總喜歡糾結在這一些小事上面的呢?
羅辰一臉的理所當然,其實,他只是惡作劇一下而己,因爲他發覺自己坐在上面太久,有點悶了。
“我……我沒有什麼看法。”嚴真打死不會說出自己當初聽到那人的話後是如何的心動,是如何的激情澎湃。
“哦?”羅辰似笑非笑:“沒有看法,很好,那這一個武林第一人的位置你就不要再奢望了。”
嚴真沒有失望,只因他現在這一個身世,還哪裡對那武林第一人的位置有什麼盼頭,不死已經是大幸了,還奢望那一個至高無上的寶座?難道我的腦袋被驢踢了嗎?
“但話又說回來,蛇無頭不行,羣龍不可一日無首,爲了江湖福澤,我想我們必須推舉一個強而有力的盟主出來。”羅辰說得很正氣,但是他那邪笑的表情,怎麼就跟正氣拉不上關係。
忽然羅辰望向嚴真:“嚴掌門,你認爲當今武林,誰有這一個資格當這一個武林盟主呢?”
“這個……”
嚴真不敢說話。軒轅紅髮有沒有野心他不清楚,如果自己不點名說軒轅紅髮,而萬一他又是一個有野心,只是隱藏得極深的人,那麼他的後果可以很悲劇。
但是現在羅這麼一句話,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想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他的名字,可是,這名字能隨便說的嗎?
他不知道,羅辰對這什麼武林盟主沒有興趣。
他就是想看看嚴真那爲難的樣子。
只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軒轅紅髮等人臉色變了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軒轅紅髮輕咳一聲:“嚴掌門,你說你掌握了那人的動態?”
“是……是的。”嚴真從來都沒有感覺到軒轅紅髮是這麼可愛的,他的提問太及時了。
“那人你知道多少?”
“具體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天池城街頭一家綢緞莊的掌櫃,每一個認識他的人都會叫他一聲孫掌櫃,至於真名,我就不清楚了。”
花溪派的大本營就位於天池城的東湖下,據說是花溪派第一代掌門聘請巧匠,開通了水下空間,才能把總壇建於東湖之下的。
而花溪派
不像拜月教,拜月教雖然只是江湖門派,但是官府也要忌他三分,故此月崖山下的赤月城顯然就成爲了拜月教的領地。
而花溪派沒有這一份本事,自然不可能把天池城控制得住,據說,那一家綢緞莊是天池城內的百年老字號,孫掌櫃更在綢緞莊裡從小廝作起,至今五十多年才成爲一莊之掌櫃。
世上有人能未卜先知嗎?
羅辰不相信有這一些奇人,如果沒有這一些奇人的話,那麼月牙組織沒有可能知道數十年後天池城會出現嚴方這一個野心分子,不可能。
只能證明,龍牙的佈局本來就是如此,在他們原來的計劃裡,本來就是要在天池城建立一個分陀。
一個百年以上的分陀,除了鐵秦四大世家名下的組織外,還真的沒有多少勢力可以作得出來,而且照這樣推算下去,一個小分陀就能出動三十名王階高手,這龍牙組織的勢力將何其恐怖。
“對了,那孫掌櫃有對你說過,當你當上了這武林第一人後,你要付出點什麼嗎?”羅辰又問。
這一次他是認真起來的。
月牙敢來人刺殺他,跟他已經是仇深似海了,關於月牙的一切他很感興趣。
嚴方搖了搖頭:“沒有,他只是說把我推上武林盟主之位,然後讓我欠他一個人情。”
“說清楚一點,是欠那孫掌櫃一個人情,還是欠綢緞莊一個人情?”
羅辰認爲,綢緞莊是月牙的分陀,欠綢緞莊的人情就等於欠月牙的。
嚴真想了一下,說:“是欠他的,他說他會動用他的人,把我推上去,當我成功後希望我不要忘記他。”
“哦?”羅辰嘴角勾出笑容:“明白了。”
“明白?”軒轅紅髮與嚴真都是一愣,這傢伙明白了點什麼呢?
羅辰又說:“對了,誰是蝶姬?”
“我……我是。”一個長相豔麗的女子走了出來,這女子與狐姬一樣,都身穿一身黑衣,一副的妖女的風情。
“很好。”羅辰淡淡地笑道:“說說看吧,你是怎麼跟嚴真勾搭在一起的?”
“公……公子,你說什麼?”蝶姬硬是沒有聽明白羅辰的話。
“不要對我說不,我一直都覺得奇怪,雖然這三十名王階高手是強大,但是要過有黑玉蝶王壓陣的萬蝶林,怎麼也要留下十多條屍體吧。可是我們一路走來,路面都很乾淨!”
“你……公子,你的意思是說我私通外敵,作出叛教之事?”蝶姬很氣憤。
“我就是這意思,如果不是,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何嚴真等人會毫髮無損地走進總壇,而他們經過後,爲何黑玉蝶王依然帶着黑玉妖蝶守着萬蝶林。”
“因……因爲……”
“因爲,你怕狐姬會回來,所以你才繼續加緊防守,是不?”羅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好了,證據確鑿,你有什麼遺言,說吧!”
狐姬全身抖動,擺出一臉委屈的表情:“證據,你有什麼證據,難道就憑你一張口說嗎?”
羅辰掏了一掏耳朵,說:“難道還不夠嗎?我說的就是證據,我說你叛教你就叛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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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