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喝酒,是爲了享受那種喝酒的氣氛,有些人喝酒,卻純粹是爲了買醉而來。
看起來很平凡的那白衣年輕人,面上帶着一股無盡的惆悵之意,那雙眸子之中,卻似乎透露出一股與其年齡極不相稱的滄桑。
這個年輕人似乎純粹爲喝酒而來,酒杯中的酒,一口口的被灌入口中。
對於那身背巨斧的年輕人的落座,那白衣年輕人似乎根本就未放在心上。
“兄弟,酒量不錯,一起喝一杯?”巨斧青年點了些酒菜,上下打量了眼前這不停喝酒的白衣青年一眼,道。
“沒興趣!”白衣青年一口拒絕,依舊一杯接着一杯的望口中灌着美酒。
“難道你看不起我江某人,連喝杯酒都不給面子?”巨斧青年似乎並不是那種脾氣非常好之人,此刻也不由得心中有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在那白衣青年面上,道。
不過那白衣青年卻並不買賬,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獨自飲着美酒。
其實,這白衣青年是否與自己喝酒,那巨斧青年根本就無所謂,之前他只不過隨口說說,不過那白衣青年拒絕的如此乾脆,卻令他覺的大丟面子。
此刻見着白衣青年這副樣子,那巨斧青年更是怒火中燒。
將背後那把巨斧取下來,望那桌面之上一拍,整個卓面都似乎爲之一晃,似乎就要因此而支離破碎。
“知道這是什麼嗎?”那巨斧青年的面色陰沉無比,指着桌面之上那把斧頭,望向那白衣青年,又道。
“知道,這是斧頭!”一直喝酒的白衣青年此刻的面上,卻突然多了幾分笑意,望着桌面之上的那把斧頭,又補充道:“看柴用的,在我的家鄉,很多人都喜歡用斧頭來看柴!”
以前的紅宇大陸之上,很少有人會使用斧頭這東西,不過這些年來,不知道哪裡傳出消息,說凌空所使用的兵器,就是一把斧頭,自此之後,身背一把大斧頭,已經是這片大陸之上很多人都喜歡的一種特別裝扮。
“這把斧頭,是凌空大人贈與我的,你竟然敢說這斧頭是砍柴用的,你這不僅僅是侮辱我,更是侮辱凌空大人!”那背斧青年的面色更是難看,怒道。
“是嗎?凌空大人竟然會送把斧頭給你,看樣子,你與凌空大人的關係不錯?”白衣青年依舊不動聲色,面色的笑意卻更似乎更濃了一些。
“當然了,凌空大人是我江離最崇拜的人,小時候,凌空大人就住在我隔壁,這把斧頭就是凌空大人當日贈與我的!”一說起凌空大人,這背斧青年頓時腰也直了,說話的語氣也粗了。
就這當口,在這雨痕樓的門口,一個身穿一身黃衫的青年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這個青年的目光在這雨痕樓之中掃過,目光最後凝聚在那背斧青年江離得身上,徑直走了過來。
“江離,你終於來了嗎?”那個黃衫青年顯然與這江離是熟識之人,走到這江離身邊,徑直坐了下來。
“錢羽,你來的正好,坐!坐!坐!好幾年不見,今日我兄弟倆好好喝兩杯!”那江離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不了,江離,我還有事情要辦,對了,你此次來這裡,不是說要加入仙鴻門嗎?過半個月,纔是仙鴻門對外招收弟子的日子,你就先在這裡安頓些時日!”那錢羽擺了擺手,拒絕道。
“錢羽,咱兩兄弟好幾年沒見,難道叫你陪我喝兩杯都不給面子?我可聽說,你在仙鴻門之中可混的不錯,似乎連凌空大人都對你另眼相看,有你幫我說話,我加入仙鴻門還不是小事一樁!”江離拍了拍錢羽的肩膀,根本就不給錢羽反駁的機會,將錢羽面前的酒杯斟滿。
“江離,話可不能亂說,雖然我在仙鴻門中有些面子,但是你能否加入仙鴻門,卻只能靠你自己,我可幫不上什麼忙,說起來,你我兄弟,確實也有兩年多未見了,這杯酒我也推辭!“錢羽無奈的端起那酒杯,一飲而盡。
“對了,你不是有朋友在嗎?你要喝酒,大可以叫他陪你,我真有些要事要處理!“錢羽的目光,終於望向對面那一直埋頭喝酒的白衣青年,這一望之下,不由得神色大變。
江離卻未注意到這些,望向那白衣青年,誇誇其談,道:“小子,看到了嗎?這位是我兄弟,也是仙鴻門凌空大人的親傳弟子,當日凌空大人贈與我這吧斧頭之時,看我這位兄弟資質不錯,就先帶他回仙鴻門,我雖然未進入仙鴻門之中,不過當日凌空大人卻授予我三十六路斧法,這可是凌空大人壓箱底的本事,他都願意授予我,可想而知,我與凌空大人的關係有多密切!”
“是嗎?你這樣的人才,不進入仙鴻門,那可真是浪費!”白衣年輕人擡起頭來,面上滿是笑意,道。
“小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凌空大人的意思,是希望我多磨練磨練,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成大器,其實我想要進入仙鴻門,以我與凌空大人的關係,可以說輕而易舉,不過我想靠自己的本事,不想麻煩凌空大人而已!”
“小子,你現在知道得罪我,不給我面子,是件多麼悲哀的事情了吧!”江離一副趾高氣揚,得意洋洋的樣子,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那位兒時好友,此刻的面容早已經變的蒼白,整個身軀也在瑟瑟發抖。
“你叫做錢羽?你認識我?”白衣青年的目光一轉,望向一邊的錢羽,笑了笑,道。
“大人,江離是個粗人,一向口無遮攔,喜歡自吹自擂,大人你千萬不要介意!”錢羽依舊一副驚懼的樣子,連正眼都不敢看那白衣年輕人。
“放心好了,我不會爲難他,他若真有本事,加入仙鴻門也未嘗不可!”白衣年輕人從容的笑了笑,道。
“對了,大人,南門大人有令,說有您要找的人的消息,叫您回去一趟!”聽到那白衣年輕人的話,錢羽似乎稍微鬆了口氣,趕緊又道。
聽到這個消息,那白衣年輕人似乎面色一喜,大步走出着雨痕樓。
“錢羽,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我好像覺得,你很怕他一般!”那江離一陣莫名其妙,見到那白衣青年的身影消失,才終於忍不住開口,向那錢羽詢問道。
“江離,你倒真有眼力,誰不好招惹,竟然招惹他,他就是凌空大人!”錢羽無言的一陣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