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晨知道這道聲音是誰的,正是之前在城門處爲自己解圍的冷子秋,而龍晨不知道爲何他又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從他的腔調中可以聽出,他顯然是向着自己這一方的。
冷子秋的出現,瞬間便將局勢扭轉,那名爲烏戈的青年,臉色也是變了幾變,他雙目中充斥着恨意和煞氣,在望向冷子秋的時候,眼中閃爍着濃烈的殺機。
“冷子秋,此事與你無關,若是你想強出頭的話,我倒是想要好生討教一番,上一次學院大比若非我一時疏忽,你怎麼可能坐上天院第三的位置!現在既然你想着強出頭,那麼我烏戈自然也不會怕你”
冷子秋淡淡的一笑,他淡然的說道:“是不是大意你我心裡都是清楚的,半年之後便又是學院大比之時,到那時你我自然能分個高下!”
說完之後,他向着向着龍晨掃了一眼,眼中隱隱有精芒閃動,在龍晨不解的時候,冷子秋卻拋出了令龍晨更爲震驚的話來。
“烏戈,此事是他們之間的恩怨,你我不必插手,讓他們自己解決便可,你說呢?”
這話,不僅龍晨與墨雲不解,連烏戈也是一愣,他本能的以爲自己是聽錯了,但看到冷子秋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他略一思索之後道:“好,你我之間的恩怨放到大比之時再說,今日他們之事我們便不再插手!”
說完,他向着一側的魏山說道:“魏山,既然冷兄已經做主了,你大可放手去做,不必有後顧之憂!這兩人與你有着恩怨,那麼就在這裡解決吧!”
魏山聞言大喜,他此時慶幸自己在城門受挫之後來找表格烏戈是個正確的決定,而他在聽完烏戈的話之後,眼睛已經帶着殺機,投到了龍晨的身上。
魏山知道,龍晨的修爲看似低,但是這墨雲卻是以龍晨爲首,所以他要將這口惡氣撒在龍晨的身上,他要狠狠的將龍晨虐一頓,不然難解他的心頭只恨。
“你們當初壞我魏家大事,辱我魏家的威名,今日我要將你們斬殺在當場,不然小爺我難出胸口這口惡氣!”
有了烏戈撐腰,這魏山那跋扈的本性再度暴露出來,他望着龍晨與墨雲,眼中帶着殺機和不屑。
“我來……!”
墨雲沒有想到,冷子秋的出現竟然將事情推到了這個方向,他知道龍晨不能暴露修爲,而此時已經是沒有了迴旋的餘地,他只能是硬着頭皮,將魏山擋了下來。
龍晨眼中第一次浮現出了殺機,雖然他此時也是不解冷子秋爲何會這般做,但是他的心中一驚有了怒意,此時那些報名的人都是已經圍了過來,從他們眼中閃爍的炙熱神采來看,龍晨知道,他們都是在等待着自己的迴應,同時也在期盼着這突發的爭鬥。
一把將墨雲扯到身後,龍晨淡淡的說道:“我來!”
“可是你……可是你的修爲只有玄徒七重,而他則是到了化血兩重,你這樣與找死無異!”
墨雲口中說着,便要將龍晨推到一側,而其他人在看向龍晨也都是嘲諷之色,似乎是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但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冷子秋,這些人中除卻墨雲之外,只有他見識過龍晨真正的實力。
他不知道龍晨爲何要隱
藏實力,若是龍晨展現出斬殺那八人的實力,冷子秋相信,這魏山絕對在龍晨的手中走不出十個回合,甚至更短,但是冷子秋想看的是龍晨以玄徒七重的修爲會爆發出怎樣的實力,他心中有着決斷,即便是不能講魏山擊敗,那麼有他在,他也絕不會讓龍晨受傷。
龍晨聽完墨雲的話,臉上帶着笑容,口中卻是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殺他,有玄徒七重的修爲足矣!”
墨雲在龍晨說話的時候,心中突地一跳,他聽出了龍晨話中帶着的異常情緒,這是龍晨將要爆發的前兆,每每這時,龍晨的話中都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對於龍晨的實力,墨雲是深有體會的,他知道以龍晨此時的修爲,全力爆發之下,即便是對上冷子秋怕是也能走上幾個回合,莫說這魏山了。
剛剛他心中一直擔憂龍晨玄徒七重的修爲不能力敵魏山,但是現在他心中已經沒有了那等想法,他知道只要龍晨能說出這番話,那就是有着這樣的把握。
墨雲點點頭,在衆人不可思議甚至有些唾棄的目光中,向後退出三丈左右。
“是你自己找死,到時拳腳無眼,傷了或是身死當場,可莫要怪魏某下手狠!”
魏山並不想與墨雲對戰,一來是二人修爲相差不多,一個是化血一重的中期,另一個是化血二重的初期,這樣的修爲相差雖說不小,但是真正生死搏殺的時候,即便他最後能將墨雲斬殺,可那也要耗去他不少的氣力。
二來是因爲他知道這墨雲不過是個小角色,真正做主的是龍晨。
而當他看到龍晨不開眼的竟然主動送上門的時候,他的臉上猙獰之色更濃,一名玄徒七重的玄士,他有着信心一拳便將其轟殺。
龍晨看着魏山那跋扈的樣子,眸子中殺機一閃,道:“拳腳無眼,到時候莫要求他人才好!”
龍晨這番話,不可避免的引起了魏山的嘲笑,而圍在四周的人羣也是爆發出陣陣的議論之聲。
“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此人只有玄徒七重的修爲,而另外一人則是化血兩重的修爲,他們難道真的要決鬥?”
“此人是在找死啊,難道他不知道玄徒和化血境的差距嗎?他這般做法與找死無異啊……”
“依我看,我們還是散了吧,此人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傻子,我可不想進入學院的第一天便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我的理想是泡盡學院的美女,而不是這打打殺殺!”
不僅是這些人,就連那慕容甲此時也是焦急的出聲道:“我說兄弟,你莫要這番尋死啊,實在不行我替你出戰,看在你告訴我這學院有美女的份兒上!”
“白癡!”
“老二……我說過多少次,你不要當着這麼多人如此稱呼我,若是你再無理,我就要替爹爹施家法了!”
“白癡!”
慕容乙仍是面無表情的蹦出兩個字。
他們二人這番鬥嘴,倒是將場中壓抑的氣氛沖淡了少許,而冷子秋一直注視着場中的額情況,他見到這慕容甲又要出聲,便身上的氣息一動道:“若是你還想進入學院,就把嘴巴閉上!”
“你……”
慕容甲惱怒一聲,但是當他感受
到冷子秋身上的氣息時,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隨後閉口不語。
場中的龍晨此時已經將玄氣調動起來,那玄徒七重的玄氣鼓盪在身體的四周,迸發出一絲絲的冰寒,而率先感受到這股冰寒之氣的烏戈以及冷子秋,都是瞳孔微微一縮,但隨後二人的反應則是大不相同。
冷子秋眼帶着笑意,望着龍晨不斷地點頭,而烏戈則是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陰霾,同時他的眉頭皺起了少許。
而魏山則是一臉的不屑,他將身上的玄氣外放,化血二重境界的修爲被他提升到巔峰,他要一掌將龍晨擊殺,特別是周圍這麼多人的時候,他要一掌將龍晨劈死,同時他要在這些人中立下自己的威勢。
百族學院在招生的那些人,此時也是被此處的動靜所驚動,他們想不到誰竟然有如此的本事,敢在學院的門口鬧事,放下手中的事物,那招生的幾人匆忙趕了過來。
在百族學院招生的時候,門口處最高修爲不過玄徒九重,他們所要負責的就是講玄徒境的學員篩選出來,隨後引領他們進入人院之中。
剩下的人則會繼續前往百族學院的深處,隨後會有幾名化血四重的人在哪裡等候,他們要做的就是篩選出化血五重以下的學員,將其引領到地院之中,而剩下的人則會抵達天院之中,那些也都是修爲在化血五重以上的人,同時也是百族學院的精英。
當那幾名玄徒九重的學員衝到場中,爲首的一人名叫何東,是玄徒九重的修爲,他剛想開口訓斥的時候,卻看到一側的烏戈,幾人的臉色頓時一變,隨後恭敬的施了一禮,道:“學長,這裡……”
烏戈沒有說話,而是從另一側傳來一道聲音:“此事你們不必管!”
何東聽着聲音有些耳熟,剛想擡頭去看,卻聽到身邊的另一名學員道:“是誰如此大的口氣,我百族學院的事,你也管的着嗎?”
此人話中透着一股子傲氣讓人很是不舒服,而周圍的人再聽完他的話之後都是竊笑出聲。
這人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擡頭望去,那一瞬他的臉色變得慘白,身子一軟險些摔倒。
何東在那人開口的時候,已經想起這道聲音屬於誰,但是還是晚了,他顫抖着身子望着冷子秋,等待着他降罪。
在百族學院中,天院的弟子修爲最高,當然地位也是最高,其次便是地院,而地位最低下的就是人院。
此時,何東見與自己一起的這人竟然辱罵了天院排名第三的冷子秋,他的冷汗唰唰的冒了出來。
“我百族學院的臉都被你這種人丟盡了,你帶着他回去,讓他去後山面壁,半年之後再出來吧!”
“是……”何東惶恐應聲,他知道,這已經是冷子秋客氣了。
他們走後,這場中便剩下龍晨與魏山對峙着,他們二人的眼中都是閃爍着殺機,龍晨將玄氣提到巔峰之後,在看到魏山的身子動的時候,他也動了。
在百族學院那巨大的石碑之上,此時站立着三人,其中一左一右是墨蒼和木戰,而中間則是一名花甲的老者。
那老者望着學院的門口,淡淡的說道:“小木子,你叫老夫來就是爲了看那玄徒七重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