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晨的心中十分的焦躁,在此時的時候,他知道這種種的一切都是已經變得複雜起來,除非自己能將這宰父家的事情化解掉,不然的話,怕是沒有任何的機會能與之結盟。
從宰父凝的話中,龍晨知道了宰父家的真正局勢,此刻這宰父家已經是徹底的亂了。
宰父家的家主名爲宰父坤,在兩年之前因爲練習功法,強行突破修爲而成爲了廢人,常年昏迷不醒,而宰父坤的兒子,也就是宰父凝的弟弟,更是宰父家的少家主,名爲宰父森。
宰父森的自幼天子絕縱,修煉起來也是遠超常人,但是就在這一年之前,他身上的氣息便是出現了種種的異樣,之後經過診斷之後,查出了宰父森的身上原來有着九陰絕脈。
九陰絕脈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重症,在初期並不會顯現出來,但是當成年的時候,這種經脈纔是會凸現出來,所以宰父森的修爲便是廢了,至少在沒能將九陰絕脈醫治好的時候,宰父森是與廢人無異的。
而此時,在老家主宰父坤陷入昏迷的時候,宰父森也是成爲了廢人,這對於宰父世家來說,就是成爲了極大的災難。
但好在宰父凝極其的爭氣,雖然是個女子,但是卻絲毫不讓鬚眉,將整座太蒼城都是打理的井井有條。
而更爲詭異的是,在此時的時候,宰父家的其中一名長老,卻是帶回來了一幅畫,說這幅畫之中有着將老家主治好的方法。
當宰父坤與那畫守護了幾天的時間之後,卻是傳來一個極其不詳的消息,宰父坤再度的陷入昏迷之中。
而更爲讓宰父凝抓狂的是,那一幅畫竟然也是損壞了,但就是因爲這幅損壞的畫,爲他們宰父家招來了劫難。
宰父世家存在着修羅魔原之中已經是很長的時間,其底蘊無比的身後,所以太蒼城之中恢復了神智的也是有着極多的人,這其中自然也是有着懂得作畫的畫匠,但是沒有任何的人有着這樣的辦法,不得已只能是將其放在那名長老所在的住所之中。
那長老名爲宰父裘,據他所言,這畫乃是從鬼幽城所借到的,而這時宰父凝也是知道,自己的世家已經是迎來了最大的危機。
宰父凝此時纔是知道,原來鬼幽城的修羅盟已經是滲透到了他們的世家之中,但是此時宰父世家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在宰父家之中一直都是有着兩種聲音的,一種是誓死抵抗修羅盟,這是以老家主在宰父坤爲首的一派。
而另外一派便是以宰父裘爲首的反對派,他們主張的是與修羅盟結盟,而那一幅畫就是這根本的導火索。
雖然宰父凝知道,這就是修羅盟與宰父裘的陰謀,但是畢竟他是打着治療家主的口號的,所以宰父凝也不能不重視。
此刻宰父家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老家主與少家主的昏迷,更是因爲這場巨大的陰謀,因爲一旦這幅畫不能修復的話,就會成爲修羅盟進攻太蒼城的藉口,這是他們無法見到的。
龍晨此時已經是徹底的明瞭,這眼前宰父家完全就是陷入了巨大的陰謀之中,正是因爲這樣,宰父凝纔會出現如此的氣息,因爲這已經是到了絕路了。
龍晨的心中知道,此刻宰父凝已經是到了崩潰的邊緣,畢竟根本沒有什麼辦法,能將那幅畫修復了。
“宰父姑娘,此刻你心中的想法是什麼?”龍晨雖然看不見,只是淡淡的問着。
宰父凝盯着龍晨,那眉目之中浮現一抹堅決的神色:“之前我已經是到了絕路,但是你的到來讓我知道,我必須要堅持下去,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讓他們得逞,不然的話,我宰父世家將再也沒有存活的希望了!”
龍晨點點頭,隨後說道:“若是宰父姑娘信的過我,我或許能幫你將那畫修復好,當然也不是十足的把握,但也多少有些希望的,此時既然已經是到了絕路,倒不如讓我試試!”
聞言,宰父凝的臉色頓時大喜,而後驚喜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當真能將那幅畫修好,若是這樣的話,鬼幽城將再也沒有機會,而我也是會趁機將宰父裘他們清理掉,這樣一來便是能完全的掌握了宰父世家的勢力,也只有如此我們才能達成聯盟的目的!”
說完之後,宰父凝帶着無比期冀的神色望着龍晨,而龍晨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便是越大的道理,故而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並沒有完全的把握,所以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當然我是會盡力而爲的!”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現在便是過去,以免被宰父裘知道後,再搞出來什麼小動作,此時、此事我們都是要萬分的謹慎!”宰父凝帶着些許的急色說道。
龍晨是第一次感受到宰父凝出現如此的神情,不由的有些感慨,但是此說起來這畢竟是關係到宰父世家能不能生存下去的關鍵。
隨後他們都是沒有再做耽擱,向着那門外走去,走出別院的瞬間,那宰父凝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一片花海,因爲她的心中明白,若是不能將那幅畫修復完整的話,自己的家族,還有着片驚世之豔都是會被抹平,再也不會存在於這片修羅魔原之中。
他們走出別院,順着青石古道向着太蒼城的中心走去,約行了三個個時辰之後,在一座別院之前停下。
龍晨看不到,但是在他身側的蘇蘇卻是忍不住感嘆一聲:“好奢華的庭院,看來這和宰父裘長老與妹妹倒是過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姐姐若是知道他是何種樣子的人,就不會說出如此的話了!”宰父凝說完,率先向着那別院之中走去。
眼前一座巨大的別院,粗粗一看方圓至少百丈。大門有着丈高,之上一條青龍瑞獸橫陳,兩側高達丈許的青石院牆透出一股厚重之氣,大門敞開,遙遙望去,院內漆紅染綠,門楣窗扇雕龍刻風,極盡奢華。
“龍晨,你說他們將這雕刻的如此奢華做什麼?”蘇蘇將見到的一切是告訴了龍晨。
龍晨略作思索,而後說道:“或許是因爲魔原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的緣故,再也見不到之前的景象,故而纔是會如此做的,畢竟人都有着念舊的情結!”
“哎呦,這不是大小姐嗎,您怎麼來了,是要找長老嗎,您跟我來,我這就帶您去!”一名諂媚之象的少年突然出現,將歐陽琪嚇了一跳。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是來一起修復畫卷的,
還有這些人也都是!”
說着話,宰父凝向着身後一指,在她的身後,不知道何時來了一些揹着雜物的一些老者。
這些人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爲宰父凝的緣故,因爲宰父凝知道若是隻帶着龍晨他們必然會讓宰父裘有所懷疑的,加之她確實是派人去請了一些修復畫卷的人,畢竟龍晨說修畫只是湊巧之事。
還有一點便是說,只有這樣纔是能混淆了宰父裘的耳目,讓他不會產生其他的想法。
這種手段龍晨是極其的贊成的,因爲他知道對付宰父裘這樣的人,必須要將每一步都是算計到,不然的話一旦出現漏洞,將會付出極大的代價,此時的龍晨,一步也會死輸不起。
心中如是想着,面上卻未表現出絲毫,隨着那家丁步入庭院,左右穿行在長廊石道之上,直到三進之後,纔是在一處大廳前停了下來。
大廳之外,此刻已是有着十餘人等候,從身後所背的器具來看,都是描山畫水之用的畫具,顯然這些人如龍晨一樣,都是被請來修畫的畫匠。
那些人初時以爲龍晨是這宰父家之人,面色也尚顯恭敬。但當之前聽說龍晨也是修畫之人的時候,眼中不由的都是帶出了輕蔑之意,還有的便是直接嘲諷出聲。
“這小娃,毛都是尚未長全,難不成也是被宰父家主請來修畫之人?”
“我等哪人不是四旬之上,他的年紀怕是隻有二十餘歲,難道說是揣摩我等的畫技來了?”
“我看來相差不多,看來稍後我們要留上一手纔好,若不然被這小娃娃偷去了,倒是得不償失了?”
“哈哈哈哈……”
那幾人說着說着,便是哈哈大笑出聲,龍晨並未理會這幾人的嘲諷,而是雙眼微闔,閉口不語。
而蘇蘇也會是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這然讓歐陽琪十分的不解,她憤憤的說道:“蘇蘇姐姐,他們嘲笑龍晨哥哥,你們怎麼一點都不生氣?”
聞言蘇蘇淡淡的一笑,眼帶深意的望着歐陽琪說道:“你記住,永遠不值當爲這些人浪費精神,更不要讓他們亂了自己的心,還有一點便是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狠狠的打他的臉!”
“打臉……姐姐說的對,打人必須要打臉,這才解恨,我去!”歐陽琪說完,便是要要走上前去。
“唉……我說的打臉可不是讓你去打他,而是要在他們最擅長的領域將他們擊敗,比如這些人是畫匠,那我們就在修畫上面狠狠的打壓他們的氣焰,這纔是所爲的打臉!”
歐陽琪望着蘇蘇那一臉兇狠的樣子,不由的撲哧笑出聲來:“姐姐,你說的這些我從未聽說過,原來姐姐長得這麼漂亮,竟然有着這樣的報復心腸!”
望着掩嘴偷笑的歐陽琪,蘇蘇跺腳解釋道:“你誤會我了,這都是龍晨說的,我只是複述一遍而已,記住,是原話複述!”
“好了姐姐,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的,我也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歐陽琪雙手搖着蘇蘇的胳膊,有些撒嬌的意味。
此時,龍晨他們都是站立在這外圍之中,那房屋之總的門緊閉着,似乎沒有將他們請進去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