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洞穴裡,杜子淇費了好大的勁,纔將那小丫頭拖了上了岸。
當時措不及防下被捲入漩渦,杜子淇還能及時閉氣,小丫頭卻沒這麼幸運,直接被大水嗆得昏了過去。
杜子淇只好掐着這丫頭的鼻子,哺了好幾口氣進去,纔算撐到了現在。
此刻的處境雖然糟糕,但是杜子淇的心情卻詭異地挺好,尤其是哺氣這種事,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上癮。
從張守逸自發自動地跟着吳義去探路那一刻起,杜子淇就猜到了這廝大概一定是知道怎麼解決這積水問題,故而腳下的大洞剛一出現,杜子淇就明白了,這大概是張守逸動了什麼機關,打開了泄水的通道。
只是倒黴的他們正好當時就在泄水通道的上方,直接被漩渦卷帶了下去。
在巨大的水流中,被裹卷着急墜而下,杜子淇不由得緊緊地抱緊了懷裡的小丫頭,如果下面是水潭還好,若是什麼亂石堆,自己兩人今天大概要交代在這裡了。
許是人瀕臨死境時,都會回顧一生。杜子淇那一刻腦子裡閃過了很多東西,這些年來經歷的那些殘酷的,血腥的,醜惡的,嚴苛的,一幕幕快速閃過,最後定格在那一日的午後,粉白淡紫的木芙蓉的花叢中,他與她脣齒相接,她怒意沖天地用眼睛凌遲他,而他則帶着逗弄地心思,一點點研磨......
杜子淇發現那竟然是他這一生中,最珍貴的記憶。
想起那一日的情景,杜子淇情不不禁地摟緊了小丫頭,在黑暗中視物毫無障礙的他,凝視着這張顯得有些蒼白脆弱的小臉。緩緩地像那日一樣,將脣湊了上去。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落水了。嘩啦一聲轟響,兩人被激流砸進了水底。
他們很幸運,泄水通道的下方,是一條地下暗河。
杜子淇如游魚一樣帶着楚非緋迅速從水底浮了起來。
暗河的水勢很急。不知下一刻會衝向哪裡。杜子淇雖然夜能視物,但這樣的條件下,也看不了多遠。他深知這樣隨波漂浮在地勢不明的激流中非常危險。便盡力向岸邊游去。
楚非緋怕冷,這個初春的季節還穿了一層又一層,外面又裹了斗篷,一見水。真是比鐵都重。
杜子淇在心裡一個勁地抱怨小丫頭沒事穿這麼多做什麼,但是抱着小丫頭的手。卻一絲也沒有放鬆。
最後將小丫頭拖上岸時,杜子淇自己也是精疲力盡,躺在石頭上先喘了半天。
懷中的小丫頭無知無覺地趴在她的胸膛上,看上去似乎無恙。杜子淇不放心地又上下捏了捏,以防剛纔被衝入激流時,他沒留意。小丫頭傷到了哪裡。
那地下暗河的水還好並不是十分冰涼,故而這洞穴之中。雖然黑暗,但卻不十分陰冷。
然而即便如此,對野外生存常識在行的杜子淇遲疑了一會,還是先將自己的衣服剝掉,考慮到此處漆黑,小丫頭什麼也看不到,杜子淇索性將自己剝得十分乾淨,將衣服攤到一旁的石頭上,任它自行風乾。
剝完了自己,杜子淇開始剝小丫頭,一邊剝,一邊在心裡想着這件事他好像以前做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難道是在夢中?如果是在夢中的話,剝完之後,他又做了什麼?
杜子淇腦子裡想得出神,就沒注意,他那雙在楚非緋襟前試圖解開綁帶的手,逗留的時間有點長,不但有些長,還有點說不清的意圖......
楚非緋醒來時,就是這個情景,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卻能感到一雙大手正在她的胸前“肆虐”。
楚非緋驚得渾身血液都幾乎凝固,下一秒,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右手輪圓了,就向想象中的那人所在的位置扇去。
楚非緋雖然是一介女子,但是真要氣極時,那巴掌也是帶着風聲的。
“啪”的一聲脆響,巴掌正中目標......楚非緋呆住了,她雖然揮出一掌,但是沒想到會打中的,她原以爲那人就算躲不掉,也會拿住她的手腕,畢竟這個在她胸前“肆虐”的傢伙,是有武功的。
杜子淇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盛景,連臉上火辣辣的疼都感覺不到了。
原來杜子淇剛纔費了半天勁,已經將楚非緋的衣服解得差不多了。楚非緋現在有自己的製衣坊,又有陸坤那條走私線,她那官袍夾衣裡面穿的,自然不會是古代的**,而是最高檔的胸衣。
因爲楚非緋剛纔動作較大,外袍的前襟已經散開,露出裡面那嫩白柔軟,又彈性十足的......此刻正隨着楚非緋怒意之下的呼吸,微微顫動着。
杜子淇被這眼前的美景轟得腦子一片空白,身體也僵直的一動不能動,腦子裡只有幾個模糊的母族詞語,要是翻譯過來的話,大概是絕美無暇,天之傑作......
楚非緋一擊而中,愣了愣,忽覺得那人的手還在她的胸前,似乎還動了一動:“大膽!”楚非緋的左手也輪圓了,扇了過來。這一次楚非緋知道此人不躲,便更加使足了氣力。
可惜杜子淇能讓楚非緋得手一次,斷沒可能讓她得逞第二次。
杜子淇輕輕鬆鬆地架住了楚非緋的手,一邊強迫自己望着洞頂,一邊繼續自己的剝衣大業。
只是剛纔那片雪色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這衣服囉囉嗦嗦又實在難纏得緊,杜子淇心浮氣躁地拉着那腰帶用力扯了一下,楚非緋痛叫一聲,杜子淇連忙鬆了力道,轉爲小心地摸索。
可這種動作在楚非緋看來,簡直是禽獸無異。
楚非緋尖叫起來:“你放手,你好大的膽子!”
杜子淇聽到楚非緋擺官威,就氣往上撞。
張守逸這個沒用的是個七品御醫,連帶他這個冒牌的御醫也只能是七品,這小丫頭平時就沒少給他臉色看,現在都這樣了,還在擺官威!
杜子淇冷哼一聲,略一用力就將那兩隻小爪子穩穩地抓住,拎了起來。
楚非緋被迫半坐了起來,這樣一來,倒是更方便杜子淇剝衣服,於是,三下五除二,楚非緋的身上只剩下緊要部分還有遮擋。
“我殺了你!色胚!”楚非緋羞怒交加,又根本無力反抗,這樣雙手被制,胸前大開的姿勢,讓她感到屈辱非常。雙腿也被那人壓在結實的腿下,而且她敏感地感覺到,對面那人,似乎也沒穿衣服。
“混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只要我楚非緋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楚非緋咬着牙撂出狠話,隨後卻又悲從中來,水蒙的大眼中,淚珠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