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有問題

晉州下屬三郡十四縣,幅員數千裡,北接梁州,南鄰雍州,中間只隔着一條淇水與雍州隔水相望。

淇水連年氾濫,本應晉州與雍州同時遭災,但卻因爲雍州有一座伏龜山作爲天然屏障。

每當淇水潰堤時,洪水衝入伏龜山的山谷,便被層層疊疊的山巒所阻攔,然後彷彿被山體吸收了似的,大水就慢慢退了下去,這才保住了那雍州的萬里平原。

百姓們傳言,伏龜山的山底,鎮壓着一隻千年巨龜,每當洪水衝入山中,就會被巨龜一口吸下,那洪水自然就不懼了。

如今淇水改道,伏龜山的山腳就變成了可以人行牛走的淺灘。而昔日號稱良田無垠的晉州,則已經變成了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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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爲晉州受災最重的日厚郡,其郡府所在的風應城,更是半個城池都被水淹沒,就連那府衙也只距離渾濁的黃水,數百米而已。

當初淇水突然改道,風應城雖然地勢較高,但是卻因爲位於淇水改道後的最前沿,故而也受災嚴重。

郡守劉敬之倒是個難得的好官,水難當前,沒有隻顧着自己逃跑,而是站在府衙的屋頂上,調派府兵,領着全城的百姓往山上退。

風應城一度成了空城,待水勢平穩後,劉敬之才領着百姓回到城裡,只是此時大水已經佔了半個城池,任他劉敬之再有雄心大志,也只能望水興嘆了。

半個月後,盼星星盼月亮,劉敬之盼來了前來賑災的幾位大人,只是沒見到傳說中的一品尚宮。加封大將軍銜的邵非緋,倒是見了她身邊的幾個副手。

更奇怪的是,這幾位大人也不知走的什麼小路,說是比大隊人馬還早了半個月到達。

雖然沒看到賑災的車隊,讓劉敬之有些失望,但是見到幾位大人,也讓他一直懸着的心放了一半。

此刻坐在府衙裡的幾位大人。看上去雖然人單力薄。但身份卻不同凡響,一個是皇帝最信任的禁軍統領;一個相國府的大公子,皇帝親封的三品侍讀學士。還有一個雖然看上去不怎麼起眼,但卻是此次賑災的數百名醫師團隊的帶隊人,想來將來做到太醫院院正也是指日可期。

一番寒暄下來,因着這幾位大人的身份。劉敬之倒是對此次賑災多了幾分期待。

至於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邵非緋,劉敬之並沒放在心上。只當又是一個嬌生慣養,吃不了苦的官老爺,此刻怕是在哪個安全的地方享福着呢。

這樣的事,劉敬之爲官十餘載。見得多了。晉州年年遭災,又有幾個負責賑災的官員是親臨水患災區的。不但如此,還假借賑災之名實爲中飽私囊。其間各種名目,各種剋扣。到最後,真正到了災區手上的糧錢,哪次不是隻剩下了個零頭。

此次雖說糧草未到,大人們倒是先到了,算時間應該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地趕路,才能在半個月趕了幾千里路。

而且又是如此身份貴重的幾位,讓劉敬之這種本就對朝廷死了心的地方官,如今倒是有了些盼頭。

此刻,空空蕩蕩的府衙大廳裡,或坐或站着幾位衣着簡樸,卻氣勢卓然的大人。

夏少元自不必說,這位第一才子,就是穿上乞丐服,那也是天下第一俊秀非凡的乞丐,更何況他現在衣着整潔,雖然只是一身儒衫,但仍難掩他的俊雅清秀。

吳義此刻也是一身平常的武士革甲,手按劍鞘冷着臉站在那裡,不用說話就已經氣場逼人。

張守逸本就長着一張呆板的死人臉,若是心情不好,那張臉便更加陰沉得不能看,讓劉敬之忍不住往夏少元那邊又挪了挪,生怕惹怒了這兩尊大神。

大廳裡空蕩蕩的,大多數傢什都拿去劈了燒柴生火,如今就只剩下了三把椅子,夏少元坐了一把,張守逸坐了一把,吳義不想坐,而劉敬之則是不敢。

吳義是二品將軍武將,夏少元是從三品的侍讀學士,劉敬之雖然身爲一郡郡守,卻也只不過是個五品的地方官,就算夏少元客氣地讓他坐,他也是不敢坐的。

此刻,夏少元手裡翻着一本皺皺巴巴的冊子,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個丫鬟模樣的丫頭捧了幾盞茶進來,見此情景,不敢上前,只怯怯地站在一角。

劉敬之暗暗地擦了擦額上的汗:“幾位大人,要不先喝兩口熱水?之前發水,下官的茶都受了潮,吃不得了,還請幾位大人多多包涵。”

夏少元皺着眉,只盯着手中的冊子不說話。

吳義見夏少元臉色不好,也走到他身後,湊近了一起看起來。

張守逸見那兩人都不搭理劉敬之,又見這位風評還算不錯的地方官,臉上的笑肌都僵了,便站了起來,走到那丫鬟身前,隨手從托盤了拿了一碗。

茶盞是常見的青花瓷,不見得貴重,也算精緻,張守逸拿在手裡卻沒有急着喝,而是先聞了聞,皺了皺眉,又對着光仔細看了看,然後走到扇形的雕花窗櫺前,將那盞茶放在窗臺上,揹着手仔細打量。

劉敬之額上的汗更多了:“那個,張御醫,可是這水有什麼不對?”一邊臉色不愉地看向那上茶的小丫頭。

小丫鬟嚇得臉色慘白,對着劉敬之連連搖頭:“奴婢什麼也沒做,就是用咱們常喝的井水沉澱了,然後燒開的。”

張守逸這時淡淡地回身:“不關她的事,水也沒問題,只不過,你有問題。”

啊?劉敬之有些傻眼。

一旁的夏少元和吳義本對着那冊子小聲商量着,此刻也擡起頭來,臉色嚴肅地看向張守逸:“張御醫,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張守逸淡淡一笑,背起手,在大廳裡沿着四角轉了一圈,然後走到劉敬之身邊在他的身上聞了聞。

劉敬之僵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做完這一切,張守逸袖起手,瞅着劉敬之,淡淡地笑了。

夏少元皺眉:“張守逸,別故弄玄虛,如果水有問題可是大事,弄不好就要爆發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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