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不接受這個命令。”
雖然身爲龍梟一員,保護民衆是他許燁的使命。
但對他來說,保護老大,纔是他的使命。
蕭九閻看了許燁一眼,吩咐另外一邊的保鏢,道:“你帶着那個受傷的,有機會就先把他帶出去。”
“是。九爺。”那個保鏢應道。
“操,蕭九閻你是不是有病,管那個人做什麼,你不好好想想怎麼保命?這些人可都是衝着你來的。”時不殆的槍對着兩點鐘的方向,那裡有個暗殺的人。
蕭九閻則舉槍對着十二點鐘方向:“清潔網上的單?”
“你自己也知道,……操,我他媽現在就該離你遠一點!”
砰砰砰,對面的人連續開了幾槍,槍聲停,時不殆衝那邊的人開了一槍。
砰,一擊擊中。
“操,這他媽的是誰泄露了你的行程,派了多少人來來啊。”時不殆罵罵咧咧,眼底寒光乍現。
“許燁,你從左邊突圍,不殆,右邊兩點鐘方向的人交給你。”
蕭九閻湛黑的眼睛沉冷,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他此刻也像是一直蓄勢待發的野獸。
冷冰冰的眸光盯着四周,渾身是高度戒備的狀態,彷彿即將出籠的野獸,敢對他下手的人都會被他撕得粉碎。
“他們的目標是我,就用我來做餌。”
“老大,不行!”許燁反對。
“有魄力,就這麼幹!”時不殆勾了勾脣。
.
官熙在暗殺的人開出第一槍的時候就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她對槍聲極其敏感,時不殆開槍的時候,她就往槍響的地方看過去。
然後她看到了九爺。
來不及震驚也來不及覺得倒黴:居然來這種地方玩玩也被九爺撞上。
官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暗殺九爺的人動手了?
她盯着九爺的方向看。
見九爺身邊的許燁和保鏢散開了,官熙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搞什麼?
許燁他們要去哪兒?
見九爺一個人坐着輪椅在原地,官熙覺得心慌。
小身板一轉,想也沒想,她就衝着九爺的方向跑過去。
卻不想她的腳纔剛從蝮蛇的胸口移開,蝮蛇一個挺身,從地上翻滾起來,沉重的雙拳又往官熙身上砸了過去。
“我不跟你打了,你已經輸了。”
官熙這個時候哪有時間跟蝮蛇在這裡糾纏。
這個地方太危險,她的九爺就一個人暴露在那種地方,太危險。
一拳對上蝮蛇砸過來的拳頭,官熙用了七分的力,蝮蛇一米八幾的大漢居然被打退了兩步。
咯吱!
彷彿聽到了蝮蛇拳頭骨裂的聲音,但是他好像無知無覺,又向官熙撲了過去。
“……”官熙震驚了一瞬,這個人不會痛的嗎?
旋即她又惱了起來,這麼緊急時刻這人擋她的道,不是逼她發飆麼?
凌厲地拳風從官熙的耳邊刮過,蝮蛇一拳往官熙的腦袋攻過來,官熙身形一側,有驚無險地避開了蝮蛇的拳頭,下一秒她徒手抓住蝮蛇的手腕。
官熙的手普通情況下,足足有幾百斤的握力,握着蝮蛇的手反手一折,只聽得骨骼一聲脆響……
蝮蛇的手已經斷了,呈九十度不正常的扭曲。
“到此爲止。”
官熙冷冷的看了一眼蝮蛇,已經被扭斷了手臂,應該不會再礙事了。
然而官熙想錯了。
蝮蛇是守約人,主人下的命令就是贏!
再沒有打贏官熙之前,除非死,否則只會不斷攻擊攻擊再攻擊。
官熙要往蕭九閻那邊跑,卻發現那個蝮蛇又用僅剩的一隻手攻擊過來了。
“操。”官熙這下是真的惱了。
耳邊是不斷響起的槍聲,官熙心急如焚。
她也不懂要手下留情了。
電光火石之間,誰也不知道場上和蝮蛇打的蒙面人是怎麼做到的。
只見身材嬌小的蒙面人一隻手擒住蝮蛇的腕,另外一隻手摁住蝮蛇的臉,他高高躍起,把蝮蛇的頭往擂臺上摁,同時那隻擒着蝮蛇的手腕的手緊隨而上,往蝮蛇的臉上重重砸了一拳。
蝮蛇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滿臉鮮血,身體劇烈的痙攣,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但,到底是沒有再次站起來。
.
官熙收拾完蝮蛇,趕緊往九爺的位置跑。
從擂臺往下,她速度極快地跨越了圍欄障礙。
蕭景銘原本在下面看着,這個時候已經被一連串的槍響給嚇到了。
作爲蕭家大少爺,軍事操練是必須的,但是實戰,沒有過。
現在他沒有跑,還留在這裡,就想拉着官熙一起跑。
“小嬸,這裡這裡,我們快走。”蕭熊孩子強撐着發軟的兩條腿,準備官熙一過來就拉着她跑。
至於剛纔暴力小嬸真的手撕人家的恐怖場面。
不好意思,他選擇遺忘。
“你找個地方保命,我去找九爺。”官熙從蕭景銘身邊跑過,頭也不回地說。
“九叔。”蕭景銘往官熙跑的方向一瞥,原本已經腿軟,這下更是軟得像麪條。
媽媽呀!
九叔真的在這裡。
蕭景銘想要去追官熙,但是考慮到現在場面太混亂,他自己上去也是添亂。
蕭景銘不是那種明明知道自己上去會添亂,還死賴着不走說:不,我要留下來跟你同生共死的腦殘言情女。
這種場面他很識時務,知道自己HOLD不住。
跟過去也是添亂,沒準會成爲要被保護的一員。
“小嬸,九叔,你們要安全。”蕭景銘默唸了一句,咬牙往拳擊館外跑去。
.
官熙距離九爺不近。
九爺在觀衆席的高處。
那裡看比賽方便,而現在,卻成了方便被狙的地方。
官熙的速度非常快,她飛奔過一層又一層的觀衆席,另一邊,許燁和時不殆已經把十點鐘和兩點鐘方向的人給收拾掉了,許燁受了點傷,肩膀有擦傷。
十二點鐘方向的人也死了兩個。
但他們的神經還緊繃着,生怕哪裡還有漏網之魚。
“老蕭,好像解決完了……”
時不殆躲在離蕭九閻不遠的一張桌子後面,沒再有槍聲響起,讓他緊繃的神經有些鬆懈。
“嗯。”
這個時候,一道紅點瞄準了蕭九閻後腦勺,時不殆臉色一變:“老蕭!”
“蕭九閻!”
與此同時,官熙顫抖地喊了九爺的名字。
那聲音是那麼的撕心裂肺,幾乎都快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