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你不同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真藤宵頗爲遺憾的嘆了口氣,他斂了脣角柔和笑意,話鋒驟然一轉:“官逸寒,薰,給我摁住她。”
慕一薰道:“是,少主。”
官逸寒清潤面容閃過一抹猶豫,這猶豫只是一瞬,他低聲道:“是,少主。”
兩個人靠近官熙,官熙全身戒備,她貓着腰,是警戒的姿勢:“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你們。”
她現在搖晃着站不穩,這話說出來完全沒有說服力。
不過是一隻落入獵人手裡,徒勞抗爭的小貓兒罷了。
就算想要亮出爪子,瞧起來也是那麼軟綿無力。
慕一薰面無表情看着官熙,冷冰冰道:“熙,你剛纔應該殺了我。”
官熙閉了閉眼,她看向官逸寒,那目光說不出是什麼意味:“你也要對我動手?”
官逸寒避開官熙的目光,只道:“少主命令。”
話音一落,官逸寒和慕一薰兩個人都向官熙襲去。
官熙跟慕一薰兩個人一對一,正常狀態能贏。 шшш◆t tkan◆C 〇
但現在她吸入藥物,身體有恙,又是慕一薰和官逸寒兩個人聯手,饒是如此,她也撐了好幾分鐘才敗下陣來。
當官熙被官逸寒和慕一薰兩個人控制住,壓在地板上的時候,她還掙扎着想起來,那力氣簡直大得不像話,官逸寒和慕一薰有一瞬間都差點沒有壓住她……
真藤宵拿着針管靠近官熙,男人修長挺拔身軀下蹲,那藍色的液體彷彿就跟他眼睛迷人的藍融合成一體。
他看着官熙,柔聲道:“熙,很快的,不疼。”
官熙瞪大眼睛,她從來不害怕,就算是死,她也不怕。
但是現在看着那針管,她卻從心裡深處涌出恐懼,那種恐懼如潮水一般襲來,一下子像把她淹沒,連呼吸都困難。
“真藤宵……”官熙尖銳的叫了起來,“你敢!”
真藤宵脣角一抹慵懶的笑,他看着官熙,邪魅的聲音溫柔道:“熙,相信我,一下就好,不疼的。”
“真藤宵,我操你大爺!”
驚恐又慌亂之前,官熙口不擇言大罵,她劇烈地掙扎起來,“你放開我,真藤宵,你敢給我注射這個什麼破玩意兒,我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
她掙扎得太厲害,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道差點讓慕一薰和官逸寒都沒有摁住她。
真藤宵掙扎的官熙,湛藍眸色如水,看着官熙就像在看自己最深愛的戀人:“熙,很快就好……”
話音一落,真藤宵舉着針管,往官熙白嫩的脖頸紮了下去。
針管的液體,一下子就輸了進去。
官熙只覺得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液體從脖頸那處遊走,很快腦袋劇烈疼痛感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種輕飄飄恍若在雲端的舒適感。
她漸漸地安靜下來,圓潤小臉蛋上的表情趨於空白。
幾乎沒有表情。
真藤宵拔出針管,他說:“鬆開她。”
慕一薰和官逸寒兩個人聽從命令鬆開官熙。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
官熙從地上站起來,她此刻腦袋一片空白,視線放空目視前方,似乎在看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看。
真藤宵勾脣笑了笑,冷魅嗓音喚她的名:“熙。”
官熙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
真藤宵看着這樣的官熙,心裡有一處似乎一瞬間疼痛,但是那疼痛很快就被他給壓下。
他淡淡然上前一步,薄脣在官熙耳邊,幾乎貼上去的距離,啞着聲輕輕低語:
“熙,你姐姐顧文溪回來了,蕭九爺原本要娶的人是她;若是九爺選的是她,你就回到我身邊,九爺的清潔單,我撤;如果他選擇你……”
真藤宵閉了眼又睜開,一字一句道:“你就殺了他,好不好?”
官熙烏黑的眼眸沒有絲毫情緒,她平時前方,安靜道:“好。”
真藤宵的眼底帶上了點笑意,湛藍色的眸十分迷人,看着官熙,薄脣在她臉上輕輕吻了吻:
“熙,你是我的。”
又過十分鐘。
這期間真藤宵一瞬不瞬都在官熙精緻的面容上,官熙的眼神漸漸茫然……
真藤宵看着官熙,對慕一薰說:“把她帶出去吧。”
慕一薰恭敬道:“是,少主。”
“熙,走吧。”慕一薰看了官熙一眼,轉身往外走。
官熙跟在慕一薰身後,跟着離開總統套房。
官逸寒看着官熙離開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楠木雙門後。
“看夠了沒?”耳邊,忽然響起真藤宵慵懶淡漠的聲線。
官逸寒連忙收回視線,恭敬謙卑姿態:“少主,您說什麼,我不懂。”
“不懂?”
真藤宵懶洋洋地笑了聲,聲音倏地冷了下來,“官逸寒,我讓熙在你官家,你對她做了什麼以爲我不知道?在她腦海內植入虛假感情,讓她以爲她自己愛你,你這麼覬覦我最珍愛的寶貝,你現在跟我說不懂?”
官逸寒緊緊抿脣,沒有說話。
真藤宵走到吧檯邊,那裡有一個水果盤,上面一把水果刀。
他欣長軀體靠在吧檯上,漫不經心拿起水果刀,扔在地上,就在官逸寒腳邊。
官逸寒看着那把水果刀,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銀芒閃耀,他聽見真藤宵輕描淡寫道:“三刀,自己動手。”
官逸寒微微斂眸:“是,少主。”
他說着,蹲下身,拿起刀,沒有任何猶豫,往自己的腹部捅了下去……
第一刀!
血流了出來,染紅了他腹部的衣服……
第二刀!
那血流的更兇……
第三刀!
三刀下去,血已經浸透了官逸寒的衣服,甚至滴在了房間的地毯上……
“可以了嗎?少主。”官逸寒清雋面龐白着,他站立不穩,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去,還在撐着。
“可以了。”真藤宵藍色眸子倒映出鮮紅的血,他脣角噙着一抹笑,聲音溫柔卻宛若魔鬼,“官逸寒,這次我原諒你,但若有下一次,你再對熙做多餘的事情,這刀你就直接抹脖子。”
官逸寒用力捂着腹部的傷口,忍受着傷口傳來的劇痛,低聲答道:“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