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短短頭髮,造型弄得凌亂,又是火紅張揚的顏色。
是很好看!
跟之前黑色長髮乖巧的樣子,就好像,現在這樣的俏皮張揚,纔是她本來應該有的樣子。
因爲很誘人!
所以不行。
“而且……”
官熙講到這裡頓了頓,然後勾脣壞笑了一下,很是無所謂的小語氣:
“九爺,你大概不知道,我早就沒有讀書了,之前在桐大,不過是替顧文溪去上學而已,我本來就不是學生,要在意什麼學生打扮?”
蕭九閻薄脣抿成一條駭人直線,黑色眸光沉冷灼灼看着官熙。
官熙和蕭九閻對視。
男人視線太過沉冷,她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視線。
或許是她現在也見不得九爺,一見她就會想起之前,想起她還是九爺的太太,九爺不知道她是替着顧文溪嫁過來,他寵着她,雖然偶爾罰着她抄條例和跑步很壞,但還是寵溺時候居多。
官熙吸了吸小鼻子,她怕她會想哭。
蕭九閻把她吸鼻子的動作都看了去,他微微眯眸,半響徐徐開口,沉冷語氣似乎柔和了點:
“你才幾歲,就不讀書了?你這個年紀就該呆在學校,新學期開學,我給你辦入學手續。”
“我不要上學。”
官熙想也不想地拒絕。
她本來去桐大就是幫顧文溪上學,現在顧文溪回來,讓她一個學渣自己去上咯。
然後她自己愛做什麼就做什麼。
蕭九閻微微眯眸,男人也是一向強勢慣了,淡淡道:“官熙,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哈?”
官熙覺得自己聽錯了,又覺得此時此刻的九爺簡直不可理喻。
上次已經分手說的明明白白的兩個人,現在他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地說着要管她的話。
她小臉兒也板了起來,笑沒了,一雙烏黑大眼盈盈淡淡瞧他:
“蕭九閻,你別管我現在什麼打扮,你別忘了,我跟你現在又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就是要剃個光頭,泡夜店,交男朋友,都不關你的事,你未免管太寬。”
蕭九閻神色冷淡的望過來。
官熙視線剛好和他對視。
不知道爲什麼,官熙覺得九爺的眼神恐怖起來,是恐怖,不是平時那種冷淡,好像在生氣。
可是生氣,可能嗎?
九爺生什麼氣?
官熙有些心煩意亂,她今天來根本也不是跟九爺講分手的事情。
已經分了,九爺那麼決絕,說要顧文溪。
她就算心裡有什麼隱晦想法,也不再表露。
自己脫了衣服上趕着要扒着九爺的事情,做過一次就好,再來第二次,就算是她官熙,她也不想要兩次那種難看。
官熙舔了一下粉嫩脣瓣,繼續說道:“九爺,我今天過來,不是來對您糾纏不休,您放心,之前您跟我說得清楚,我也明白,我不是過來打擾你和顧文溪,也不是來讓您負責的,您放心。“
她覺得男人嘛,有了新人,舊人不要了,總是要處理好。
她作爲舊人,現在自然體貼先解釋清楚,解釋清楚了,九爺萬一覺得她不糾纏挺懂事,就能好好談《你好,老公大人!》繼續拍攝或者是高額賠償金的問題。
而且爲了談這檔綜藝節目賠償還是繼續拍攝的問題,她姿態放低,不再直呼其名,又是九爺又是您,相當識時務了。
男人沒有搭腔,雙眸沉沉,淡淡睨着她。
官熙呼吸,繼續切入今天過來的正題:“九爺,之前您和我一起簽約了拍攝《你好,老公大人!》,合同上面籤明要拍五集,我們現在只拍了一集,剩下四集沒有拍完。現在有兩個方案,剩下四集拍完,或着支付片酬五倍的違約金,您選擇哪個?”
官熙說完,等着蕭九閻的回答。
其實如果讓她自己選,她肯定選擇拍攝完剩下四集。
畢竟一億五千萬的違約金,對她來說實在不少。
九爺當初片酬是一個億,違約金就要五個億,五個億對九爺來說,大概也不算什麼。
官熙覺得九爺爲了避免在和她接觸,可能會選擇違約。
如果九爺選擇違約,她還得想辦法湊一億五千萬,鬧心。
“九爺,您選哪個?”
矜貴淡漠男人遲遲沒有回答,官熙小眉心蹙起,又耐着性子問了一遍,她又提供一個方案:
“要是九爺您不想見到我,或者您和顧文溪一起拍,反正我們是雙胞胎,上了節目就行,您可以和顧文溪一起拍了,剩下兩千四百萬片酬給她,我和您也就不用賠違約金了。九爺,您覺得怎麼樣?”
官熙講完,站立原地心情有些忐忑等着男人選擇。
畢竟一個多億違約金,她要扛下來,也是一大筆錢。
可是她說了這麼多話,這個男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有什麼不滿?
讓他和顧文溪一起出節目,還不行?
官熙張了張小嘴兒,要繼續說點什麼,男人這時面無表情道:
“不怎麼樣。”
官熙:“……”
操!
已經提供三個方案,這個老男人還真是又龜毛又挑剔!
還好她不用再忍受他的龜毛和挑剔,以後受苦受難都讓顧文溪去好了。
她手指蜷了蜷,說:“不然九爺您想怎麼樣?”
她問着拍攝綜藝的事情,男人卻顧左右而言其他:“官熙,你今天是爲了這檔綜藝節目來找我?”
“是啊。”官熙點了點小腦袋。
不然還能有什麼其他原因。
“呵……”
男人勾了勾脣,笑了似的,望着官熙的目光深沉,卻像生氣。
他慢條斯理開口,很淡的語氣:“染髮已經染了……十八歲剛成年不就的年紀,打算時候交男朋友泡夜店……”
九爺怎麼往回提這茬?
官熙小臉不自然一僵,扯回剛纔話題她能有什麼好語氣:“這個不關你……您的事。”
事關一億五千萬,作爲現階段一個大寫窮字壓下來不想負債的窮人。
她到底還是放軟態度,儘量輕聲細語商量道:
“九爺,您就給我個準話,到底您選怎麼做?”
蕭九閻微微直起了靠在輪椅上的挺拔身軀,他淡漠看着官熙:
“染髮,交男朋友,泡夜店,罵髒話,官熙,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種性子的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