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氣上來,一把拉住官熙細細的腕子,暴躁道:“顧文溪,你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你知道你自己在蕭家根本什麼都不是了,連我們蕭家的一條狗都比不上,你……”
官熙呵呵噠,她覺得蕭景銘要麼就是個傻的,要麼就是腦子有病。
脣角一抹豔麗的笑,她冷冷打斷他:“我爲什麼要看得起你,蕭少爺,我是你小嬸,你的長輩,你見了我,得恭恭敬敬,你現在什麼態度?”
官熙漂亮的眼睛瞥了一眼被蕭景銘捏住的手腕。
覺得今天自己的手腕真的遭受了太多的苦難。
她蹙了蹙眉,剛想要把蕭景銘甩開,就聽到蕭景銘身後的房門傳來細微的聲音。
官熙眼底劃過一抹狡黠,她勾脣笑了笑,甜甜地說:“乖侄兒,快,叫聲小嬸來聽聽。”
“顧文溪,你……”
蕭景銘氣得直髮抖,他剛要說什麼,身後房門突然打開。
蕭九閻出現在門後,他皺眉,神色冷厲:“你們兩個,在門口吵什麼?”
“九……九叔。”
蕭景銘沒有想到蕭九閻的門會突然打開,臉色一下就變了。
剛纔他講的話,九叔不會聽去了吧。
在整個蕭家,蕭景銘誰都不怕,就怕他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九叔。
要是剛纔的話被九叔給聽去了,他保不準會被剝掉一層皮。
蕭景銘保佑他九叔沒有聽到。
“九爺。”
官熙卻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她的眼紅紅紅,眼底一層水霧濛濛,委屈巴巴地說:“景銘說我配不上您,他說我在蕭傢什麼都不是,我連蕭家的一條狗都比不上,他讓我離開蕭家,我知道我配不上您,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喜歡您,您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她說着,剛纔盈在眼眶裡的眼淚,順着白皙的臉頰落了下來。
可憐兮兮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無處發泄。
蕭景銘目瞪口呆地看着說哭就哭的官熙:“……”
臥槽,這特麼是誰欺負誰啊!
“九叔,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是她……”
蕭九閻清冷的眉心微皺,寒聲說:“蕭景銘,別墅一百圈,晚上沒跑完,不準睡覺。”
蕭景銘哀嚎一聲:“九叔,一百圈跑完,我會死的。”
蕭九閻冷冽的視線在蕭景銘身上淡淡掃過:“再廢話,一百五十圈。”
蕭景銘不敢再多說,認命地往公館外走去。
臨下樓梯前,他陰狠地瞪了一眼還在嚶嚶嚶的官熙。
官熙對上蕭景銘的視線,她微微側身,在蕭九閻看不到的地方,衝着蕭景銘挑釁地笑了笑。
以爲她官熙是好欺負的嗎?
天真!
身後,男人冷冽的聲線又傳來:“顧文溪!”
“到。”官熙猶如被老師點到名字的學生,小身板立刻站得筆直。
她膽怯地看着蕭九閻,男人坐在輪椅上,這個時候已經穿上居家服,遮住了完美身材,官熙有些遺憾,不能再欣賞一下九爺的美色。
她美眸含淚輕咬脣瓣,小小聲地道歉:“九爺,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