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閻,你……
官熙聽到這話,簡直要氣得渾身發抖,她粉脣哆嗦着,好半響才組織出語言,“你……你無恥,你根本就沒有撫養過小聖代,你最近才知道小聖代的存在不是嗎?你……憑什麼要小聖代的撫養權?”
“就憑我是他的父親。”
矜貴男人把手中的煙在桌上菸灰缸狠狠碾滅,額頭有青筋彈跳。
他兩步走到女孩兒面前,略一低頭無比深沉的視線瞧着她:“太太,這五年我沒有撫養官辰,難道是我不願意?你離開五年,難道是我願意?太太,你以爲這五年我好過嗎?明明知道你在真藤宵身邊,我找,找不到。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想,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在他身邊,他那麼喜歡你,會不會牽你的手,會不會擁抱你,會不會吻你,會不會跟你做-愛。”
“每一個念頭,都要把我逼瘋了。太太,你以爲我好受?嗯?”
蕭九閻一向是冷漠自持的性子,這一長篇大論講到最後,竟然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兩隻大手摁着女孩兒纖細單薄的肩膀,重重地摁着。
他俯身,乾燥脣紋在官熙細嫩的脖頸上輕輕磨着:“太太,我難受。”
男人冷硬的內心有了裂縫,有了柔軟,都是因爲這個傻太太,現在還有個會跟老子嗆聲的兒子。
他能怎麼辦?他還能怎麼辦?
五年前的猶豫,導致他丟了他的傻太太五年。
還有一個臭小鬼,現在才知道他這身形單薄的傻太太給他生了個兒子,愧疚懊悔幾乎要衝垮他。
這傻太太什麼都忘了。
他痛恨,痛恨她居然能夠這麼幹脆什麼都忘了,儘管這不是她的錯;
他也慶幸,慶幸她什麼都忘了,這樣五年前他的錯,她會原諒的機會大一點,畢竟五年前,傻太太的眼淚在他夢中縈繞不去。
她哭得那麼慘兮兮,一遍又一遍問他:“蕭九閻,我不行嗎?我就不行嗎?”
可以,可以,傻太太!
他就只要她。
他無數次這樣回答,然後驚醒,面對着是一室的冰冷漆黑。
官熙心裡咯噔。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這個男人在說他難受,她好像也跟着就難受起來。
是那種好像有一把鈍的刀,在磨着她的心臟,鈍鈍的疼。
官熙貝齒咬着下脣。
她想,可能是這個男人一張好看的臉太有欺騙性,又或者他本來是看着高冷,其實花言巧語一堆,很容易玩弄人心,不然她怎麼就被他這麼幾句話,說得有些動搖?
官熙失神地站着。
蕭九閻黑眸情緒翻涌,他的薄脣炙熱在她細嫩的脖頸上,聞着女孩兒身上熟悉味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脣順着她的粉頸一路往上,乾燥又炙熱的吻。
他細細親吻,來到她的眼角。
他低聲輕喃,強勢男人的暗啞聲線帶着幾分示弱:“傻太太,回家吧。”
官熙閉了閉眼睛。
身體微微發顫,有什麼奇怪感覺在蔓延開來,戰慄的,觸電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