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青年沒有想到會被自己母親呵斥,囂張表情沉了下來:“媽,你居然爲了讓那些小雜種讓我閉嘴,要不是他們去報案,我昨天會進警察局嗎?”
中年貴婦不贊同地皺眉,想要對自己的兒子說什麼。
米小白紅着眼睛激動地開口:“你憑什麼說我們是雜種!”
金毛青年不屑冷哼一聲:“你們這種沒父母要扔孤兒院的,不是雜種是什麼?”
“我們是雜種?”
白小米憤怒地握緊拳頭,紅着眼眶一字一句地說:“像你這種撞了人還不知道悔改的人,畜生都不如。”
“小姑娘,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吧。”
中年貴婦聽見白小米說自己兒子是畜生,塗着厚厚粉底的臉面色倏地一變,不高興地說:“我們家光宗撞了人是不對,不過人不是沒死嗎?我們也答應賠醫藥費了,你怎麼還罵人呢?”
“賠醫藥費就可以罵人嗎?”
白小米憤怒完全壓抑不住:“本來就是他撞的人,賠醫藥費不是應該的嗎?他根本沒有一點後悔的樣子,一口一個小雜種,我罵他畜生還是輕的。”
“小姑娘,你要這麼說,這賠償費可就沒有了。今天我和我們家光宗來醫院看你們,是給你們臉積點德,現在你們給臉不要臉,那我們也沒辦法。”
中年貴婦本來就不覺得自己兒子撞了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她兒子撞了人,她也不關心被撞的小葡萄到底怎麼樣,是不是死了癱了殘了都無所謂,只要她自己兒子沒事就行。
現在過來醫院看望小葡萄,也不過是希望這件事解決能簡單一點,但聽到白小米連着說她兒子是畜生,不悅和對窮人的鄙夷也都直接表現在臉上:
“你們想要告我們就儘管去告,像你們這種沒有錢沒有權的窮人,出了點事就想要敲詐錢,我見得多了,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光宗,我們走!”
中年貴婦說完,帶着金毛青年就要離開。
金毛青年挑了挑眉,眼底透出陰狠,威脅道:“你們敢再去警局報案試試看,像你們孤兒院這種又窮又髒的雜種,我馬上就能出來,隨便一隻手指頭就能弄死你們!”
白小米被金毛青年的猙獰威脅嚇到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時,一隻纖白的小手扶住了她。
白小米看向官熙:“熙熙!”
官熙對白小米微微笑了笑,粉嫩脣角一抹優美弧度很有安撫的意味。
白小米的心定了定。
官熙看向金毛青年,脣角那一抹甜蜜的笑還在,烏黑大眼清亮,笑着問:“所以說,你對撞到小葡萄,沒有任何愧疚?”
“我要愧疚什麼?”
金毛青年冷哼一聲,厭惡地說:“不就是一個小雜種,我只可惜當時撞的不夠準沒一下子把她撞死了,撞死了也就沒這麼多破事了。”
“是麼。”
官熙脣角的笑容沒了,她淡淡地看着金毛青年,淡漠道,“我明白了。”
這聲音明明沒有什麼情緒在裡面,但聽起來,卻彷彿金屬一般無機質。
透着冰冷和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