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中踏上了第一個臺階,隨着聶風的的腳步落下,身形徐徐升起,衆人在聶風平靜的臉上,沒有看出任何異樣神情。
“任兄。”聶風在上官雲揚的呼喚中回過頭來,面帶微笑的看着下面的所有人。
“沒事了,大家都上來吧。”聶風的話讓所有人更是驚異,上官雲揚等人猶豫了一下後,也紛紛踏上了臺階,來到聶風近前,聶風看看他們轉而向大殿中走去。
諸位尊者相視一眼後,轟然而動紛紛向臺階上掠去,生怕晚了一步,寶貝被別人搶走。
宮殿中散發着瑩瑩白光,一切物件一目瞭然,大殿空曠寂靜,六根大柱支撐,兩個兵器架子靠近兩邊的牆壁,兩道門戶通向大殿後方。正中間高高在上的寶座上一個身形,雙目緊閉,威嚴之氣撲面而來。
衆人在踏進大殿的瞬間,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星空般,大殿的穹壁上鑲嵌着顆顆寶石,散發着幽幽光芒。
衆人在環顧了大殿之後,除了兵器架上的兵器之外,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難道寶物藏在後殿不成,有人想要往大殿後面走去,但看看寶座上那道身形就停住了腳步。
有些人直接走向兵器架,去下一件兵器後眼中發出火熱的光芒,一副愛不釋手的神情。見狀剩餘的那些人紛紛奔向另一個兵器架子,把上面的兵器紛紛收到囊中。
聶風六個人依舊站在大殿門口,對所有人的行動視而不見,目不轉睛的看着寶座中間那道身形。
那些神武境強者回過頭來,見打過去和邱尊者等人站在那裡問絲未動,還以爲他們是財大氣粗,對這些兵器不屑爲之,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這些靈器最好的不過是中品而已,那幾個人還真看不到眼中。
不過他們是來尋寶的,俗話說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有總比沒有強吧,誰知道後面有什麼,還是拿到手中實在。
通過觀察,見寶座上的那道身形沒有絲毫動靜,有些人的膽子就大了起來,慢慢的從兩邊摸向後方,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後殿。在他們即將走到後殿的那兩道門前時,所有人都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欣喜地微笑爬上臉龐。
“嘩啦,嘩啦”寂靜的大殿中傳來鎖鏈的撞擊聲。所有人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看着腳下的鎖鏈衆人有種想哭的心情,他們發現這些鎖鏈的另一頭竟然在那道身形的腳上。
真是坑爹啊,這誰設的陷阱,你媽。衆人恨不得爆粗口,臉上青筋直跳。
在鐵鏈向東的瞬間,漆黑的鎖鏈泛起晶瑩的白光,一道光線在大殿中蔓延開來,光線在大殿中劃出一道道玄奧的線條,最後這些光線把那道身形連接起來。
大殿中光芒忽然暗淡下來,那道身形上颳起一道旋風,如同一個無底洞般,把所有的光線都吸附到他的身形之上,穹壁之上的瑩瑩白光,化成源源不斷地元氣,進入那道身形之中。
摸向後殿中的那些尊者,見到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不但沒有往回走,反而做出了拼死一搏的架勢,紛紛向那兩道緊閉的殿門衝去,想在那道身形站起來之前,衝進後殿之中。
在他們手指觸碰到後殿門壁的時候,大殿中的情況再次出現變化,黑暗在瞬間降臨,而那道身形卻投射出瑩瑩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皓月。那道身形上的吸力也越來越大,獨孤求敗感覺到這股吸力在不斷的剝奪自己體內的元氣,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這時,大殿中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呼,驚慌,恐懼的神情出現他們臉上,看情形他們的情況比自己更遭。這時,所有人腦中出現的一個念頭“逃。”
但讓聶風沒有想到的是,無論他怎麼加快自己的速度,感覺自己不過是在原地踏步。
“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大殿中的驚呼不斷的響起。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聶風邊跑邊用神識細細的感覺,過了一會兒,聶風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在原地踏步,彷彿自己就是在星空只能夠奔跑,只不過相對那遙遠的路程,自己速度顯得微不足道罷了。
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恐怕自己是陷入了神奇的大殿中了,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也是徒勞罷了。與其做那無用之功,不如靜下心來想想對策。
“聶兄你停下作甚。”上官雲揚喊道。
“上官兄,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們現在肯定是陷入某個大陣之中了,就算做再多的努力也是無用之功,不如靜下來養精蓄銳,面對接下來發生的情況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聽了聶風的話語,上官雲揚和譚唐等人也停下奔跑,站在原地看着遠在天邊的那輪皓月,緊握手中靈器,靜靜等待事情的發展。 時間流淌,每個人都是度日如年,在等待中煎熬。
彷彿穿越時空,經過歷史的變遷,一切又迴歸了現實,聶風等人如同穿越時空的過客,再次出現在大殿之中,那道身形顯得越發清晰起來。只有大殿上方穹壁上那點點寶石不見了光芒,所有能量似乎是被那道身形,全部吸納到了身體之中。
聶風感受體內元氣,發現還是無法動用半分,心中不禁打起鼓來。扭臉看看身邊其他人,臉色也不比自己強,只能無奈的嘆氣起來,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劍眉朗目,棱角分明,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氣勢,威壓滔天,瀰漫整個大殿,灼灼的盯着眼前衆人。
“多少年了,本座終於又見天日了。”那道身形感嘆道。幽幽的聲音響起,震動着聶風等人的耳膜。
“恭喜前輩,賀喜前輩”譚唐的話還未說完,只聽那道身形冷哼一聲道:“溜鬚拍馬之輩何時都有,本座最不屑的就是你這一類人,再敢開口,本座不介意滅了你。”
毫無感情的聲音讓譚唐打了個寒顫,退後一步頓時噤若寒蟬。
“前輩贖罪,我等本無意闖入打擾前輩,皆因貪婪所致,不小心驚動了前輩靜修,望前輩不記我等小人之過,放我等一條性命,晚輩感激不盡。”邱尊者上前躬身說道。
“你等冒然闖入,已是不該,貪墨本座的寶物更是該死,本座念你們是無心之過,便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只要你們能在本座手中走過十招,本座就放他離去。”那道身形說道。
寶座上那道身形的話,讓在場所有人一陣臉綠,開什麼玩笑,衆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道身形的威壓,絲毫不比天元境弱小半分,在他手中走過十招,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前輩,我等實在是實力低微,怎敢在前輩面前班門弄斧,還望前輩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
那道身形用蔑視的口吻道:“本座的話一出口,豈能更改,若是你們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活在世上又有何意,不弱自行裁決,也省的髒了本座的手。”
“那前輩可否解除我等元氣的禁錮,否則我們如何與前輩交手。”有人說道。
“真是一羣廢物,難道只知道運用外物來戰鬥嗎。”那道身形道:“好了,本座告訴你們,現在本座和你們都處於大陣中,大陣已然開啓,本座和你們一樣都無法運用元氣,只能憑身體而戰,哪個先來?”
那道身形的話頓時也讓所有人鬆了口氣,原來對方的情況和自己一樣。這樣的話,至少不會讓自己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就算不能戰勝對方,但自保還是可以的。
聶風聽到這話,倒是沒有和那些人一樣輕鬆,心中反而更是詫異,一時間又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連,但看着周圍那些躍躍欲試的人,決定還是先看看再說。
“晚輩古達,請前輩賜教。”大殿右邊的人羣中站出來一人對那道身形一禮道。
“接招。”那道身形話音,剛落身形就已經到了古達身邊,接着古達的身形飛了出去,所過之處灑下一片血雨,直直的撞到右邊的牆壁上,沒了聲息。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這個人太可怕了,一個神武境強者竟然沒有在他手中走過一招,怎麼可能。
有的人臉色一陣抽搐,這讓他們還如何去打,古達的實力他們是心知肚明,古達連人家一個照面都沒有接住,自己又能在對方手中走過幾個回合,所有人再次躊躇不前。
“嘩啦,嘩啦”的鎖鏈之聲,隨着那道身形的走動,敲打着每一個人的心神:“下一個。”
身形的目光不停地在人羣中掃動,如同刀子般掃過,冷冽的威壓讓每個人都冷汗直冒。
“晚輩紀雲,向前輩請教。”
“砰,砰。”
“晚輩”
“砰,砰,砰。”
“還有沒有人來了”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所有人的心神再次一緊,彷彿遇到了勾魂使者。這哪裡是在比武,簡直就是屠殺啊。
接連五六位天元境沒有一個人能在對方的手中走過三個回合,紛紛躺在了衆人眼前。
每一朵生命之花消失,都彷彿是一記重錘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每個人都被沉悶的氣氛壓抑的不敢大聲出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