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修爲最高的也只有神武巔峰,聶風絲毫不放在眼中,轉眼之間就把這些人放倒在地,只剩那師兄一人躲了開來,滿眼都是驚恐地站在一旁。
段鵬飛深吸口氣定定神說道:“兄臺修爲超凡入聖在下佩服,不知尊姓大名。今日是我等冒犯,還望兄臺高擡貴手,事後我等必登門謝罪。”
聶風笑了笑說道:“你真的很不錯,想知道我的名字?”
“望兄臺不吝賜教。”段鵬飛抱拳說道。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很想知道不是嗎?我就不成人之美,有本事你自己去查去。”聶風轉身就要離開只聽身後一聲鳴響。段鵬飛沒氣炸肺見到聶風要走,不由分說手中長劍直接刺了出去。
聶風回頭開了他一眼說道:“看來你是很想把我留在此地了?”
“嘿嘿,兄臺誤會了畢竟這麼多事兄弟在此,段某人也照顧不過來只是讓人幫忙而已。”段鵬飛說着不自然的退了兩步。
“既然如此,那你就也躺在這裡吧。”說着聶風的拳頭帶着刺耳的風聲就到了他眼前。
“破空拳”那人大吼一聲拳頭就和聶風的拳頭撞到了一起。他瞬間打出去老遠,整條手臂也軟綿綿的垂了下來,白色的指骨外露鮮血滴滴落下,口中更是噴出一口鮮血。
段鵬飛眼中滿是震驚之色,人的身體竟然能強悍到如此地步?對方是甚麼修爲?難不成自己碰到了那些老怪物不成,想到這裡段鵬飛登時心涼到底。不過,看對方的年紀無論如何都不像。
“今日是我們不對,兄臺又何必趕盡殺絕呢?”段鵬飛胸膛不住起伏的獻媚道。同時身上光華一閃,一件色彩晶瑩的防禦神器就穿在了自己身上。
這還是師門中那些長輩送給自己護身的,畢竟自己也是師門中爲數不多的天才之一,在外行走難免有個萬一,沒想到這次還真派上用場了。
“這位兄臺我有靈器護身,恐怕你暫時動不了我段某了,不如我們化干戈爲玉帛如何?”
聶風懶得和他對話又是一拳跟了下來,拳頭重重地砸在神器之上兩者相撞發出鏗鏘之音,巨大的力道帶着段鵬飛後退的兩三丈遠。
聶風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件神器還真管用,自己七成力道竟然沒有把它打碎,看來以後自己也要好好研究一下,外物的作用還是不容忽視的。
段鵬飛被巨大的力道震的頭暈眼花,再看身上的鎧甲色澤已經有些暗淡,心中更是一驚,這人倒底是何來頭竟然有如此實力,連一階鎧甲都快被他打破了。
這時聶風的拳頭又打了過來,段鵬飛有些變色了,就算對方短時間內打不破鎧甲的防禦,但自己也有可能會被力量震死的,段鵬飛趕緊擡起另外一隻手,口中大叫道:“我師門長輩就在桂軒城,兄臺還是趕緊走的好,不然他們到來兄臺想走也走不了了。”
“砰”話音未落聶風的拳頭又落在他的另一隻手上,但趨勢依舊不減直直地撞在他的胸膛上,巨大的力道並沒有把他打出去,而是透過鎧甲直接進入自己的體內,一時間在他體內到處亂竄,段鵬飛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再無掙扎之力,只是眼神怨毒地看着聶風。
聶風騰身朝樹林南邊飛去,因爲他已經發覺對方的援兵已經不遠了,再不走真的就有麻煩了。雖然自己的傷勢已經好轉了,但驅除體內的魔氣被人打攪導致功虧一潰,間接地令那一半土屬性真氣跟隨魔氣消失在體內,現在自己只能發揮一半的實力。
況且來人修爲不弱自己沒必要與之糾纏,萬一被對方纏住會引來無數人的覬覦,實在是得不償失。
在聶風離去不大一會兒,一位老者從天而落,看到此地的情況後神情很是陰沉,來到段鵬飛面前十分惱火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何人下如此毒手?”
“師伯,是弟子無能導致衆師弟妹身受重傷,師侄更沒能探的對方來歷?”段鵬飛殘喘着說道。
“哼,一羣廢物。”老者呵斥一聲。“不管他是誰,敢重傷我門人弟子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這時,又有幾人從天而降,看了一眼地上的諸人後就問老者:“馬長老,發生了何事?”
馬長老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那人又朝問段鵬飛道:“飛兒,是何人下的手?”
段鵬飛就把剛纔發生的經過有複述一遍,其中一人抖手展開一張畫像問道:“是不是此人?”
段鵬飛意見畫像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沒錯就是此人。”那人神色陰沉地收起畫像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再說。”
“三長老你是否已經知道是何人所爲了?”馬長老像他問道。
“此事就此作罷,這件事只能怪他們有眼無珠,自尋死路。”三長老有些無奈地說道。
“老三到底是何人所爲,有話就直說我玄月洞還沒怕過任何人。”身穿紫衣的老者問道。
“大長老,這件事我們只能就此作罷,這隻能怪我們的弟子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他們連全天下都知道的人都不認識,他們又能怪何人。”三長老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你是說,”馬長老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沒錯,就是聶風”。三長老說道:“沒想到清緲宗要找的人會藏在我們眼底下,更沒想到被這羣廢物打草驚蛇,以後再想找的話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無論如何也要討回公道。”大長老說道:“但這件事我們不能親自出頭,現在桂軒城中那些人蠢蠢欲動,清緲宗實力不弱,這件事事關清緲宗的顏面,只要我們放出消息那些人自然會聞風而動,我們只要暗中行事就可以了。”
聶風出現在桂軒城外的消息一出,桂軒城裡就像飆風過境一般,人頭聳動,羣情激昂,信紙就象雪片飛向清緲宗。
事實上聶風子逃出清緲宗後便成了衆人的焦點,不過那都是有心人故意弄出來的沒人放在心上,先前的行動只不過是順應大流,擾亂秩序,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利益而已,沒人想過真正抹殺他,最多也就是把他擄走,把水攪得更渾一點罷了。
最讓他們好奇的是聶風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夠讓清緲宗顏面盡失,神界之中自然不會是鐵板一塊,能夠看到別人倒黴,實在是見欣慰的事情,也讓平靜已久的神界多了一點樂趣。
“此子不可留,成長起來以後天下將再無對手。”這是清緲宗得到聶風消息後第一反應,先不說聶風實力如何,既然對方能夠殺死清緲宗的一位長老,就說明對方很有潛力,若是讓他成長起來,對清緲宗來說可不是件好事,所以他們要將這種苗頭扼殺在搖籃之中。
“手段真毒,心腸真硬,清緲宗不可小覷,不過聶風嗎倒是可以一見,在關鍵時刻或許助他一把,也好看看清緲宗暴跳如雷,很久美譽發生這種事情了”桂軒城中一片沸騰,有人暗中挑撥,想要藉助聶風的手給清緲宗一點打擊。
神界之中沒有弱者,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那個人不是老奸巨猾,消滅所有敵人踏上諸雄的屍骨上位,恐怕每個人手上的人命說出來讓人膽寒。
現在神界之中好不容易有點波動,他們豈能不推波助瀾,無辜的聶風便再次被人推上了浪口風尖,毫無疑問這一切是有些大的勢力在暗中引導,將這種輿論引導向他,讓他變得萬衆矚目自然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聶風這一次出名不可避免,不過說到戰績衆人一致認爲不可置否,聶風現在的實力還真入不了衆人的法眼,雖然他能夠將清緲宗的一位長老算計,但他以前在清緲宗卻是沒有什麼耀眼的表現,所以那些人不指望聶風有什麼戰績,只要能夠給他們一個推波助瀾的藉口就行。
隨着別有用心的人暗中推波助瀾,清緲宗的人坐不住了,若是不能儘快將聶風殺死,那清緲宗在神界的地位就會動搖,顏面盡失,到時候就會成爲神界的笑柄。
萬一聶風在他們的對頭暗中幫助下成長起來,那對清緲宗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他清緲宗可不想成爲聶風上位的屍骨,所以聶風必須死。
在清緲宗年輕一代,有不少出類拔萃者,聶風雖然比不上他們,但有誰能夠保證聶風不會後來居上,就聶風能夠算計清緲宗長老一事就已經超越大部分青年一代,而實際戰力沒人知道,但若讓聶風的修爲再有所提升,也許就只有老一輩的修煉者,才能夠與之爭鋒,到時候青年一代還有誰能與之一戰。
聶風的出現讓所有年輕的修煉之都感到無邊的壓力,他的出現已經打破了正常的修煉規律,也打破了修煉者的正常秩序,讓很多人都無所適從。
年輕一代竭盡全力修煉,也不一定能夠追上對方的腳步,因爲他的每一次出現就是一個大的跳躍,誰都不知道下一次出現後會有哪些人,失去作爲對手的資格,讓所有人都心中恐懼,猶如一把利刃選在自己的頭頂,那種壓抑的氣氛很容易讓人發瘋。
聶風一路南下,直到對方脫離自己的神識範圍,才放慢腳步緩緩而行,方圓千里一切景物他是盡收心底。其實他可以把握到更遠的範圍,但畢竟自己的身體和實力與自己的靈魂相差太遠,外一有個閃失可就得不償失了,況且現在神界混雜誰知道會遇到那個怪物,還是小心一切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