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儲物袋其中的東西對白毅而言到有些用處,但此人以此爲誘餌,目的就是想讓白毅拼命爭取,白毅也知道這修士的想法,但是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身後的河流傳來嘩嘩水聲,心中一片死寂。
“哈哈!這一劍我看你怎麼接?”這修士大聲一笑,御劍橫飛而來。
劍光閃出一道寒光,四周凝聚了無窮的壓迫與威壓,白毅雙眉緊皺,凝重不已,連忙使用雷之秘法,向這修士突襲而去,全身上下再次凝聚周天決與烈陽霸體訣。
“嗞嗞嗞···”
清晰可見,這道道雷電還未觸碰到這利劍便自離分開,這一劍鋒利無比,好似定要見血方歸一般,白毅立馬掉頭就跑,不斷的轉換身法,他感到了危機,自己目前與靈動境修士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想跑?”
這修士冷聲一笑,再次窮追不捨,腳下靈力顯現,再次加速,白毅一臉蒼白,最終不斷默唸起了口訣,心中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僅要拿回自己的儲物袋,還要重傷這修士,那自己只能做着不備防禦的突擊!
這一劍突刺而來,白毅猛然轉身,避開了要害,這一劍頓時刺進肩下,直接貫穿而過,要知道白毅可是銅皮鐵骨,竟然還被刺穿身體,這一劍定是這修士的殺招啊!
白毅頓時口吐鮮血,一臉蒼白,牙關緊咬的他,立馬左手緊握利劍,不讓這修士離去,與此同時,右手一掌伸出,四周氣溫急劇下降,一道寒流之氣從白毅手中四溢而出。
“什麼!這是······”
只見這到寒流從這修士的手中流轉到全身,這修士不禁渾身一顫,露出寒冷之態,連忙運轉靈力進行驅除,就在這時,白毅左手凝聚雷電,這雷電瞬間炸裂而開,當空一聲轟鳴,這修士爆推而去。
他有些狼狽,站穩了腳步之後,擡頭一看則是一臉陰霾,嘴角邊溢出一絲鮮血,眼神之中透露出無窮的殺機。
“沒想到這雷電之力與我的寒冰之氣,如此結合可以爆發這等威力!”
白毅眼前一亮,右手顯現出白色寒流,緊貼着肩下傷口,清晰可見,這貫穿身體的傷口緊凝結上了一層冰渣,用冰渣來阻止鮮血的外溢,這也算緩解傷口了。
但是這危機依舊沒有解除,這魔域兵團的修士實在厲害,靈動境的修爲果然不容小視。
“你找死!!”
這修士大聲一喝,一步踏出,橫跨百米,一劍刺出,身影一晃,便是青光閃耀,劍光如芒,紛紛而來,白毅詫異萬分,連忙低頭,全身捲縮一團,全身上下寒流瀰漫,轉眼之間,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球,白毅躲在其內,抵禦着這修士的進攻。
“嗞嗞嗞!!”
這修士劍法高超,隨便幾下便破開了白毅的冰球,誰知這冰球上每出現一個破洞,便涌出無盡雷電,白毅這般高能的施展神通,自己的靈力也所剩無幾,但是他沒有辦法,對戰這靈動境的修士只能施展最強的神通。
“真是難纏,我堂堂魔域兵團縱二分隊的隊長居然和你這個築基境的修士糾纏到現在實在是丟人!”
“靈盛一劍!一劍萬丈!”
這修士渾身上下瀰漫着一股恐怖的威壓,這威壓猛然暴發,向着四面八方橫散而去,股股靈力凝聚在他手中的利劍之上。
這股股靈力竟然依附在利劍之上,隨即不斷延伸,直至十丈之距,他當空高舉,這靈力竟然不斷延伸,約有數十米之長,他這當空劈下,虛無之中頓時傳來一聲空響。
“嘣!!”
這數十米長的利劍頓時劈在白毅凝聚的冰球之上,咔咔之聲不絕於耳,這凝聚的冰球瞬間碎裂而開,就連大地也下沉三分,露出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白毅胸前留下了一道長達數十公分的血痕,這血痕見骨,慘不忍睹,白毅鮮血狂噴,一臉萎靡之態,渾身上下顫顫巍巍,可眼中堅毅之情依舊不變。
“這儲物袋我是拿到了,生死由天註定吧!”白毅緊握着手中的儲物袋,鼓足全身的力氣,往後一跳,進入河流,順着水流向下河。
“什麼···”
這修士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卻沒有辦法阻止,心中暗自心驚了一下,這白毅身中自己殺招居然沒死,並且還不知何時拿走了儲物袋,這種種跡象表明,此人不死,日後定是大患!
一個區區築基境的修士居然在靈動境二重天的修士的手中逃脫下來,此事傳揚出去也必定震驚四方。
河水波濤洶涌,白毅溢出的鮮血不斷在水中洗刷,白毅也處在了昏迷之中,就隨着河水隨逐波流。
花海谷澗坐落於二重天的南部,這是一個極爲隱蔽的地方,此地鳥語花香,花草無數,居住在此地的修士也是與世隔絕,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
一間茅屋搭建在河流旁邊,其上炊煙裊裊,飯香濃郁,只見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裙的女子手拿花籃走在這谷澗,這女子略施粉黛,但卻遮不住那極爲美麗的臉龐,尤其是她那股空谷幽蘭的氣質,彷彿是開在深淵的一朵藍蓮花!
“恩?那···竟然有一屍體飄在河岸,莫非是從河源上河留下來的?”
這女子走了過去,一臉的震驚,他看見這修士的身體傷痕累累,特別是胸前的劍痕,深可見骨,五臟六腑也都被水沖刷的浮腫了起來,難以想象這修士究竟經歷了什麼!
“怎還會有氣息!莫非還活着不成?天啦···”
這女子再次吃驚,連忙運轉靈力,將白毅給拖到岸邊,再次查看了一番,這越看越是心驚,就在這時,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緩緩走了過來,看見這一幕,不由眉頭一皺,心中不悅。
“茉兒······”
“師尊來了,要是能讓師尊出手營救這修士,那這修士說不定還能活下去!”
“茉兒,這修士是誰?”
“老頭,這修士是我在河畔發現的,尚有一絲氣息,不知還能否活下去?”
“什麼?莫非是從上河流下來的?”
這老者走到白毅身前,一臉的嫌棄之情,看了看白毅的傷痕,斜嘴一笑“這修士離死不遠了,這麼重的傷,沒法救了,幫他挖個坑,買了吧,剛好老夫我最近要種植一些血氣花,正好可以利用這修士的身體!”
“哼!老頭你怎麼能這樣!你說過我們丹師在世就是爲了行醫救人,而不是爲了追隨什麼煉丹的極致,那現在這修士若是不救,那豈不是違揹我們的道義了麼?
那和那些普通的修士又有什麼區別?如此我們不也成了活在世上的行屍走肉了麼?你若不救,我就不跟你學了,我和我爹孃說,你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糟老頭!”
這女子撅了撅嘴,看向遠處,一臉的嫌棄,站在身旁的老者聽到這翻話,也是連連搖頭,一臉的無奈。
“我的小姑奶奶,雖是行醫救人,那也要看救什麼人啊,這修士身受重傷,救了也無用,更可況要是救了他,豈不是要花費我老頭數十年的精氣?”
“我不管,我就是不管!”
“行行行,那我看看,要是傷勢太重老夫也就無能爲力了!”
這老者解開了白毅的衣衫,看見了那深可見骨的傷痕,不由一驚,手中運轉了一絲靈力,剛一觸碰到白毅的身體便渾身一震,一臉的駭然與震驚之情。
“煉體之士,已然銅皮鐵骨還受了如此重的傷!這倒是小事,最爲關鍵的是這修士居然是雷體之修,修仙之界不允修道出現,看來又是那老鬼的暗子!
這下麻煩了,但凡和那老鬼扯上關係的都沒好結果!那幫還是不幫呢?”
這老者猶豫了片刻,恍然笑道“罷了、罷了,以此爲話,讓那老鬼欠我一個人情也好,哈哈!”
“好了,丫頭,這修士老夫救了!”這老者看了看那女子,緩緩而道。
“真噠!還是老頭好,回去我定和爹孃說老頭百般的好!”這女子嫣然一笑,搭在了這老者的肩上,甚是開心。
“走吧,靈米熟了,我們先去飽餐一頓!”這老者右手微微一動,白毅整個身體便凌空浮起,緊隨在這老者與這女子的身後。
“老頭,那我們吃飯,這修士怎麼辦?”
“他啊,雷修之體,更是銅皮鐵骨死不掉的!讓他曬曬太陽,蒸發一下體內的水分好了,等老夫吃晚飯再美美的睡上一覺,再來救他!”
“這修士居然這麼厲害?他是什麼修爲?”
“與你相仿,你是築基境三重天,他是二重天的巔峰,但是兩個你都打不過他一個!”
“這修士當真這麼厲害?”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不管他了,走走走,吃飯,吃飯!”
這女子怔楞了一下,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浮在空中的白毅,神情之中多了一抹難以置信之情,隨即再次一笑,便挽着老頭的手腕走進了茅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