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木哥哥對女孩說道,既然他們種下瞭如此大的惡果,就要承受所帶來的後果,他們就任由你處置吧。說完,讓開道路於女孩。
女孩隨即眼裡閃現出仇恨的目光,看向那些大漢,接着從懷裡拿出一把一寸多長的匕首,通體晶瑩如雪,閃出陣陣寒光,就聽女孩說道:“你們不是要搶奪我們坎水部落的這把‘水之刃‘嗎?今天我就用它替我的族人們報仇。”
說完,水柔嘴脣輕輕微動,念動了一連串咒語之後,水之刃自動從水柔的手中飛起,寒光閃爍,更加強盛。
我這時不僅非常好奇,因爲聽木哥哥說,但凡能催動外物者,都是先天靈性極高之人,而催動外物用於戰鬥的人,不但靈性遠遠高於常人,還要有極其高深的天術來配合才行,剛纔我已看見水柔使用天術洞穿了大漢的手掌,只是沒有想到水柔的天術竟能催動利刃。
隨着水柔不斷催動,水之刃來回在女孩身旁穿梭,並且速度越來越快。這時倒在地上的幾個大漢,眼睛裡都顯出恐懼的光芒,完全沒了剛纔不可一世的態度,想要掙扎着起來,但都被木哥哥傷及要害,短時間內都難以站起來。
隨着一聲慘叫,一股鮮血從一個大漢的脖頸處流了出來,大漢哼了幾聲,就無息倒在了地上。而水之刃又快速收割下一個生命,剩下的幾個大漢看到這種情況,完全亂作一團,不停的掙扎,有求饒的聲音,有咒罵的聲音,不斷傳來。
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隨着水之刃不斷的穿梭,不一會的功夫,那些大漢再也沒有了一點聲息,都靜靜的躺在地上,只有脖頸處汩汩流出的鮮血那麼刺人眼目。
這是我第一次目睹有人被殺死,雖然是一羣作惡多端的人,但也不免充滿感慨,心想一個個生命就這樣消失了,他們曾經存在,做了一些事情之後,就不再存在,那他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只是完成這些事情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怎麼會想到這麼奇怪的問題,一時間,各種繁雜的思緒充斥着頭腦,並且腦海中隱隱約約又出現了內視功能,那些星空殘片好像在召喚我一般。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時,忽然聽見水木喊了一聲姐姐,我趕忙向水柔看去,只見水柔此刻已經躺在地上昏迷起來,水木正不斷流着淚搖晃着她,我趕緊走過去,看見水柔面色極其蒼白,只有微弱的呼吸了,又聽木哥哥說道。
“她剛纔運用天術強行催動水之刃,又加上身受重傷,現在如油燈枯竭一般,非常危險。”水木聽見木哥哥的話,連忙轉過身來拉着木哥哥的衣角說道。
“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姐姐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說完水木又傷心的看着水柔,我也望向木哥哥,希望木哥哥能把水柔救活。木哥哥緊接着說道。
“現在你姐姐的情況我也無能爲力,但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姐姐,就是馬上前往石簾部落,請我的師傅用他的天術來醫治你的姐姐,方可有一線生機。只是我這師傅性情有些古怪,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說服他爲水柔姑娘醫治。”
“石簾部落”,聽完木哥哥的話,水木好像想起什麼一樣,接着說道:“我們這次就是要去石簾部落的,父親臨終前曾囑咐我們去石簾部落找一位叫石揚的巫師,只說他會照顧我們的”
“石揚正是我的師傅”,木哥哥有些意外的說道,緊接着又說:“既然這樣,就不怕師傅不進行醫治了,現在我們馬上啓程,要是晚了恐怕連師父也無能無力了。”
說完,木哥哥先給水柔吃了一些藍色藥丸,然後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由木哥哥背上水柔,我和水木提着行李,連夜啓程前往石簾部落,至於那些大漢的屍體,並沒有管他。地下世界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涌,人們爲了一點小的利益就會出手取人性命,所以打鬥和死人都是極平常的事情,第二天一早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不會影響到其他的人。
一路上可謂非常辛苦,木哥哥自然有良好的武技基礎,倒是苦了我和水木,每天連續的奔波,只是偶爾休息一下,臉上就常常掛着疲憊的神色,不過我倆並沒有一點怨言,水木是爲了救他的姐姐,雖然身體還受着傷,仍然堅持前進,自不用說,我則吃苦自是不怕,正好乘着這機會,修煉自己的疾影身法,鍛鍊一下自己的耐力。
大約走了十幾天的時間,木哥哥不斷的給水柔服用一種藍色的藥丸,終於使水柔堅持到了石簾部落的城池下,只是氣息更加微弱了。遠遠的望着石簾部落的城池,遠遠不是上次救水柔時那座城池能比的,只見這座吃城池恐怕方圓要有幾十公里的樣子,一眼根本望不到頭,岩石頂部模擬太陽的光球也非常巨大,發出光芒也更加強烈。
也沒有來得及多觀察,我們便隨着木哥哥直接穿過熙熙攘攘的大街,來到一所巨大的院落門前,不時的有一些少年在從中出入,巨大的石門中間刻着‘石簾武技院’五個金光閃爍的大字。
“走,我們進去找師傅。”說完木哥哥率先進入,我和水木緊跟着木哥哥向裡面走去,越向裡面走,人越多,不過都是一羣和我差不多年級的青少年,走了大約十幾分鐘的路程,我們來到一個獨立的院落,在有些吵雜的石簾武技院裡可謂是鬧中取幽,而小院設計的也非常清雅別緻,給人一種心平氣和的感覺。
轉入小院之後,我和木哥哥來到一個獨立的木質房屋前面,小屋不算太大,大約有七八十平米的樣子,倒是裝飾的非常漂亮,屋檐頂部雕刻着逼真的飛龍,窗櫺上夜雕刻着精美的花樣圖案,總之細微之處都設計的非常巧妙,顯出了設計者的獨具匠心。
這時我看見木哥哥把水柔放了下來,我和水木趕緊上前攙扶着水柔,然後木哥哥整理了一下衣冠,就輕輕的敲了幾下門,過了一會,就聽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進來吧。”這時我心裡想,不會木哥哥叫石揚的師傅是一個女人吧。
隨着木哥哥慢慢的推開了門,我和水木攙扶着水柔走了進去,就看見一個大約五十幾歲,頭髮花白,倒是挺慈祥的女人,正坐在一把藤木編制的椅子上翻看一本書,我擡頭向我們看來,先看了看木哥哥,木哥哥趕緊施禮,接着又看向我和水木的這邊,看了一會水柔後說道:“阿里木,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要去中心世界歷練嗎?”
木哥哥聽完她的話,恭敬的回答道:“回師傅,我自從上次走後,回到離火部落待了一段時間,然後準備啓程前往中心世界,但在路上碰巧救了這位水柔姑娘,我看他的傷也就師傅還能治癒,就把她帶了過來,碰巧的是他們受傷以前,本來就是爲了來找師傅的。”
只見木哥哥的師傅石揚聽了前半段話還沒有反應,但聽說水柔本來就是來找他的,眉梢一動,說道。
“來找我的,我怎麼不認識這位小姑娘”。水木聽到這裡,忍不住說道:“老奶奶,是我們的父親,坎水部落的族長江邱讓我們來找你的,我們坎水的族人,除了我們姐弟兩人,都被石刑部落的人殺死了。”
水木想起了傷心事,又不免掉下眼淚來。石揚聽到這,在藤椅上站了起來,吃驚的說道:“你是說,你們的父親,江邱死了,連坎水部落也滅亡了?”
水木流着淚,點了點頭。
石揚聽完這一切,臉上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神情,但看水木傷心的流着眼淚,又看到昏迷的水柔,也就不得不相信了。然後對木哥哥說道:“阿里木,你爲我護法,我先把這個小姑娘救活,別的事情等救完人再說,看她的樣子,要不是你維持着她的生命,就算送到我這裡來也不可能救活了,現在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聽完石揚的話,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畢竟水柔也算是有救了,木哥哥趕緊把水柔送進裡面的一個屋子裡,接着石揚進去開始爲水柔治療,我和水木則退出了小屋,在外面等待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