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之後,很多人朝洛啓皓摔落的位置奔跑而去。
樓臺之下一片譁然,誰也無法想象,實力深不可測的第二長老洛啓皓,竟然被如此隨手的一擊擊潰。
孤隕扭動了幾下脖子,轉過頭來,詭異的豎瞳望向詹鳳蓮,像是在看獵物一樣。
“不,不,不,小賊,我乃是閻羅宗之人,你不能動我!”
詹鳳蓮的俏臉之上,滿是驚駭之色再也顧不得什麼主母的身份,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
聽了她的話,孤隕的身形一滯,身遭的血色靈息遮住了月光,整個人恍若一片陰影。
“閻羅宗?”
見孤隕身形止住,詹鳳蓮以爲他是害怕了,叫囂到
“沒錯,我閻羅宗在整個帝國都屬於是一流宗族,即使是千百個洛家,也遠不能與其相抗衡!啊……”
她口中的話語戛然而知,一隻鼓漲的手臂,拎着她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那個如噩夢般得身影就在身前,巨大恐懼的陰影下,她啞然失聲,頭上傳來劇痛,依舊止不住她打顫的貝齒。
“我現在到有點明白,洛坦那老狗爲什麼那麼放任你的跋扈了,原來連他也惹不起的,是你背後的勢力。”
孤隕的聲音酥魅,聽着讓人汗毛豎立。
盤旋在周遭的猩紅能量,仿若一片粘重的血澤,肆意瀰漫的血腥之氣,讓詹鳳蓮想要作嘔。
“你……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閻羅宗長老,他……他可是八級靈宗!想要殺你易如反掌!”
似乎是要爲自己壯膽,詹鳳蓮幾乎是嘶吼出聲。
猩紅的霧氣自孤隕手臂處噴薄而出,他拎起詹鳳蓮的頭髮,望旁邊奮力一摔。
咯嘣!
“啊!”
撕心裂肺的哭嚎響徹雲霄,詹鳳蓮的腰椎狠狠地撞擊在玉砌的欄杆之上,感覺那裡的骨椎整個斷裂開來。
樓臺下的人羣頓時毛骨悚然,那悽慘無比地叫聲,噩夢般縈繞在耳畔。
連那僅存戰力的洛啓震,都聞之色變,原本要衝上去的魁梧身形,後退連連。
“看吧,平日裡你的這些忠犬,現在根本沒人願意來管你的死活。”
孤隕話語戲謔,隨手一扔,這個原本舉止端莊的女人,蛆蟲一般在地上扭曲蠕動,嘴中不斷冒出鮮血。
“你不用刻意地搬出誰來嚇唬我,那沒有意義,正如你們所知,我——”
孤隕的臉龐湊靜,妖瞳瞪到一個極其誇張的程度。
“——是個瘋子!”
“別……殺……我,”
詹鳳蓮抽動的身體越發微弱,口齒不清地哀求到,原本精緻的面容上,沾滿了塵土和血跡,哪還有平日裡的半點威儀。
“哈哈哈哈!洛辰川那雜種真不愧是你的兒子,和你如出一轍的廢物!”
“你………”
“我現在在想,在洛老狗的眼裡,是不是女人就該同你一樣靈能孱弱,只能爲男人隨意擺佈!”
孤隕一字一頓,字字誅心,語氣越發的低沉,透露着一種無邊的黑暗,到了最後,簡直猶如是野獸的低吼。
他將那奄奄一息的女人再度拎了起來,眼中的殺意幾乎快要化爲實質,將其洞穿,
“這些年來你迫害辰楓,怕是不僅僅是洛老狗的意願,也不完全是怕她搶了你兒子少家主的地位,
而是嫉妒。”
詹鳳蓮的瞳孔驟縮,感覺有什麼東西鉗住了心跳,淚水止不住的泉涌而下。
“在她身上,你看到了你曾經也渴望過的東西,
你在害怕,害怕萬一你渴望的人生,真的在這個女孩身上覆刻!”
“啊啊啊!別……別再說了……”
詹鳳蓮頭痛欲裂,往事的一幕幕映入她的腦海之中,當她爲孩童的時候,她的確也曾對修靈感興趣。
可那時的詹族還未興起,爲了得到更多的資源,只能以這些容貌姣好的女孩爲聯姻工具!靠着諸多勢力的支持,並如閻羅宗,三十年來極速發展,一步步成爲一方巨擎!
當她看到洛辰楓如天驕般耀眼之時,自己心中的遺憾被深深刺痛,想盡一切辦法刁難這個女孩,
洛辰川正是在她的理念灌輸下,對自己的親姐姐,產生仇視心理。
當他帶回黑螺草之時,無疑爲整個洛家的劫難,埋下了禍根。
孤隕鬆開手掌,這個到了中年依舊美豔的女人癱跪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她發出了瘮人的苦笑,手指扭曲地抓撓在地面之上,即使磨出了大片鮮血。
孤隕卻絲毫不想給她回味過去的時間,一把扭住她的頭髮,拽起她的腦袋,四目相對。
“洛老狗在哪?”
“哼。”詹鳳蓮悶哼一聲,不屑到,
“你不會真的以爲打敗了幾個後期靈魁,就能與他相抗衡了吧!”
似乎是是剛纔的崩潰,消解了她所有的恐懼,一對美目灼灼地凝視着孤隕。
“你廢了他最寶貴的兒子,他做夢都想將你碎屍萬段!嗚嗚嗚……”
孤隕抓起她的俏臉,猛然向下砸去,半張臉都浸潤在血泊之中。
“我問他在哪!”
“地……地牢裡面………”
孤隕站起身來,還不忘惡狠狠地照着她的腹部,補上一腳。
“我今天留下你的狗命,以後,那個被你欺凌了十幾年的女孩,自會來定奪。”
詹鳳蓮目光迷離,昏死過去的最後時刻,孤隕的話語落入到她的耳畔之中。
“以他的天賦,當她成長起來,她將是懸停在你們整個閻羅宗頭頂的一把巨劍!”
孤隕自那樓臺上一躍而下,轉眼之間,閃爍到人羣之中,蛇蠍般得目光掃過四周。
這些洛家子弟彷彿見到瘟神一般,驚叫着四處逃竄,
方纔孤隕衝破三位長老的封鎖,將他們那位平日裡作威作福的洛家主母羞辱地狼狽不堪,那一幕幕,實在是太過於震撼。
這是怎樣的邪物。
僅僅一個閃身,孤隕的身影幽靈一般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下了一陣猩紅的殘影。
洛啓皓強撐着重傷身子,在洛啓震的攙扶之中,簡單的戰立起來,氣息紊亂,邪祟壁蜥毒侵如體內,靈氣阻滯嚴重。
“那傢伙……去找家主了?”
“是。”
洛啓震應到,聲若洪鐘,“真是異想天開,家主定能將其擒獲!”
“不!”
洛啓皓老目混濁,充斥着恐懼,“這小子方纔遊刃有餘,顯然也沒有展露全力!”
“開什麼玩笑,家主可是三級靈宗!這之間的等級差距猶如天嶄!”
洛啓皓望着孤隕消失的方向,沉默了片刻,怒到,
“我們用常理來理解這個小子,吃了多少的虧!你還沒長記性嗎!”
“我………”
洛啓皓長嘆了一口氣,“快去雲煙城的教廷,
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