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草寇在內的六個築靈中期修士,均是夢蝶閣成員。其中各自各不相識,全是爲了懸賞任務而來。
夢蝶閣之成員,均不是吃素之輩。圍攻土蝸巨獸可是一點不含糊,愣是大展法術不留情面。
很快,這頭巨獸便是被窮追猛打着,不出一柱香時間便是慘死林中。
可憐這隻妖獸,死後依舊是不得安寧。巨大的軀體被破開拿走五臟六腑,表層皮層生生剝掉獸皮。其中的獸核更是不用說了,早早被人給從旁取走。即使是剩餘的軟骨軀骸依舊是被一同取走。
這夢蝶閣的懸賞令,也不是是誰發出,竟然有着如此要求。夢蝶閣成員不過是按照要求辦事領取報酬罷了。
又是一個月之後,真流府境邊緣的一處荒山地區裡,又是見到一夥戴着面具的傢伙出現。
空曠的高空裡,可見十幾頭雞頭蛇身,帶有肉翅飛行的怪異妖獸正拼命的逃亡着。
這雞冠雄羚獸可是難得一見的變異妖獸,可以說是雄雞與蛇獸雜交而成的怪胎。其體內的冠元之血可是一種上等的解毒材料。由於數量稀少,又是擅長躲藏深山之地,一般找不到其蹤影。
這次能夠追捕而來,也是夢蝶閣成員花費大手腳纔是將其引誘而出。
雞冠雄羚獸的修爲並不高,羣內領頭的妖獸不過築靈中期,其後更多的是先天期修爲存在。
一番堵截獵殺之下,這羣變異的怪胎便是全軍覆沒不見蹤影。
又是三個月之後,月二八隨着四個築靈中期成員,趕往滄海府境的一座城池之內進行一次秘密暗殺行動。
懸賞令的發起之人,似乎是夢蝶閣的一位使者人物。在之前不久在滄海府境遊歷一番,不知何等原因被其內幾個蒼流宮的修士給打傷了。
回到宗門之後便是久久不能釋懷,於是不惜靈石寶貝的進行一次懸賞,召集閣內諸多高手進行一次報復。
這次的人數似乎頗多,月二八等幾人不過是三波人中的一隊。主要是確認目標的蹤跡和身份,再者跟隨在附近進行監視勘察。城外埋伏着兩波人,就等目標一出蜂擁而上,來個五馬分屍纔是痛快。
那天的行動,不知是否走漏了風聲。月二八幾人很是順利的引誘目標出到城外。
卻不想,蒼流宮的修士不知何時聚集二十餘人,興許是因爲其它的差事,又興許是剛好路過。反正不知何等原因,夢蝶閣成員便是與其展開一場激烈鬥法。
當天的動靜十分巨大,連同城池之內的護衛團也是跑出來一陣觀摩,一邊欣賞着好看的熱鬧。
對於勢力的恩怨,城池護衛團均是不參與。只要不是在城內鬥法均是不加理會,反而擼起袖子安靜看戲。
也不知這一天是怎麼了,城池之內的十連商會正舉辦一場頗爲巨大的拍賣會。其影響已經吸引到元丹期前輩過來參加。
其中位任真星宮官職的一位藍袍星官,便是在數百修士的擁護之下,乘坐飛馬天轎,迎着陣陣凌風趕路而來。
人未至,一股鼎盛的權威之氣便是逼近而來。同時還伴隨着幾位元丹期前輩的靈壓覆蓋與警告。
夢蝶閣成員與蒼流宮修士,均是當即停手頭也不回的各自散去。彷彿老鼠見貓般的瑟瑟發抖着。
作爲掌控尋月大陸的真星宮來說,明目張膽的進行羣羣鬥法可是不允許的。起碼在眼皮底下可是不想看見這般混亂。
儘管這般一鬨而然,蒼流宮之修士也是死傷無數。其中被懸賞的幾個主要人名單裡,就有一個築靈後期修士隕落在月二八手中。
相對來看,夢蝶閣成員隕落之人不過一兩個,受傷的也不多。若是再度鬥法下去,蒼流宮之衆必然不是對手,最終還是得逃亡而去。
這次懸賞令完成得十分痛快,發起人尤爲大方,竟然發放了雙倍酬勞於衆人。其中的數量可是不少呀,也不知道這位使者到底身家有豐厚。
而那蒼流宮不過是二流門派,其中最高修爲的不過一位元丹後期修士而已。加上夢蝶閣蹤跡難尋,外界之人還不知道其組織總部在何處。其報復之心也只能省省再說。
又是一年之後,寒草寇均是將大多時間花費在各種懸賞任務之上。至於火流晶的凝聚,由於帝火石碑的原因讓其增快了凝鍊速度,寒草寇並不擔心其修煉問題。
就這樣,五年的時間眨眼過去了。
寒草寇的修爲還是處於築靈中期,期間之時偶爾服用丹藥修煉,體內法力也是逐漸雄厚。而天始寂輪的修煉也是取得巨大進展,火流晶米粒數量已經有幾個指頭之大,可以說是完成了術法的四分之一程度。再度花費十五年時間,天始寂輪之術便是有機率誕生。
這二十年的時間,興許還是有些長了。不過這已經是目前最快的速度。若是按照最爲普通的速度去修煉,整整五百年還不見得一定能夠修煉成功。
如此看來,變異術法的苛刻可是有些強人所難。
狐狸的修爲不會那麼快增進,還是初期修爲。說起來其修煉時間比寒草寇這位主人還要更久。沒有百年上百年的修就不用提增進不增進之說了。
蟲室之中的蟲子們在進入先天期八層修爲之後,便是速度緩慢了下來。再也沒有直接那麼快速突破修爲。
五年的時間讓其軀體變得更加透實,也讓其狂躁的情緒日夜陡增。寒草寇種植於其中的花草靈物均是被其撕咬破碎,進而一口一口的吞入腹中。
靈蟲爲何變得這般狂躁,寒草寇可是不得而知。只是飼養起來有些鬱悶,不知道尋找什麼食物提供它們食用纔好。當然,葫蘆裡的淡金液體是一日未斷,但是單獨就此液體服用,恐怕遠遠滿足不了這些狂躁的蟲子。
小白蛇那傢伙竟然還是在沉睡之中,寒草寇有些懷疑這傢伙是不是進階失敗,準備要隕落的節奏。又奈何不敢去打擾,只能再度等待起來。
當然,若是這白蛇進階失敗而隕落,寒草寇作爲主人還是十分心疼的。畢竟人心肉長,誰能無情。從先天期走來,靈寵的幫助尤爲重要,即使有着利用之心,其中參雜的又何曾不是更多的感情。
靈寵就如同自己的孩子或者知心好友,哪一個的失去都會令寒草寇痛心不已。
法術之上一直醉心於天始寂輪,寒草寇倒也沒有去修煉帝火帝雷決的法術。實則,這帝火帝雷決記載的法術同樣是不比天始寂輪等變異法術簡單。
如今的幾種終結法術,其實是帝火帝雷決根據寒草寇修爲深厚而隨即選擇出得以修煉。裡頭暗藏的高深秘法遠不是如今的寒草寇可以修煉。
故而寒草寇纔將注意力放在蠶絲面具上。只有讓兩個小嬰兒隨意附身,憑藉他們的修爲造詣,才能夠隨意催動施展各種高深秘術。讓其處於一種極限狀態。
至於裡頭藏有的妖魔之力,兩個小嬰兒也暫時有了應對方法。於是乎,一種陌生的道生璇陣圖名稱出現在寒草寇腦海裡。一旦煉製出這種陣圖,便是可以與妖魔之力形成太極平衡,強力有度的護主寒草寇的心魂和肉身,從而隨意任由嬰兒附體而不受其反噬。
道生璇陣圖是一種酷似法器的陣圖東西。寒草寇之所以拼命的在夢蝶閣領取各種懸賞令,實則是衝着其中材料而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整整五年時間的搜尋,已經讓寒草寇準備得七七八八的,只要再度尋得最後幾樣難得材料便是大功告成。
屆時,寒草寇最後的倚仗形態便是得以橫空出世。
最近聽聞問道大會開啓之日悄然近臨,寒草寇這纔是沒有外出其它府境進行大範圍搜尋。怎麼說也得嘗試這次難得好機會再說。
一脈山府的一處山峰裡,白冢正在後山的瀑布之下光着上身,露出結實軀體,靜心沉着的修養打坐着。
純白的金靈氣被其吸引而來,緩緩的流入體內滋潤着身心。其長髮隨意散落的剛毅面容裡,顯露出心若止水,神遊大空的姿態。
在其瀑布的下方清澈水潭裡,一個美女子恍惚浮出水面,撩動着髮絲時可隱約看見水中曼妙之體。
“小白,時間差不多了。問道大會快要開啓了。。”軒靈音帶着溺愛之光的望向白冢,倒是顯得幾分驚喜之態。
“知道了,靈音師姐,咱們回去吧。”白冢鬆開眼睛,一臉放鬆而溫柔的看着軀體妖嬈的靈音師姐。
距離問道大會還有月許時間,無數外出修行的築靈期修士,均是以最快速度趕往宗門,以免錯過這個大好時機。
往日不常見的苦修,高手,均是可以在宗門之地隱約可見。
寒草寇在洞府裡打坐修養已經有一兩天。經歷上次的滄海府境一事,便是沒有再度領取其它的任何差事,一心準備着問道大會的開啓。
從傳音符之中得知,嬌妻那邊同樣是在做着充足準備,就等問道大會開啓。
如今,寒草寇手頭上的事情還有很多沒有得到解決。法器提升銘文是一個,天始寂輪的完成又是一個。蠶絲面具的使用也是一個,加上獸元之物的尋找又是一個。
若是將以上困難都得到解決,那麼實力絕對是更上一層樓,面對後期修士都是不再放在眼裡,甚至隨意斬殺都是沒有問題。
忽而,戒指裡靈氣反應起來,寒草寇從中掏出月二八的面具戴在臉上。一縷靈念以虛影出現在夢蝶閣交易區的某個神秘閣樓裡。
周圍呈石壁閣樓的一處房間,空間不大,倒是十分隱秘。
站在前方的是三位穿戴高級面具的人物,一個是兔二一,一個乾二一,一個虎二一。
“三位使者召喚月二八可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寒草寇一眼看出這三人都是使者身份和實力。心裡有些難免有些震驚幾分,不知是否來者不善?
“閣下便是月二八吧?”兔二一使者是個女子,嘴裡發出一陣不是原聲的嬌滴滴聲音。手中拿着一塊令牌進行着掃描覈對寒草寇的身份。
“在下的確是月二八,不知三位使者是何等用意?”寒草寇的疑問顯然更加濃郁了。
一旁的虎二一使者,顯然是個中年大漢軀體。此時手中拿着一本厚厚典籍在翻越着,另一手則是持着銀色丹筆,一副要記錄什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