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躲避這偷襲之後,寒草寇與佰芸姑娘,不約而同的遠離着懸崖邊口,儘量往着牆壁之處移動。
寒草寇倒是絲毫沒事,眼珠一轉則是發現旁邊佰芸姑娘的肩膀,出現一道傷痕,血泊已經染紅了衣裳。
傷口之處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着血肉,當即露出一抹毛骨悚然的白骨畫面。
“不好,佰芸姑娘,這手段頗爲歹毒,酷似一種毒性靈技。”寒草寇當即瞪大了雙眼,發出焦急之聲。
佰芸姑娘更是手疾眼快的掏出一張紙符貼在傷口之處。同時右手往嘴裡丟下一顆白色藥丸,一抹寒氣從喉嚨出現,延伸到肩膀之處,頓時化作一層冰晶冰凍而住防止傷口惡化。
寒草寇似乎白白擔心一場,沒想到這佰芸姑娘還真有兩下子。
這個時候入口之處出現一陣靈光霧氣,兩個陌生的身影便是出現。一名身材高大,滿臉鬍鬚的中年人,一個禿頭,面色極差的青年。
“是你。張鬼。”佰芸姑娘一眼認出中年之人,進而目光忌憚的看着他旁邊的禿頭青年。
這廝禿頭看似弱不禁風模樣,身上卻是散發一種陰冷的灰白之色。顯然剛纔那道要命的劍芒便是由此雜碎催動而出。
“佰芸小妞還記得在下,真是欣慰。當日你殺我門人,擊退於我。老子不敵你手段,是認了。不過我已經將我多年好友桑風請來,這下子看你往哪裡逃。”中年人一陣爽朗又有持無恐的鬨笑着。
寒草寇好像被人無視的站在旁邊,一句話也是沒有說道。不過倒是被禿頭青年的古怪氣息吸引過去。在場之人同爲先天期五層修爲,而此個禿頭青年卻是散發極其危險的味道。甚至有一絲錯覺,只要這廝一動手,自己便會立馬人頭落地。
一陣靈氣頓時從頭到尾的澆灌一次,寒草寇纔是將這一縷錯覺清洗乾淨。
“桑風兄,說好了。這俊俏小妞留給你享用了。老哥我可是說道做到的。”中年人伸手一個請示,言語之中帶有一縷恭敬之色。
緊接着,衆人還未來得及再度說話。禿頭青年便是快速揮舞袖袍,一道勁風凜冽而起,直衝佰芸姑娘而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佰芸同樣不甘示弱,徒手一抓大空,猛然一掌擊去。
一道同等威力的勁風撼動着地面撲涌而去。
兩道勁風以肉眼可見之勢呈現,一個交鋒均是成僵持之色,各自均是沒有佔到上風。
禿頭青年輕輕一個跺腳,一抹灰白之氣從地面延伸而去加入戰團之中。交鋒的勁風當即一邊倒,完全被灰白之氣覆蓋的勁風給吞噬不見。
同時,一塊巴掌大的印璽凡器從禿頭青年袖袍飛出。一層灰白光芒猛然從其中彈射而出,氣勢十分驚人。
佰芸姑娘眉目緊皺,掏出一把金色釵子,極速催動而去。
釵子帶有水屬性靈氣,卻在一碰那印璽凡器之時,發出一陣叮噹聲,當即一個悶哼的倒飛回來。
佰芸姑娘隔空之下也是被鎮傷幾分,不禁倒退幾步回去,鮮血從嘴裡情不自禁的噴濺出來。
顯然一副不敵之色。
禿頭青年顯然還未停手,一把三尺之長,由骨頭凝鍊而成的骨劍漂浮在眼前。隨着催動之下,骨劍橫橫一斬而去。
一道半丈之長的灰白色劍芒頓時一閃而出,所過之處的地面,一層層的無名消失不見。
旁邊的張鬼中年人一見骨劍出現,當即躲得遠遠的起來。
之前吃虧的佰芸姑娘,更是一見這灰白劍芒出現,臉色發白幾分,連同釵子凡器也是沒有顧及,當即轉身就跑。
印璽凡器此時卻是詭異散發出一道靈光,形成一個球形的光罩將佰芸姑娘定固在其中。
佰芸姑娘氣急敗壞的嫩嘴一開,吐出一道水漬。水漬如同一柄小劍模樣,一刺而去洞穿碎裂光罩,顯然得以逃脫。
奈何這麼個停留時間,灰白劍芒已經追趕而來。
佰芸姑娘回頭一望,露出驚懼之色時候。就此見到一道十字斬靈光從旁邊擊出,一閃而去將其劍芒阻擋在背後。
高興的色彩還沒有冒出,便是看到十字斬靈光支撐未久,就已經搖搖晃晃,被其劍芒削弱大半威力。
緊接着,一道火光靈氣如同刀片一般,再度從旁邊地方激射而出。
一入戰團之時,頓時冒出一股莫大的火能量將劍芒包裹其中。
劍芒嗡嗡作響,前進後退不得,卻是愣然沒有消失而去。真是頑強至極,可怕幾分。
寒草寇這麼個出手,也是沒想到那劍芒如此可怕。兩招中階靈技竟然奈何不了一絲一毫於它。靈念一動之下,電石錘化作一抹雷弧消失在空中。
下一刻,碰的一聲巨響。禿頭青年整個軀體飛了出去粘在石壁之上。
電石錘的帶着雷弧停留於空中,如此偷襲,還真是使得那逼近佰芸姑娘的劍芒自行潰散不見。
“佰芸姑娘,你有傷在身,還是我來對付這廝把。還請姑娘拖住那中年男子,不要讓他打擾了我們的鬥法。”寒草寇並不認爲,此時的佰芸乃是那禿頭青年的對手。
即使不算之前被偷襲命中劍芒,以佰芸姑娘全盛之時也不見得能夠將禿頭青年斬殺。
“寒公子你。”佰芸眼見寒草寇那堅定而倔強的神情。沒有推脫半分,爽快的答應下來。“那就有勞寒公子了。小女這邊會很快解決掉張鬼那廝混蛋,竟然找來這等邪魔外道幫手。真是該死。”
佰芸轉而身影一動,往着中年人方向跑去。嘴裡一吐,一團清澈的水流浮現在空中,散發別樣的氣息。
水流微微蠕動,化作一隻粗糙的鳥獸模樣形態,就此一個撲打翅膀消失不見了。
中年人也沒空去理會禿頭青年,顯然對於佰芸的招數十分熟悉,又有七分忌憚之色。同時又是覺得禿頭青年,解決寒草寇不過幾個彈指之間的功夫。這邊只要拖延一些時間,禿頭青年擊殺寒草寇之後,便是會過來支援。
當即之下展開一面巨大的盾牌,阻擋在前頭地方。同時手裡一個結印,一頭丈許之大的靈光形成的青虎跳躍而出。仰天長嘯一聲,發出一陣嚎叫。
水性鳥獸在嚎叫聲波之中被迫現身,此時已經臨近中年男子丈許距離。當即靈光一閃,爆體而去。
霎那間,方圓三丈之內,到處噴濺出指頭大的水珠子。瞬間將張鬼淹沒在裡頭,隨着水珠子的悶哼爆裂,一片片水花激盪而起。
靈氣形成的青虎當即分爲無數碎片消失不見。張鬼那廝更是憑藉巨大盾牌防禦,生生被困在裡頭,一時之間破解不了。
“本想着將那小妞收服,用作雙休爐鼎之用。沒想到你這小子倒是迫不及待的將小命送上來。那也是怪不得我了。”禿頭青年從牆壁之上緩緩躍下,拍了拍身上灰塵,朝着寒草寇撇了一眼,顯然是極爲怨恨。
“閣下這副尊榮,顯然是體虛腎衰之症,還請好好調理身子,否則勞累而過度可是會一命嗚呼。”寒草寇臉上說得輕鬆,心裡倒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體虛腎衰?你個毛頭小子懂個屁。”禿頭青年明顯是被刺中了要害。光亮的腦袋裡無名冒出一條條青筋,顯然不怒自威。
面對強敵,寒草寇不敢含糊,當即先下手爲強。靈技可能對這廝沒有威脅,只能採用凡器將其一舉擊殺。
青蟠旗一舉祭出升空而去,一頭粗糙的靈氣蛟龍撲通泳去,氣勢不凡。
禿頭青年隨手一揮,印璽凡器回到身前之處,散發一層光幕阻擋在前。
蛟龍前一刻還是氣勢洶洶模樣,一個撞擊光幕便是吃癟彈開。而後發怒一般,大嘴一開,噴出一股巨大的青色火焰。
光幕之上只是淡淡一層,在禿頭青年催動之下,印璽凡器靈光一閃。一抹靈氣化作數十道激射而去,如同上百個小盾牌貼在光幕之上。
青色火焰雖爲氣勢洶涌,卻是被這盾牌光幕狠狠阻擋下來,絲毫破裂不去。
這時,蟠火旗同樣升空而去,兇猛噴出一股紅色火焰,一個繞道而去,從禿頭青年背後席捲下來。
禿頭青年連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冷哼一聲。一面白骨盾牌飛到後腦勺地方,只是閃閃一動而已,便是化作兩丈巨大的骨頭盾牌,完全將火焰阻擋在外。
寒草寇丟出一張紙符,散開一層濃郁煙霧,自身則是消失在裡頭。
同時手段還未出盡,一柄三尺之長的金色劍光,不知何時已經凝聚而成。
金光劍靈技還未對敵過,不知道威力如何。
前一刻還在閃着金色靈氣,下一個呼吸之間,原地留下一片殘影,便是見不到金光劍的蹤跡。
“哼,雕蟲小技,看我怎麼破你。”禿頭青年忽而充滿男子漢氣概的道出一聲。沒有神采的雙眼忽而瞪大,閃動一片灰白之氣,一道靈光從中猛然激射而去。
在前方某處地方,似乎擊中了什麼東西。當即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一柄金色靈劍從中現出原型,並且四分五裂而去。
禿頭青年臉色神奇的一個動容,就可看見那金色碎片詭異的重新聚集而來,化爲更小的金色靈劍再度閃光而去。
禿頭青年有些措手不及,連忙張開嘴巴,吐出一口小小的灰白之氣。在面前地方呈現一個灰白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