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袍人,正是楚風眠。
只不過楚風眠這一次,卻是選擇以震宙武者的打扮現身,一身黑袍,完全遮掩了楚風眠的身形。
這黑袍,可也是一種極爲特殊的主宰之兵。
就連楚風眠的靈識,甚至都無法看穿這黑袍之下的武者容貌。
像是楚風眠在面對鬼冥的時候,都無法看清這鬼冥的真是樣貌,只有將這黑袍取下後,纔可以看到鬼冥的半妖身軀。
這一次楚風眠雖然是準備截殺晝天源等人,救下妖影。
不過楚風眠卻是沒有打算以自己身份出手,而是準備利用震宙武者的身份出手。
晝天源斬殺了震宙九少之一的鬼少,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一件事。
所以就算是有震宙強者對晝天源動手半路截殺,也不過是報仇罷了,合情合理。
並且這樣做,也可以將晝天源的死,推到震宙的身上,如此一來楚風眠就可以置身事外。
不到萬不得已,楚風眠還不打算跟九大世家起正面衝突,所以這一次既然是有了條件,楚風眠就索性僞裝成爲震宙武者動手。
“震宙武者!”
看到楚風眠一身黑袍的打扮,晝天源的眼神之中也是露出幾分驚慌之色。
他最怕的,其實就是震宙武者,因爲黑市武者之中,惟有震宙的武者,實力最爲強大,同時也最爲瘋狂。
他們爲了力量,甚至是願意進行妖化儀式,將自己轉化爲半妖武者,因此一旦動手起來,向來也都是肆無忌憚。
就算是面對九大世家的武者,震宙武者也敢動手。
可以說現在晝天源最不想要面對的敵人,就是震宙武者,如果是來自於其他勢力的武者,他還可以周旋一二,可是震宙武者,就算是以他的身份,也無法保全自身。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莫非是鬼聖前輩?雖然我斬殺了鬼少,但是也只是公平戰鬥,他不如我,所以我才斬殺了他。”
“但是鬼聖前輩身爲主宰強者,現在對我動手,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違背規矩了呢?”
晝天源的目光看向楚風眠,立刻開口道。
他的腦海之中思索了一番,也是鎖定了一個存在。
那就是鬼聖。
震宙武者之中,他所招惹過的,也就只有因爲斬殺了鬼少,得罪的鬼聖一脈的武者。
震宙是一個無比分散的組織,所以就算是震宙之中其他武道一脈的武者,也未必會願意爲了鬼少報仇而對他動手。
更何況是一位主宰強者,親自動手。
所以晝天源唯一想到的,只有可能是鬼聖一脈的那位主宰強者,鬼聖。
“傳聞鬼少的確是受到鬼聖的寵愛,但是沒有想到殺了鬼少,竟然會將鬼聖這個老傢伙引出來,這下可就麻煩了!”
晝天源心中都是忍不住的想到,同時他也是目光閃爍,不斷思考這對策。
首先要做的,便是拖延時間。
整個永恆大陸的主宰強者,每一位其實都被各方勢力時時刻刻盯着的。
像是鬼聖這般的震宙之中的主宰強者,更是如此,一旦鬼聖突然出手,各方勢力也將第一時間知曉。
所以只要是他可以拖延時間,也許就可以等來晝天世家的強者救援。
鬼聖?
聽到了晝天源的話,楚風眠也是思索了一下,倒是沒有在繼續開口,算是默認了這個身份。
晝天源斬殺了鬼少,鬼聖一脈的天才。
所以現在鬼聖出手報仇,前來半路截殺晝天源,合情合理。
既然如此,今日楚風眠就做一次鬼聖。
“死!”
楚風眠也是一眼看出了這晝天源試圖拖延時間的想法。
他也是不打算理會這晝天源的話。
而是直接出手了。
一方面是因爲楚風眠現在施展出了破限狀態,纔可以爆發出堪比主宰的力量,所以一旦破限狀態結束,這晝天源必然也可以在其中察覺出端倪。
另一方面楚風眠也是不打算跟這晝天源繼續交談下去,他畢竟不是鬼聖,言多必失,倒不如直接出手。
一瞬之間楚風眠便是動手了,他的速度極快一步就來到了晝天源的面前,隨手一掌轟然衝着晝天源轟擊了過去。
在這一掌之中,楚風眠也是運轉了他身上的妖魔之力,附着在了掌心之中,就這樣一掌向着晝天源轟擊了過去。
鬼聖,也是一位妖化武者,所以楚風眠既然是要僞裝成爲鬼聖,自然是要做全套的。
妖魔之力,就是楚風眠現在這位鬼聖,最好的身份證明。
面對這楚風眠轟擊過來的一掌,晝天源也是臉色大變,他也是顧不得阿紫保留任何的底牌,一瞬之間他身上的諸多主宰之兵,晝天世家的血脈之力,都是完全爆發。
瞬息之間這晝天源的力量就提升了數十倍之多。
這爆發出的力量竟然是比起在面對鬼少之時,都還要強大了數倍。
顯然這晝天源就連一些對戰鬼少之時,沒有動用的晝天世家秘術,所有的底牌,都全部催動了起來。
面對一位真正的主宰強者之時,任何的力量保留,都是在自尋死路,所以這晝天源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將自己最強的力量完全爆發了出來。
這種力量,甚至隱隱約約已經是要打破無敵強者的極限,就算是那元綠,如今實力都不如眼前這晝天源。
“好強大的血脈之力,這就是九大世家頂尖的血脈之力嗎?”
楚風眠看到眼前力量暴漲的晝天源,眼神之中也是流露出幾分感慨之色。
現在這晝天源的一身實力,其實大部分都是源自於他的血脈之力,就連晝天源施展的主宰之兵,催動的諸多秘術等等。
都是完全依靠着晝天世家的血脈之力纔可以做到。
其他的武者就算是得到,也無法修行。
這晝天世家的血脈之力,本身就已經是站在了諸多血脈的頂點了,現在又是經歷了晝天世家無數強者創造出的諸多武道,秘術的加持。
這晝天血脈的力量,的確是強大到了就連楚風眠,都歎爲觀止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