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帶着三青和圖雄兩個人坐在竹簍裡面,竹簍順勢滑去,很快就到了大江上面,又過了片刻就看到對岸了。衆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看見了張陽和三青圖雄都高興的大聲呼吼。要到對面山崖的時候,張陽一躍而起,輕輕的飄落在了崖上,就在他剛剛站穩的時候,三青和圖雄兩個也跟了上來,都飛奔而起站了他的身後。
至此,張陽把全部兄弟帶過來了,他們已經不用分開,可以一同趕路,一同去蛟龍會談判。
在山崖上休息了片刻,張陽就帶着衆人趕路了,至於大山和小山兩個人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根本就沒有把他們兄弟兩記住,根本就不把他們兩個當自己人看待。
下山的路只有一條,大雪封山,寒風凜凜,所以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更何況山路陡峭,一個不小心就會滑下去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摔跟斗的。
如此陡峭的山路,上來一定比下去容易,很多時候都是如此,越是陡峭的山路,上來容易,下去男。
大江對面的山路和這條差不多,他們上山的時候覺得沒有有多困難,此時下山卻是覺得難如登天。衆人不禁感慨,在風雪中不禁大聲呼吼。
幾隻野兔被衆人一吼,馬上撒腿就跑,一眨眼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只留下一連串的腳印,若不是急着趕路,那麼張陽真想追上去逮住這幾隻兔子,真想在這茫茫大雪中飛奔,感受天地間的美妙。
不捨的看着幾隻兔子,張陽嘆氣一聲,然後吩咐衆人下山。兔子是往山下跑的,他們下山的路也是兔子離開的路,衆人雖然不追兔子,但是卻是順着兔子逃離的路程下山。
走了片刻,在一個拐彎的地方,衆人沒有絲毫停留繼續趕路,卻不想,在剛要拐彎的時候,原本逃離的兔子卻是突然折返,一拐彎,一個不察覺猛然撞在了在前面帶路的圖雄的身上。
圖雄也是沒有察覺,一下子被撞懵了,不過馬上他就驚喜了起來,然後一把就抓住了一隻灰兔的耳朵。
衆人大喜,笑呵呵的道:“這比守株待兔還要容易,走在路上都能碰到兔子撞到你懷裡來,這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張陽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下餡餅來,即使會掉下來的話那也是砸在你的頭上的,想想,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麼高的距離,若是砸在你的頭上的話不把你砸死也一定會把你砸傻的。
他疑惑的看了看這隻兔子,這明明是剛纔被他們嚇走的那一隻,可是,它爲何要折返呢?難道說這隻兔子真的這麼傻嗎?可是若是它真的傻的話剛纔爲何要逃離呢?
張陽想了想,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前面有危險,前面讓它覺得比後面危險得多所以它纔會折返的。這裡只有一條路,上面是懸崖,下面同樣是懸崖,他們走的這條路就修在半山腰上的,這只是一小段路程,其他的地方倒不是如此,這裡就是一個最適合埋伏的地方,若是誰在前面拐彎的地方埋伏的話,當他們過去的時候突然殺出來,那麼驚慌失措下他們很可能會被打的措手不及,很可能會掉下懸崖。
張陽想到此處,示意衆人安靜,衆人不解,他指了指兔子道:“兔子這麼傻嗎?它爲何會折返?一定是前面有危險,一定是它感覺到了危險才折返的。”
衆人突然間明白了,只是不知道這危險是什麼?是針對他們的嗎?他們想不到,此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拐彎處一定是有什麼野獸,要不然兔子是不會如此的。
真有這麼簡單?張陽卻是不信,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於是他對塗雄道:“把兔子趕過去看看,若是它還折返的話就證明一定有問題。”
圖雄明白後,把兔子一扔,然後兔子就掉在了拐彎處,剛剛着地的兔子似乎分不清方向,不過片刻後它馬上撒腿就往人多的地方飛奔而來,衆人也沒有阻難它,讓他一溜煙的逃走。
張陽道:“看看到底是什麼危險讓兔子也不敢走?”
說着,張陽就要過去看看,不過卻被雪立攔住了,圖雄已經邁開步伐走了過去。衆人看這圖雄消失在拐彎處,只希望對面不要有任何的危險。
圖雄剛剛拐彎,什麼也沒有看見,他就大聲道:“什麼也沒有啊?安安靜靜的,沒有野獸也沒有人。”
衆人疑惑,不過一聽圖雄如此說也就放心下來走了過去。他們剛剛拐彎,剛剛看到圖雄的後背,剛剛看清這一處環境,然後,然後就有一點寒光閃過,在風雪中一閃,最後就是圖雄一聲慘叫。
衆人愕然,還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圖雄就像是被人刺了一劍倒了下去,他是向前倒下去的,衆人沒有看清圖雄到底是怎麼了,不過剛剛倒下去的圖雄突然一翻身,然後衆人就看見了一支短箭射中了圖雄的胸膛。
“後退。”張陽緊急中大聲喊道。
衆人一聽他的喊聲,馬上後退,不過張陽卻是沒有後退,他向前。在雪地中,在這狹窄的小道上他急速向前,他不會丟下自己的兄弟。
圖雄在雪地了掙扎,鮮血已經染紅了他附近的積雪,他的頭顱幾靠近懸崖,他的身體幾乎要滾下這懸崖了。
張陽向前,然後一片寒光又從風雪中閃來,他的刀忽然出鞘,熾白色的刀光一閃,然後就像是一塊白布一般卷向向他飛射而來的寒光。就在這一瞬間,張陽已經到了圖雄的身邊,然後毫不猶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一把拉起了圖雄,在圖雄被他拉起來的一剎那身子微微一蹲就讓圖雄的身體落在了自己的背上。
張陽背起圖雄,一轉身向後退,他不能讓圖雄的後背成爲未知危險的攻擊目標,他必須保護圖雄。
張陽一邊後退的同時,寒光又一閃,這一次張陽看清了,這寒光是從懸崖處的一個山洞裡飛出來的,那裡應該藏有人,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爲何要殺他們?
張陽的刀揮出,刀光一閃,迎向寒光,然後他馬不停蹄的後退。
後退的速度總是比前進要慢得多,不過張陽還是退到了拐彎的另一面,退到了安全地帶。
“怎麼回事?到底是誰要殺我們?爲什麼?”衆人心中疑惑不已,不過還是雪立問了出來。
沒有人回答雪立的話,因爲圖雄已經快要不行了,他斷斷續續的道:“頭……頭,我……我……。”
張陽抓住圖雄的手道:“兄弟,你有什麼心願未了,我張陽一定幫你完成,即使是我死了也一定會拜託他人幫你辦到。”
圖雄吐出一口鮮血,眼睛發着亮光道:“頭,我這……這一輩子……最……最幸運的……的事情就……就是遇見頭,我……我死而無憾了,只……希望……報……。”
張陽趕緊道:“報仇,我一定給你報仇,一定查出來到底是誰要殺我們,一定讓他到下面去,你等着。”
塗雄點點頭,然後微微笑了笑閉上了眼,然後,然後再也沒有然後。
塗雄死了,是人都會死的,可是老死病死倒沒什麼,被人殺死倒是讓大家的心一下子比這冰天雪地還要涼。
現在,連是誰殺了圖雄他們都不知道,連是誰要殺他們都不知道。
張陽沉着臉道:“報仇,我答應了圖雄的,一定給他報仇,現在他的仇人就在前面拐一個彎我們就能找到他的仇人,也能找到到底是誰要殺我們,所以,我一定要過去。”
張陽要過去,要報仇,衆人當然不會讓張陽孤身冒險,他們是張陽的兄弟,張陽要去何處當然要帶着他們,他們也當然要跟着張陽。
沒有任何的多餘的話,衆人手裡的兵器馬上出手,在雪光的照耀下寒光閃爍,冷冷寒光比北方吹來的時候還要冷,比冰雪還要冷。
剛纔,張陽已經看清了,暗算他們的人就躲在拐彎處上方的一個山洞裡面,山洞在懸崖上,現在是冰天雪地,想要上前很困難,想要在裡面的人的攻擊下殺上去更困難。
不過,再多的困難也阻擋不了張陽等人的腳步,他們不會讓自己的兄弟死的不明不白。
此時,是誰要殺他們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危機解決,把殺死圖雄的兇手找出來,然後讓圖雄安心的去,不能讓他死不瞑目。
衆人把行李扔在一旁,手裡的兵器早已躍躍欲試,早就忍不住了,張陽卻叫衆人合攏過來道:“必須想辦法引開敵人的注意力,然後才能上去,要不然的話我們只能捱打,根本就過不去,更不要說給圖雄報仇了。”
衆人仔細的聽着張陽的介紹,仔細的聽着張陽的佈置。片刻後,張陽已經準備好,衆人也準備好了,成敗就在此一舉,能否報仇,能否找出幕後兇手就在此一舉了。
衆人高聲吼着衝了出去,衝到剛纔圖雄倒下的地方,衝到危險中。而張陽卻沒有,他還在等,等待最佳時機,等待着衝上去,衝上山洞裡把兇手一舉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