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親兄弟,喬‘玉’明對自己兄弟的意見自然不會有任何懷疑。 而且妻子的情況已經非常不樂觀,如果繼續拖延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陳醫生,那就麻煩你了。”喬‘玉’廣鄭重地向陳安東說道。
陳安東點點頭,卻信心十足地說道:“喬伯父請放心,我會盡力的。”
陳安東走到哪裡,背後都會背了一個包。雖然有個時候,看起來有些彆扭,但是對於陳安東來說,這已經是一種習慣。作爲中醫,他不需要西醫那麼多的工具,但是他也有一些必須要隨身攜帶的東西。黑針針盒就是必須帶着的。還有鍼灸銅人,陳安東就是有一刻沒看到,都會感覺不舒服。
飛快地從書包裡找出一個處方單子,在上面飛快地寫下一個‘藥’方,‘交’給蕭元博:“蕭老,待會我需要這些‘藥’材。沒一樣‘藥’材要分開來,‘藥’劑由我親自來炮製。你讓他們給我準備好一些必需的物品。”
蕭元博神‘色’凝重地從陳安東手中接過處方。仔細看了一下陳安東開的處方,也是不住地點頭。沒想到這小子除了鍼灸很厲害之外,處方竟然也這麼‘精’通。讓蕭元博大吃一驚。就算陳安東在別的方面還要落後一些,但是有這兩樣,陳安東已經比一般的中醫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快帶我去‘藥’房。我要親自抓‘藥’。”蕭元博對‘藥’方非常重視,本來他可以讓中心醫院的人去負責。但是他知道這種時候,出不得任何差錯。他親自去抓‘藥’,還能夠辨別‘藥’材的優劣。
就連朱立生也有些奇怪,蕭元博這麼驕傲的人竟然會對一個年輕醫生這麼重視。同時,他也好奇,這一次陳安東能不能再一次創造奇蹟。從CT片子上他可以看得出來,施文娜的情況並不樂觀。如果在省醫院,他會考慮讓給患者做支架手術。但是即便是進行支架手術,也未必能夠讓患者徹底恢復。更何況支架手術本身也是有着一定風險的。而且必然讓患者的生活質量受到嚴重的影響。不到實在沒有辦法,他並不想做如此打算。
陳安東從揹包裡取出銀針。在陳安東準備鍼灸的時候,屋子裡的人都很自覺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喬‘玉’廣與喬羽,另外還有護士長沈卉。沈卉要配合陳安東將病人的施針部位‘露’出來。好在陳安東這一次取‘穴’極少在尷尬位置。所以也沒有讓搶救室裡的情況太過尷尬。
陳安東的第一針竟然就起到了作用,本來左側身體沒有反應的施文娜竟然感受到了刺痛,發出一聲痛苦低‘吟’。
喬‘玉’廣等人卻是一喜。雖然施文娜承受了痛苦,卻表明了。他的左大腦在恢復。這是一個好現象。陳安東卻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更加沉靜,出針更加沉穩。絲毫沒有受到病人反應的影響。
連續針刺了三十幾個‘穴’位,陳安東才停止進行鍼刺,而是維持黑針的震動。現在中醫已經開始嘗試採用脈衝鍼灸來取代傳統鍼灸了,但是卻很難真正替代傳統鍼灸,原因就是效果差距極大。當然這種電針比傳統鍼灸有非常大的優越‘性’。使用電針,根本不需要施針者對針灸究竟有多高的造詣。最爲重要的是,只需要一定時間的培訓。機會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爲鍼灸師。但是這種機械化的治療方式,效果也是非常有限的。
鍼灸最爲重要的作用就是採用不同的手法,對病患進行補泄。而電針已經將鍼灸變成一種震動刺‘激’或者痛覺刺‘激’。與傳統的鍼灸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馳。
這些黑針彷彿是以人的肌膚爲舞臺的舞者一般,在不停地震動,不停地發出嗡嗡的細微鳴叫。陳安東施展不同手法,讓所有的黑針宛如在進行一場極爲複雜的和聲。
等到陳安東準備收針的時候,蕭元博已經帶着一大包‘藥’材在‘門’口等待了。
“蕭老。要不你進去看看吧。”喬‘玉’明指了指搶救室內。
蕭元博搖搖頭,“現在不急。陳醫生的醫術絕對不會有問題。鍼灸做完了,必然要出來炮製‘藥’物。還需要準備一間單獨的房間,準備一些物品。馬上就用得上。”
蕭元博讓喬‘玉’明立即去準備一些炮製‘藥’物的器材。白公市中心醫院,本身也是有中醫科的。炮製‘藥’材的器材自然是不缺的。寧德川還沒來得及準備單獨房間,搶救室的大‘門’已經打開了。陳安東從裡面走了出來。
“小東。情況究竟怎麼樣啊?”喬‘玉’明連忙走向前問道。
“還好。‘藥’材準備好了麼?”陳安東問道。
蕭元博將一大袋‘藥’材遞到陳安東的手中,“每一種‘藥’材我都準備了幾份。你自己去準備準備。”
“辛苦。”陳安東提着一大袋‘藥’材匆匆跟着寧德川去找合適炮製的地方。
一個小時之後。陳安東端着一杯暗紅‘色’的中‘藥’走了出來。
“想辦法將中‘藥’給病人服用下去。”陳安東將‘藥’液‘交’給沈卉。
“好的。”沈卉從陳安東手中接過‘藥’液便往病房走去。
卻說同一層樓相隔沒多遠的一件病房的們突然打開了。崔光帥崔公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沒搞清楚,自己爲什麼出現在醫院。之前的事情,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見鬼,怎麼把我一人扔到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呢?”崔光帥用力地在自己頭上敲了敲,想要想起自己之前究竟是幹什麼的。但是哪裡還有半點印象。
不是冤家不聚頭。崔光帥一眼看到陳安東就認了出來。
“是你,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崔光帥向陳安東衝了過去。
“我要是你,就不會幹這麼蠢的事情。”陳安東也看到了崔光帥。陳安東冷冷一笑。
崔光帥突然想起那天陳安東對他做的事情。
“你,你!咱們等着瞧。”崔光帥很光棍的扔下一句話,就不見蹤影了。
“陳醫生,那個人是在威脅你麼?你們怎麼會有過節呢?”喬‘玉’明正要過來問‘藥’物的事情。正好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