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東早就想起了田海倫的病情,那個時候就覺得田海倫的病情有些奇怪。本來以爲那件事情已經結束,沒想到竟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是啊,這種病用怪三針就能夠控制住,但是源頭不解決掉,遲早又會出問題。”陳安東點點頭。
“你上一次治好了田海倫的病,你知道導致田海倫怪病的原因究竟是什麼?”蕭元博上一次對田海倫的病也沒有辦法。
“感覺是中毒。一種非常奇怪的毒。估計當時也能夠查出來。現代化儀器未必能夠查得出來。”陳安東說出當時自己的感覺。不過陳安東也不能夠確定,田海倫的病究竟是不是因爲中毒引起。就算到現在,陳安東還是覺得奇怪,因爲引發怪病的只有兒童。這就有些不對勁了。因爲如果是中毒,成年人也容易發生中毒。但是出現怪病症狀的只有兒童。
“爲什麼只是5-14歲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出現了怪病症狀呢?”蕭元博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也搞不明白。這種病並不致命,好像被迷惑了一般。可能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迷幻物質,成年人不容易受到控制,而這個年齡段的人容易接觸得懂啊,而且自控能力不強。這才導致主要是這個年齡段出現怪病症狀。”陳安東推測道。
“不管怎麼說,只能到現場去看了才能夠知道。”蕭元博嘆息了一聲。
賈亦祺見蕭元博嘆息了一聲,便問道:“蕭老,您老有什麼看法?”
“沒有沒有。還是現場看了才能知道。”蕭元博說道。
賈亦祺點了點頭:“各位,省委省政府對東田縣的疫情非常重視。要求我們保健局派出專家,趕往東田縣調查病情,研究治療辦法。要不惜一切代價,搶救疫區兒童。保健局遵照省委省政府的要求,各位專家沒有什麼特殊原因。都必須趕往疫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在關鍵時刻,拜託各位以大局爲重。需要保健局幫忙請假的,到肖主任這裡來登個記。肖主任會專門聯繫單位,替你們去請假。”
其實不用賈亦祺多少,在座的都明白。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有人每個月都拿着保健局的專家特殊津貼,這錢可不是白拿的,現在正是時候做出應有的貢獻了。
陳安東給科室主任趙力星打了個電話,將情況一說。趙力星一口答應了下來。
只是等陳安東的電話掛掉之禍,趙力星有些發愣,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是省保健局的專家。原來還以爲他能夠成爲中醫院的專家,是託了蕭元博的福,沒想到,人家憑藉的是自己的本事。趙力星可不認爲蕭元博有能力讓陳安東在省保健局混日子。省保健局那可都是爲省領導們服務的單位。蕭元博只是一個名醫而已。
會開完,保健局食堂已經準備了晚餐,很豐盛。現在抓得嚴。各家單位都不敢到外面酒店吃飯了,但是食堂是花樣更新。質量不比去外面吃差多少,反而更安全。
當晚。生保健局的車隊連夜浩浩蕩蕩地開往東田縣坡山鎮。
到了坡山鎮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陳安東已經迷迷糊糊入睡了。猛然聽到有人在招呼,才睜開了眼睛。
“各位專家,我們已經到了坡山鎮。鎮上爲我們準備了招待所,各位可以去招待所休息。”坡山鎮鎮長李昌根態度極其謙恭站在車門口。
“去醫院吧。我們不是過來旅遊的。”賈亦祺直截了當地說道。
“對對,趕緊去醫院吧。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儘快見到病人。對於我們醫生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有人大聲說道。
“那是桂醫生,省醫院的專家。從國外回來的。是省醫院的第一把刀。對疑難雜症也頗有研究。很直爽。雖然是西醫,以後有機會也可以向他好好學習。”蕭元博是老江湖。對保健局的人自然都很熟悉。
“蕭老。你又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可不能教壞了這些新人。”桂醫生叫桂紹詠,耳朵倒是很靈,竟然老遠就聽到了蕭元博的話。
“這是我學生。想讓他多向你學習學習呢。”蕭元博笑道。
“你這學生不得了,我可不敢在他面前賣弄,聽說有人在他面前賣弄,都不好意思在保健局待了。”桂紹詠向陳安東笑了笑。
桂紹詠自然是說上一次給田海倫治療的事情,由於某些人太過不堪,讓田路卿很是不滿。一回去,就被省裡領導指定清理出保健局。那不是醫術的問題,而是人品的問題。這一次敢在田老面前耍小聰明,差點沒把省裡給坑了。下一次指定坑誰呢。這些人怎麼可能會把不安定因素留在身邊?
陳安東躺槍了,這事雖然與陳安東有間接的關係,卻並無直接的關聯。
“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桂紹詠笑了笑,“那幾個人自己作死,前因後果我都已經知道了。”
車又開動了,直接開往坡山鎮衛生院。由於不至今尚沒有弄清楚這些兒童真正的病因,所以這些兒童已經暫時放在鎮衛生院隔離起來,衛生院原來的病人都已經轉到縣醫院或者是別的醫院。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進入衛生院之後,依然可以聽到住院樓裡四處都有嬉鬧之聲。
“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大多數小孩的作息完全沒有規律了。縣裡調派了大量的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輪流護理。但是他們能夠做的真的不多。至今尚不明白致病原因,也說不清這究竟是什麼病。東田縣上下現在放下所有事情不幹,一心管這事。本來蔣書記、孫縣長晚上也是要過來的,但是下午有被隔離孩子的家屬去縣裡鬧,他們去那邊處理了。現在是焦頭爛額。老百姓還不理解。我們真是快要崩潰了。”李昌根的神情也有些疲憊。顯然他這幾天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病人有一百多個,所以,不管是中醫西醫,直接按病房號來分配病人,分頭查找原因。然後集中會診,查找病因。
陳安東自然是與蕭元博幾個中醫一道。完全分開沒有任何意義。幾個醫生一道,還可以相互談論一下。
保健局的中醫並不多,除開蕭元博陳安東師徒,另外還有趙毓圖、薛汝章兩人也是中醫。另外還有幾名老專家,年紀大了,一般不會出這樣的任務。
“蕭老,聽說你這學生曾經醫治過這種疾病?”趙毓圖問道。
田路卿孫子的事情雖然很隱秘,但是對於保健局的這些人來說,多少是能夠聽到一些風聲的。
“確實很相似,是不是同樣的疾病,還要檢查了才知道。”蕭元博可不會把話說滿了。
“是什麼病,確診了麼?”薛汝章急切地問道。
陳安東搖搖頭:“當時也是嘗試用怪三針,另外配了一些排毒的藥劑,雖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是卻是沒有弄清楚病因。感覺非常的古怪。懷疑是中了一種奇毒。”
“中毒?”趙毓圖與薛汝章異口同聲地驚問。
“還不能確定。只是懷疑。”陳安東連忙說道。
“就算沒弄清楚病情,你能夠治好田老的孫子,也算是不錯。”趙毓圖並不覺得陳安東完全是碰運氣的。有個時候,治病也是需要一點運氣的。當然能夠有這種運氣,也是要有一定的實力爲基礎。
“趙醫生、薛醫生,你們兩個都是前輩,可要多多提攜提攜小東啊。”蕭元博笑道。
“現在這麼多醫生裡面,就小陳醫生曾經治癒過相同病例的經歷。大家都指望小陳提攜呢。”薛汝章笑道。
病房的門剛打開,便聽到病房裡犬吠聲此起彼伏,模仿得還真是像。要不是知道這是病房,還以爲這是來到寵物病房。
陳安東與蕭元博等人都是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