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涼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關切的將他扶起,“你沒事兒吧?”
“你沒事兒我就死不了。”
“你討厭!”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着耍貧嘴,語涼羞憤的捶了下他的胸膛,卻把他捶的猛咳一聲,“咳,沒摔死也快被你打死了!你想守活寡啊?”
旁邊的四個人算是徹底看不下去了,真的是秀恩愛無下限啊!
戀夏淡淡的笑了笑,卻突然被子霆和逸塵的奇怪注視給整懵了,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抱着凌傲的脖頸,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戀夏尷尬的撓了撓頭,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走過去打斷那小兩口的膩膩歪歪:“我說,趕緊起來啦!還要不要出去了?”
語涼紅着小臉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悶頭就走到了旁邊,沒臉再正視他們了,宇軒一邊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對“懷秋”說:“我說皇叔啊,你就不能管管你媳婦?總這麼壞人家好事兒,很煞風景的!
早知他不是懷秋,聽到宇軒這話,戀夏倒是沒什麼反應,淡淡的看了凌傲一眼,並沒有當回事。
反倒是凌傲,聽宇軒這麼一說,心頭突然泛起了一種甜蜜,一種連他也沒想到的甜蜜,宇軒剛纔說,他媳婦?如果,她是他的……
停!韋凌傲你在想什麼!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她連心都已經給了懷秋!別癡心妄想了!
呵呵,懷秋,我竟然有些嫉妒你了。
對他的心思毫不知情,戀夏只是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出聲制止了他們的調侃:“好啦,別貧嘴了!先看看這裡是哪裡吧。”
六個人不約而同的止住話匣子,警惕的觀察起四周的環境,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貌似,是一個墓室。
四周的牆上滿是他們看不懂卻倍感猙獰的浮雕,不遠處正中央的棺槨在不知從哪兒照進來的幽幽藍光的照射下,透着無限的詭異。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棺槨前方,豎插着兩把劍!
“戀夏,你怎麼了?”
眼尖的逸塵注意到突然不對勁的戀夏,關切的湊過去詢問她的情況。
衆人循聲看過去,只見戀夏弓着腰,拼命的壓着自己的右手,面色慘白,好像在努力的壓抑着什麼痛苦。
凌傲房間的懷秋同樣也不好過,他也在緊緊的壓着自己的右手,跟戀夏的情況一模一樣。
“離我遠一點,快啊!”
戀夏拼命的推開面前的所有人,一個人退到了角落,拼命的壓抑着痛苦。
“戀夏。”
凌傲拉住想要湊過去的子霆,緩緩的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說不要靠近,那就不要靠近好了。
“啊”
戀夏再也承受不住那份痛苦,仰頭大喊了起來。
她右手上的手鍊和戒指正滋啦滋啦的泛着電流,只見她大叫一聲,右手奮力的朝着那棺槨,向下一壓,一道強大的電流便直衝着那棺槨。
“喀咯”一聲,那青石棺槨的蓋子竟被那電流生生劈開,露出了裡面保存完整的兩具屍體。
衆人還沒來得及倒抽一口冷氣,墓室就突然一陣劇烈的搖晃,晃得他們幾乎都要站不穩了,鋪滿浮雕的墓壁竟開始片片凋落。
在這危急的時刻,戀夏卻猛然撲過來,拉住凌傲的胳膊就往外拽,“你快走!快走啊!”
“你幹嘛啊!”
戀夏衝他大吼一聲:“你是無辜的!如果陷進去,你會死在裡面的!記得告訴懷秋,我愛他。”
韋凌傲被她弄得一頭霧水,卻乾脆就站着不動了,說不清楚,他就不走!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戀夏焦急的回頭看了看已經崩塌的墓壁,呢喃了一句:“來不及了。”
墓壁已經崩塌,墓室裡的情景卻是翻天覆地。
原本棺槨裡的那一男一女,此刻,就這麼鮮活的站在他們面前。
而他們,就站在熙來攘往的集市大街上。
宇軒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了,結結巴巴的問道:“這,這是什麼情況?”
戀夏緊緊皺着眉頭,一臉凝重的對他說:“幻境。我意外的催動了墓室主人封存在墓室裡的記憶,我們現在,在他的記憶裡。”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爲,我手上的手鍊和指環,就是一個盜墓賊從這裡偷出去的。”
對的,當日她被殷琦紅算計,在雪地裡差點凍死,撿回一條命之後,懷秋便帶着她回到了沁心竹苑。
她跟懷秋逛集市的時候,恰逢那盜墓賊擺攤,低價轉手這些墓裡的東西,還是豆豆幫她挑了這些寶貝呢。
“這指環,是當年名噪一時的俠客獨孤弒跟他的妻子上官敏的遺物,我跟懷秋意外得到,卻不曾想,戴上就摘不下來了。許是這指環解封了他主人的記憶吧。”
來來往往的行人像是根本看不到他們似的,更有甚者,還有人從他們的身體裡穿了過去,看樣子,戀夏說的,是真的了。
衆人咋舌,沉默的看向了擂臺上的那兩人。
身穿繡金黑衣的俊秀男子單手握劍,恭恭敬敬的對那青衣女子行了個禮,“在下,獨孤弒,姑娘有禮。”
青衣女子卻貌似很不屑,雙手抱胸,一雙水眸來回的將他打量了個透徹,“我說這位公子,做人呢,不可以這樣的,我這是比武招親,不是打擂臺!”
“在下當然知道是比武招親,只是不知,姑娘何出此言?”
上官敏挑了挑眉,擡起下巴朝臺下的一位粉衣女子看去,“這位姑娘跟你一起的吧?你看看,那可憐的淚眼,看看她眼裡的情意,她心裡的呼喊聲音這麼大,你聽不到嗎?不要啊,不要。所以說,公子,欠什麼債都不能欠情債,煩請公子,已有佳人相伴,就不要來這裡添亂。”
獨孤弒痞痞的笑了,“豔玲是我師妹,僅此而已,姑娘反應如此之大,莫不是,姑娘吃醋了?”
上官敏眉頭緊皺,揮劍就衝獨孤弒衝了過來,“你這登徒子!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獨孤弒並不緊張,反而是悠然的拔出劍來,輕輕鬆鬆的跟她對戰。
她挑,他便躲,她刺,他便退。
刀光劍影之中,獨孤弒瞅準了機會,一把摟住上官敏那纖細的腰,直接把她拉入了懷裡,鉗制住了她還想掙扎的嫩手。
手中的劍“咣噹”一聲砸到了地上,上官敏已經被獨孤弒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只得紅着臉惱羞成怒的對他吼道:“你放開我!”
獨孤弒緊緊抱着她,賴皮的說着:“不放。”
“你!你!”
上官敏被他這無恥氣到說不出話來,只得憤怒的瞪着他,而在他看來,這眼神,怎麼看怎麼像嬌嗔,惹得他心裡直癢癢,忍不住的在大庭廣衆面前,深深地印上了她的脣。
楊豔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臺上深情擁吻着上官敏的師兄,眼睛裡迅速涌上了水意,緊咬着下脣,再差一點就快要哭出來了。
這一吻的威力可不亞於原子彈,上官敏的腦子突然就炸了,炸得她外焦裡嫩,連反抗都忘記了,這可是她的初吻啊!!
終於想起來反抗,她纔剛張開嘴,某人就不要臉的得寸進尺,在她嘴裡攻城略地。
“我天吶,前輩還真是,開放啊。”語涼羞紅了一張臉,對獨孤弒的膽大包天感到十分不能理解。
“這你就不懂了,追女孩子,有的時候,太溫柔的守候是沒有什麼用的,霸道的出手,纔是王道,心裡的話不及時說,等錯過了就晚了!看看獨孤前輩,看看懷秋,再看看我,哪個不是靠霸王硬上弓才抱得美人歸的?”
正沉浸在瑟情緒裡的宇軒突然想起了方纔在墓裡戀夏說過的話,一臉疑竇的看向她,“你剛纔爲什麼要把懷秋往墓外面拉?說什麼他是無辜的,還讓他告訴懷秋,你愛他?難道……”
戀夏擡手打了他一下,紅着臉嬌嗔道:“就你知道的多!問問問!就知道問!你那麼牛你自己猜啊!還霸王硬上弓,上你個頭啊!”
由於宇軒的思維跳躍的實在太大,戀夏被他前一句的霸王硬上弓給弄得臉紅心跳的,哪兒還能在意他後面問的是什麼?只想着趕緊撕爛這張口無遮攔的嘴!
這邊的獨孤弒終於放開了上官敏,在她想要出手殺了他的時候,及時握住了她的手腕,含情脈脈的盯着她,一字一頓的說道:“相遇不分早晚,一眼萬年,愛上,便是愛上了。”
他這"chi luo"裸的告白,讓上官敏呆在了原地,有些不能確定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他這是,對自己,一見鍾情了嗎?
站在人羣中的楊豔玲聽着師兄的告白,看着上官敏臉上突然泛起的紅暈,忍不住淚灑當場,擦着眼淚從人羣中跑了出去。
遠處高臺上站着的上官密哈哈大笑着站起來,“上官某人宣佈,這位公子,就是小女的乘龍快婿了!”
“恭喜上官老爺尋得乘龍快婿!”
“爹!”
上官敏紅着小臉一跺腳,轉身就嬌羞的跑到他爹身邊,躲在他身後不敢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