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戀夏的腦子現在明顯就短路了,根本就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只是傻乎乎的看着他,眼睛裡寫滿了迷茫。
“你說的那種情況會發生,只不過有前提,那就是,彼此之間沒有愛,只是單純的發泄**,但如若有了自己的愛人,那就不存在這種問題了,因爲,在愛的世界裡,只有唯一。”
戀夏簡直是被他蠱惑了,傻乎乎的點了點頭,“哦。”
懷秋見她這傻乎乎的模樣,也不指望他能聽懂自己說的話了,隨着她去好了,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輕輕的,晃了一下,“傻丫頭!”
“相公,我要抱抱!”
不知怎麼的,戀夏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樣,伸着兩條胳膊就沖懷秋撒起嬌來,小嘴嘟的呀,都可以掛一個茶壺了。
“好,抱抱。”
懷秋輕輕的將她抱住,炙熱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一瞬也不挪開。
“你就不好奇我爲什麼突然這樣?”戀夏歪頭。
懷秋挑眉,嘴角噙着微笑,“因爲師父來了?”
一聽懷秋這話,戀夏的小臉立馬就皺了起來,小聲的咕囔道:“原來你早就猜到了啊,一點都不好玩!”
對的,就在剛剛,她突然感覺到不遠處有一股鼎盛的靈力,一直在徘徊着,不離開也不進來。
這樣鼎盛的靈力,除非是他自己故意暴露,否則,她是不可能感覺到的。
所以,符合靈力鼎盛還絲毫沒有惡意,知道他們住這裡的人,就只剩一個了。
懷秋那個老頑皮的師父唄。
真是的,很討厭哎!!
她還以爲懷秋沒發現呢!畢竟是他師父嘛!如果發現了怎麼可能不趕緊出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爲她的魅惑,竟然能讓懷秋這樣的大神都放鬆警惕,這不得驕傲死啊!!
結果,還不是自己想多了!
這傢伙!自己師父來了還不趕緊出去!
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麼似的,懷秋竟然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輕笑着,“我這還不是因爲你才把師父晾在門口的?足以看出你多重要了吧?”
哼,戀夏纔不吃這一套呢!
“少來了你,”輕輕的拱了拱鼻子,對着懷秋撒嬌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爲別的?就憑你這尊師重道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把他晾在門口?”
“平時的話,當然不會了,”懷秋的眸子突然變得深沉起來,低頭鎖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你以爲,我會讓別的男人看見你這副樣子嗎?”
額。
戀夏低頭看了看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大片皮膚,瞬間就羞紅了一張臉,立馬伸手推搪着懷秋,“你先出去應付應付他啦,我換衣服!”
“好,那你快點哦。”
懷秋說完就走出去了,臨走前還特地把門給關緊了。
“徒兒拜見師父。”恭恭敬敬的對守在院門前的司馬懿作了一個揖。
司徒懿擺着一張臭臉,直接就開口罵道,“臭小子!敢把你師父晾在門口!嗯?!說,你們幹嘛了?!”
懷秋倒顯得很無所謂,淡淡的說:“我在幹嘛,師父你難道猜不到嗎?就因爲你一句話,你徒弟我憋到了現在,簡直快瘋了!”
本來還以爲他會反駁幾句的,結果反倒是沒有,那個老臉啊,瞬間就耷拉了下來,面色也變得無比凝重。
“徒弟啊,師父我對不起你啊!”
也很奇怪,本來以爲懷秋也會驚訝的說點兒什麼來着,可是也沒有,他仍舊保持着那副淡淡的表情,連挑眉的動作都懶得做了,只是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哦?”
“徒弟啊,你就一點不奇怪嗎?”司馬懿疑惑的問道。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太早打破她的希望,讓她現在就死了心,這樣對她不公平,沒有目標的人生是最悲催的。”
“你早就知道了啊?”司馬懿被嚇了一大跳,雖然早就知道他智商爆表,這個徒弟天賦異稟,但當實際見證的時候還是會很驚訝,“你怎麼知道的,我裝的挺好的啊!”
懷秋無奈,實在是被他的自戀給打敗了,大哥,很明顯好嗎?
“那只是你以爲好嗎?師父。”
司馬懿老臉羞紅,“額,果然還是瞞不住你啊。”
對啊,怎麼可能瞞得過懷秋呢?
他一直就知道,不管是紫階還是王者階,修煉者是可以修復自身的病痛沒錯,但請注意,是自身的。
也就是說,是先天的。
就比如,天生看不見,或者天生站不起來等等,而並非是戀夏這種因後天遭受意外而損壞的。
所以,根本從一開始,寒氣侵體就是無法修復的,戀夏真的可能,沒辦法懷上他的孩子了。
可是,他真的不忍心打擊她。
他看得出來,她是多麼想爲他生養一個孩子,可她很有可能做不到,以她的性格,真的可能會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的。
所以,師父對她撒那個謊的時候,他沒有拆穿,反而是順着師父的意思,延續了這個善意的謊言。
沒關係,這個謊言,永遠不會拆穿。
只要戀夏修煉到紫階,對她自身也是有一定效用的,雖然不能根治,但,最起碼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而且,就算沒有用,他也不會拋棄戀夏的,只要戀夏修煉到紫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娶回來,把她徹徹底底的變成自己的人。
到那時候,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戀夏不會反悔的。
大不了,到最後,他把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好了,就說自己因爲修煉某種靈力而不能有後代,不就可以了嗎?
這樣一來,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最起碼,她的心裡會舒服一點。
“小子,夠賊的啊!”司馬懿感嘆道。
懷秋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帶着淺淺的苦澀,“因爲我愛她,所以,我不想讓她受一點點傷害。”
司馬懿聞言微微一愣,繼而欣慰的笑了,“臭小子,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情種。”
根本沒心思聽他的讚揚,懷秋輕輕打斷他的話,“所以,師父今天來的目的是……”
司馬懿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我找到了修復寒氣侵體的方法……”
話音未落,懷秋周身的氣場卻猛然凌厲了起來,偏頭出掌,甩出一道靈力氣鏢,大喝一聲,“誰!出來!別鬼鬼祟祟的!”
我們呢,先不管那人是誰,現在最重要的,是司馬懿的反應。
這真的是在打他的臉啊!
同樣是站在這個地方,他剛剛還特地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懷秋倒好,只是站在這裡,動也沒動的就發現了!
主要是,這還是自己的徒弟!竟然就比他師父還牛!!
唉,果然是青出於藍啊!這小子的靈力,明明就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結果還是對他這麼謙恭有禮,實在是難能可貴啊!
好徒弟,真是個好徒弟。
好啦,看完了司馬懿的糾結思想,我們再來看看,那人是誰。
“夏!”
懷秋驚叫一聲,身形一晃就來到了十幾米之外的戀夏旁邊,心疼的看着從她指縫中流出來的鮮血。
被懷秋的氣鏢打中了右胳膊,凌空彈出去,倒在地上的戀夏伸手緊緊捂住傷口,卻仍然阻止不了血液的涌出,現在整個左手手掌都已經溢滿了鮮血。
懷秋心疼的將她抱起來,飛速的跑回了屋裡,將她放到了凳子上坐着。
看着那流着血的傷口,氣急了的懷秋還是沒忍住,出聲訓了她幾句。
“你怎麼能這麼胡鬧呢?不是讓你好好在屋裡待着嗎?怎麼會突然隱了靈力,跑到屋外了呢?你知不知道,剛剛如果我下了死手,你就沒命了!”
戀夏委屈的嘟着嘴,小聲的抗議道:“我就是想逗逗你們嘛!誰知道竟然會被你發現啊!”
“還好意思說!都多大了還這麼頑皮!疼不疼啊!”
懷秋知道自己下手的力道,其實並不是那麼嚴重,所以就做好了這丫頭故作堅強的準備,打算着再次運用霸道屬性,將她制服。
很奇怪,戀夏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擡起頭來給他一個勉強的笑容,蒼白的告訴他,沒事的。
反而是低頭埋進他的胸膛裡,抽泣了起來,“好痛哦,真的好痛!嗚嗚嗚嗚,痛死我了啦!”
她這一哭可把懷秋給心疼死了!
趕緊撫摸着她的髮絲,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疼哈,不疼,我給你止血以後就不疼了。”
懷秋剛想要把她的衣服給解開,以便察看她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司馬懿卻突然出聲了,嚇得懷秋下意識的就拉緊了她其實根本就沒解開的衣服。
“咳咳咳,徒弟啊,我的住處那裡有上好的金瘡藥,你去拿來給晴丫頭敷藥,還有,我牀頭那有一本書,一起拿來。”
懷秋不放心的看了臉色蒼白的戀夏一眼,剛想張嘴說點什麼,司馬懿就緊接着打斷了他,“金瘡藥不是重點,那本書纔是無價之寶!快去!好生給我拿來!”
“可是……”
像是完全能夠猜到他想說什麼,司馬懿立即表態:“放心,有我照顧着,晴丫頭不會有事的,快去!”